常蘅疲惫不堪的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薛洋不在身侧,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
这个畜生,堪堪折腾了她一夜
常蘅薛洋,吾必杀汝
嘴里喊得气势汹汹,常蘅羸弱不堪的身体甚至站不起来
常蘅他应该去用早饭了
常蘅既然我不是他的对手
那,只能兵行险着了
常蘅费力的爬到桌子旁,她摇了摇桌子腿,片刻后,只听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常蘅如获至宝的摸了一块碎片放置掌心
随后,她乏力的倚在桌子旁,眼神却飘向门口
她在等薛洋回来
常蘅可薛洋又不是等闲之辈
常蘅想了想,挑了块碎瓷片塞在嘴里,随后捏着另一块碎瓷片划拉开了她纤细的手腕
真疼啊,怪不得古有壮士断腕,常蘅心想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屋外传来欢快的脚步声,常蘅即刻挑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躺在了血泊里
薛洋常蘅,我给你带了糖葫芦
薛洋打开门,只见殷红的鲜血漫了一地,而常蘅面色苍白的倒在血泊中。她手腕处划开的口子和手中的碎瓷片刺的薛洋一愣,香香甜甜的糖葫芦砸到了地上,糖渣子迸溅了一地
薛洋常蘅?
薛洋顾不得血污,急忙上前抱起了常蘅
探探她的鼻息,再摸摸她的脉搏
薛洋抱着怀中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明明今晨时分,她还奋力的挣扎反抗着。怎么会...怎么会...
忽然间,薛洋只觉得脖颈间一痛,侧目便看到了喷涌而出的鲜血
薛洋松开常蘅,即刻用左手捂住了流血的脖颈,右手费力的撕着衣服想用来止血
被薛洋松开的常蘅滚落在地,一骨碌翻身而起。
常蘅怔怔的看着薛洋冒血的脖颈,缓缓吐出了嘴里咬着的碎瓷片
薛洋你...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吗
常蘅我恨不得,生吃了你
常蘅薛洋,你屠尽我栎阳常氏之时
常蘅可曾想过这一天
常蘅款款温柔的走近薛洋,靠近欣赏他濒死的惨状
薛洋想起栎阳常氏的惨状,非但没有忏悔,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常蘅(皱眉)你笑什么
薛洋我生性...就爱笑
薛洋至于你,名满栎阳的常蘅大小姐
薛洋什么名门闺秀,什么金枝玉叶
薛洋不过是我养的禁脔而已
常蘅你住口
看到常蘅急了,薛洋笑的更欢了
薛洋常慈安要是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在我身下娇喘
薛洋会不会气的活过来呢
薛洋嗯?
常蘅薛洋!
常蘅盛怒,取了薛洋腰间的匕首狠狠刺向了他
就是这一招,正中薛洋的下怀
薛洋一个反手弹了她的手腕一下,常蘅吃痛的松开了手,匕首就落到了薛洋的手里
薛洋自以为自己死定了,索性要拉个垫背的。
锋利的匕首扎入常蘅的小腿,她整个人被迫跌进了薛洋怀里,随后薛洋紧紧的禁锢住了她
常蘅你别碰我
薛洋还想摁着她乱动的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随及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咬在常蘅的肩膀处,隔着薄薄的衣服咬出来血来
常蘅啊
常蘅惊呼一声,推开了他
谁知薛洋带着笑意朝后倒去,俨然大限将至
薛洋常蘅
薛洋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薛洋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
薛洋带着...我的标记活下去吧
随后,薛洋笑着晕死过去
常蘅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薛洋,那个杀害了她全家的薛洋
她曾想过一千种他的死法,却没曾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常蘅本以为自己亲手报了仇会开心不已,而此刻她却缩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乱葬岗分尸之痛还历历在目,支撑常蘅活下来的,便是仇恨
如今薛洋已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魏无羡蘅儿,以后你就跟着我
魏无羡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常蘅恍然醒悟,步履艰难的往门外走
常蘅公子!
常蘅公子,我来找你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阳光明媚,屋内却一片狼藉
常蘅朝她的阳光奔赴而去,丝毫不知道在听到她呼唤公子时,那倒在血泊里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