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这是我一个人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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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嘢是在马嘉祺的床上醒来的,没多久,他端着一碗姜茶来找她,坐在床边将碗递给她,语气带了点责怪的意思。
马嘉祺“现在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衣服都没换就出来了?”
池嘢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穿的是睡衣。
池嘢“忘了。”
池嘢回不去池家,只能暂时住在马家,然后拿出手机给贺峻霖发了个消息。
她的心情很不好,整日闭门不出,马嘉祺站在门口,却始终没有推开门的勇气。
“你不进去?”马嘉诚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手里还拿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他。
马嘉祺“不了。”
他似乎已经没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
马嘉祺转身离去,看着他的方向,马嘉诚眼皮一跳,连忙追了上去:“喂喂喂,你不会又要弹钢琴了吧?这可是大早上啊!”
房间里很安静,池嘢趴在桌上听着琴声。
三日后,池嘢去参加池恩的葬礼。
她看见余忧抱着一个小女孩逗她玩。
池嘢“你哪里偷来的孩子?”
余忧“领养的。”
池嘢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池嘢“不错啊,知道自己结婚无望,提前领养个孩子。”
余忧沉默了一会,慢吞吞说道。
余忧“是姜韫领养的。”
池嘢忽地笑了一声。
池家的第三个孩子。
多少有点讽刺啊。
池嘢“有名字吗?”
余忧“没。”
池家人取名都很有含义。
池希,池家的希望。
池恩,池家的恩赐。
池嘢“叫池完怎么样?完犊子的完。”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
池嘢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莞尔一笑。
池嘢“开玩笑的,叫池愿吧。”
池嘢走出了池家的大门,永远的离开了这里。
池恩的骨灰她带不走,只能到她的坟墓前给她献了一束花。
池嘢从上午坐到了太阳落山,除了姜韫,再也没人来过。
池嘢“恩恩要和小兔子玩得开心。”
一直到小雨淋湿了全身,她才慢慢起身离开了那里。
马嘉祺没看到池嘢,想到她可能是去墓地了,赶紧拿着雨伞往山上跑。
果然看到她没撑雨伞从山上下来,马嘉祺想喊她的名字,却又看见一道身影先一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池嘢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池嘢“你怎么来了?”
贺峻霖“我应付完我妈就来了,你难过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呢?那我这男朋友也太不合格了吧。”
贺峻霖揽着池嘢,让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远处的马嘉祺看到这一幕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暮色将至,贺峻霖才开车离开这里。
池嘢透过车窗看着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听着身旁贺峻霖不停地说着安慰的话,池嘢心情好了不少。
虽然她不再属于这里了,但是,她有家了。
池嘢离开这里的时候,马嘉祺以琴音相送。
被摧残了好几天的马嘉诚受不了了,拿起榔头就要砸烂钢琴,可跑到琴房的时候,马嘉祺站在门口不知道干什么,他凑过去看到门上的锁,不解地问:“你怎么给锁了?”
马嘉祺“听琴声的人走了,琴声自然也没了。”
那之后,马嘉诚再没见到过马嘉祺弹琴。
那把锁不止锁上了琴房,同时,也锁上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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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