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中充满着气割产生的烟雾粉尘,颗粒弥漫在空气中,感觉像是进入了许久无人居住的老宅子,粗糙的焊接接缝处一缕一缕的阳光漏了进来。因为这个火车都被焊接起来了,有些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更显昏暗。张副官手上举着手电筒照了照远处昏暗的地方,手电筒的光昏黄暗淡,让整个车厢里面显得更加诡异。
整个车厢前半部两边巨大的架子上放满了棺椁,有些棺椁还缠绕着泥土和树根。再往后面的车厢走去,便发现左边的架子上不再是棺材而变成了人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是面朝下的躺着,尸体已经风干状态了,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还是死了就很久了,整个车厢中缠绕着蜘蛛丝。齐铁嘴看着这些尸体,不小心碰到了侧边挂着的衣服,从衣服里面掉出了一些图纸。
“佛爷,你看这些图纸。”
“佛爷,你看这个棺材上有编号。”张副官指着棺椁上的数字,对着张启山说着。
“哎哟,这不是我的同行吗!佛爷这个列火车其实就是一个墓”
“一个墓,此话怎讲?”
“你看啊,前面的车厢是棺椁,接下来的车厢是尸体,就相当于说是陪葬品,那再接下来就应该是主墓室了。”
虽然说齐铁嘴说的不好听是个算命的,但是他说的话没有一个人敢不信的。
这时张启山让士兵送来了两个防毒面罩,本想着提给齐铁嘴一个的。没想到齐铁嘴看到防毒面罩就说到:“佛爷,你这个是小看我齐铁嘴了,前面几节车厢我都没带,后面那个我也不带了。”
张启山听到齐铁嘴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自己带上了防毒面罩。
“唉唉唉。”看着身边准备带起防毒面罩的张副官,他一把抢了过来,“我和佛爷一起进去,你就等在外面吧。”说罢就带上了面罩,随着张启山一起进去了。
果不出所料,最后一节车厢中间放置着一个巨大的棺材,棺材外面为生铁将整个棺材包裹了起来,外面还缠绕着粗如手臂的铁链,棺身上有一个孔。
“佛爷,你看这个就是主棺,你看你准备在这里开馆吗?”
“这棺不是这么轻易可以打开的,需要张家人的特殊技巧才能打开。”
“此话怎讲?”齐铁嘴不是很明白张启山的话,怎么这么棺就需要张家人的本身才能开了呢。
“此为哨子棺,棺椁全是用生铁包裹,只留下棺身上一个口子,需要人将手伸入这个口子,从里面将棺椁打开,这种本事只有张家人才会。”
张启山看了看最后这个车厢,除了眼前这个棺椁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副官,通知下去今天长沙城不进任何火车,将这个主棺椁带回府上,其他的棺材和尸体查验核实清楚之后,都处理掉。”
“是,佛爷。”
张启山和齐铁嘴先离开了火车站,回到了张启山府上,随后张副官便和那个哨子棺一起到了府中。将哨子棺放在正厅中,棺椁的洞口处架着一把琵琶剪,琵琶剪的把手处系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则和马缰连在一起。马耳后七寸处立着锣鼓,只要棺材里面有任何异动,敲响锣鼓,惊马狂奔。第一时间连同琵琶剪,断臂保命。
张启山将手中的鼓槌递给齐铁嘴“八爷,你来持锣。副官你来开棺。”
“是佛爷!”
“这这这...佛爷我胆子小,万一敲错了时机,那张副官的手臂不就没有了吗?”
“八爷,你就好好地给我持锣,如果真的有异动,你只管敲下去。我不会怪你的。”张启山轻瞄了一眼有点怕地浑身发抖的齐铁嘴,并没有放弃他所说的事情,他知道张副官的实力,一般的棺椁是奈何不了他和张副官的,毕竟是张家人,能做到这个位置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呢。
看着张副官慢慢地把手伸进棺材的洞口中,齐铁嘴紧紧拽着手中的鼓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敲到锣鼓惊到马,这一不小心可是断一条手臂的呀。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仿佛过了几个小时,整个正厅中一点声音都没有,都紧紧盯着张副官。随着张副官脸色一变,好像摸到什么东西了,但奇怪的是张副官的脸慢慢地变成了红色,耳朵都红的快要滴血了。
“佛爷。”张副官有点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张启山,“里面好像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