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目不转睛,看着沙盘上的一切陷入沉思。这次袭击,重樱、塞壬可谓是把握的时间非常好,趁着其他几大阵营首尾不能兼顾,做了一次就连俾斯麦这种深奥战略制定者也没有想到解决方法。
俾斯麦“23她们已经到达东煌了吧?”
Z46“是的首相,556回复说任务完成的很成功。”
俾斯麦“嗯。”
俾斯麦很欣慰,至少目前完成了救援任务,自己也算是能给“兴登堡”这个上司一点交代了。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俾斯麦下意识产生警觉,这种没有规律的敲门声,自然会让人怀疑。会是谁?
俾斯麦“46。”
Z46“首相。”
俾斯麦“去看看,是谁在门外。”
Z46“是。”
“咚咚咚!”敲门声依稀可见,杂乱无章。Z46打开门,忽然一个黑影扑向自己,那人的体型要比自己大的多,很轻易就能把自己抱起。
Z46“唔!”
Z46被那人捂住嘴巴,摁在墙上,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此时她终于能观察那人的面容。
兴登堡“嘘,别说话。”
一身黑袍,遮住身体大部分,只有脸部还是外露着,因为有衣帽遮挡的关系,看不真切,只能隐隐地看到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异色瞳。
兴登堡“对不起小46,只能先以这样的方式与你见面。”
兴登堡缓缓将她放下,在她软软的小唇上亲了一下,就当是给自己刚刚的无礼道歉。Z46捂着自己的小唇,回忆那一幕,自己的初吻,没了?
俾斯麦奇怪,只是去看看,为什么46还没回来,那么慢的吗?
俾斯麦原本打算前去看看,扭头发现那位黑袍女子就站在自己身后。
俾斯麦“你是谁?46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俾斯麦质问她,伸手伸向旗枪,面前这位,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敌人,但还是做些防备的好。
黑袍女子没有回答,只是单单掀开遮住自己面容的衣帽。
俾斯麦“殿下!”
大选帝侯“相国,很抱歉。”
俾斯麦弯腰九十度鞠躬,在等级分明的铁血,下属要是冒犯上级,面临的处罚可是很严重的。
大选帝侯“相国免礼,事发突然,朕也不会如此唐突。”
“兴登堡”拉着俾斯麦来到沙盘前,手指向沙盘一点,凝重道。
大选帝侯“重樱攻势凶猛,我们想要重樱与银鹰和平停战的幻想看来是不切实际了。”
目前,“兴登堡”的处境也十分尴尬,被重樱方面监视,导致自己分身乏术,根本没有办法抽空处理政务。
俾斯麦“殿下,目前重樱兵分四路,两路进攻澳洲,一路目前与银鹰对峙,还有一路,在这里。”
大选帝侯“中南海。”
俾斯麦“没错,一路出冲绳,经中南海攻所罗门,一路过珊瑚海,剑指中途岛,两路合围,这场仗还没打,估计银鹰就输了。”
俾斯麦“重樱此次行动重创皇家、鸢尾、银鹰三大势力,南下澳洲,其目的就是为了Pacific Ocean丰厚的矿产资源而来。”
大选帝侯“依你看,银鹰此次胜算大吗?”
俾斯麦“难,重樱的航母,是银鹰两倍有余,她们想打赢这场战争,很难。”
“兴登堡”拖着下巴,陷入沉思,这场战斗要是交给自己,估计一样难以取胜。
大选帝侯“我方的人员调动呢?”
俾斯麦“几乎为零,23和556已经抵达东煌,欧根与希佩尔参与了皇家远东舰队的救援,短时间难以回援,鸢尾代表在得知自家姐妹出了事后集体前去看望。”
东煌舰艇寥寥无几,加上自己这艘主力舰,能出一半也是极限。皇家方面,自己给光辉发去情报以后就没了消息……
俾斯麦“我们能用的兵力太过分散,容易让塞壬钻了空子。”
大选帝侯“珊瑚海,由朕亲自前去。”
俾斯麦“可是殿下,重樱方面……”
“兴登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道。
大选帝侯“很抱歉,对于提尔比茨将军的事,朕会想办法解决。”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戳中俾斯麦心中最深沉的遗憾,也是唯一的遗憾,这个遗憾就是她,未能将自己的妹妹提尔比茨脱离险境,反而使她跌入更深层次的深渊。
俾斯麦“殿下……谢谢…”
泪水随着那经历过沧桑岁月的脸颊划下,俾斯麦哭的像只小波斯猫,这哪里还有以前那位以前严厉著称、铁血宰相的样子啊。
不光是兴登堡,连大选帝侯也在吐槽,经历了旅行,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波斯猫阿姨吗?
忽然两人感到后背一寒,好似阵阵阴风吹过。
兴登堡“喂,帝侯、你有没有感觉到……冷?”
大选帝侯“嗯。”
两个并列意识脑中猛地弹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快逃,可偏偏这时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嗖!”
自己面前忽然掠过闪着幽幽寒光的刀刃,距离自己不到几寸的距离,若不是凭借自己高超灵活的走位,估计今天自己就能漂亮的毁容了。
俾斯麦“46,快住手!”
俾斯麦挡在“兴登堡”面前,在她的呵斥声中,Z46恢复了理智,表情呆目且茫然。
Z46“首相,她不是敌人吗?”
俾斯麦“46,这位可是大帝陛下的妹妹,大选帝侯殿下,难道你忘了吗?”
Z46“殿下?不认识。”
俾斯麦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忘了,Z46很早的时候就被派往重樱,对兴登堡完全没有存在的记忆,以至于她在港区都被基本当做纸片人看待。
兴登堡“气死本宝宝了!这么不听话的萌萌兽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兴登堡对于这种不听话的萌丫头处罚方式也是有一套,架起躯体,撩起裙角,伸出掌心,向那圆臀轻轻一拍,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打屁股?
俾斯麦自然是被兴登堡这种神操作习以为常,毕竟在铁血,谁没受到过这小丫头的洗礼?
Z46“能被碰触到是确实存在着的证明。”
兴登堡“嗯?你在说什么?”
Z46“没什么?如果你的渴求是正确的,那你的手为何在颤抖?”
兴登堡“本宝宝的手在抖吗?”
兴登堡增添了些许气愤,俾斯麦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兴登堡“哦,原来如此嘛!”
兴登堡微笑着,用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兴登堡“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名字吗?作为本宝宝第一个被起名的萌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Z46“Z46只是一个代号,并不是我的名字。对船来说,有无名字并不重要,但……”
兴登堡“但是什么?”
Z46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情绪五味杂陈,惋惜、惊喜各种各样的情绪相互杂糅,总之就是一个字很混乱。
Z46的一生十分的、怎么说,应该算是孤独的吧,刚刚诞生的时候,就被派往重樱执行外交任务,就连自己的舰装都是在重樱完成塞壬化改造。(历史上的Z46是在未建成就被惨遭肢解,是一个令人惋惜的结局)
名字,这两个字的意义,对她、很重要,拥有一个名字一直以来都是Z46的愿望。
兴登堡“嗯,就叫你,雪。那么样?”
Z46“雪?”
兴登堡“对呀对呀,小46是冬天来重樱的,那本宝宝就叫你雪。”
Z46“雪……就是、我的名字……”
对她来说,名字的意义,不仅仅是一种称呼。它还是在这个世界中自身独一无二的证明,这个世界上,不亲身体验就无法真正认识的事物如那令人敬畏的漫天繁星般不可胜数。
Z46两眼放光,不知是泪水闪烁的光芒,还是因为激动而产生的目光,兴登堡无从得知,只是Z46下一秒的操作,震惊了兴登堡和俾斯麦。
Z46“我挚爱的人啊,我已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兴登堡等等、挚爱?
兴登堡有些懵,这是、给自己表白了吗?兴登堡脸颊唰的一些红了,虽然自己经常收集萌宠,还喜欢夺别人的初吻,但第一次被别人表白这种事…还是太羞涩了……
Z46“被需要、被期望、被信赖、被喜爱……经历了种种风风雨雨后,我这张白纸已然染上了你的颜色。谢谢你赠予我的名字,挚爱。”
Z46不光说的话让她们震惊就连,做出的动作都能让人“惨不忍睹”。她双手捧起兴登堡的脸颊,亲了上去,没错,是主动的亲了上去,而且,兴登堡感觉是什么东西企图撬开自己的牙齿,而且还和自己的嫩舌相互杂糅,这是、Kiss?!
俾斯麦跑来好不容易将她俩分开,此时兴登堡脸上已经红了个通透,头顶还冒着一缕青烟。此时,兴登堡整个人都已经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俾斯麦“46,你……”
俾斯麦看了看兴登堡又看了看她,一时语塞,Z46呢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根葱白细指,点在自己的红唇上。
Z46“46?什么46?我是挚爱的雪。”
俾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