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进入夏季,白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落日的余晖把云朵染成用火烧过般的金黄色。
位于东煌中南海与皇家蒲罗中航程相隔对等海里的马来亚,这里再也没有了热带海域奇景,而相反,这里却是另一番别样的景象。
火烧过的云朵的颜色倒影在海面,金黄中带着一抹殷红,海面平静没有一丝风浪,或许这会让人感到疑惑,如此美景,竟然没有人前来观赏,岂不让人惋惜?
若是细看,海滩上的沙子间的间隙,竟然会有残留的淤黑色,那种黑色与沙滩的颜色格格不入。
空气中那咸碱味非常淡薄,似乎混合着一股浓郁的腥味,那显然不是海水的味道,是血!
深入沙滩中的残缺剑刃,诉说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战场上的残留的两具尸体和丢弃的战舰残骸,这一看就是战火过后的景象,炮火轰鸣后咋开的弹坑,硝烟弥漫飘向天际遮云蔽日,这种惨不忍睹的景象;很难想象出反抗者是在做着怎样的绝地反击,最终放手一搏。
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倒在沙滩的遗骨,已经失去色彩的双眼还在倾诉着自己的心中的不甘与悲愤。
欧根“威尔士,老朋友,没想到下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一番场景。”
在威尔士身边驻足的舰娘,呆呆地凝视了很久,灰白发色倾诉着此时的悲伤,殷红双眼,泪水顺着眼角低落,滴进渗着还未褪色血迹的水洼中。
欧根“威尔士!”
在一片模糊之中,她向着那团火红色的身影,颤抖着迈着步子。
欧根“威尔士…对不起,我……”
太多的话涌了上来,一瞬间堵住了喉咙。
欧根“我,我不是要背叛你的,战争什么的,胜利什么的,我都已经––”
少女紧紧搂住威尔士的腰,头深埋在她的胸口,仿佛一松开,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欧根“原谅我,威尔士,原谅我……” 我来带你回家了。
……(场景分割线)
放眼望去,那金黄色的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那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在雾天中,海天一色,很壮观。
走进大海,它几乎让你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犹如走进了人间仙境、世外桃源。有人说,大海是仙境,也有人说大海,是战场。但此时的大海,对标枪来说很不友好。
大雾弥漫致使她根本无法看清楚隐藏在海底的鱼雷,而且,在自己身后还有已经重伤的可畏,自己根本没办法全力应对来自凌波那猛烈的进攻。
可畏“标枪,注意鱼雷!”
可畏还是说晚了,来自凌波的四发鱼雷已经接踵而至,标枪完全没有来回躲闪的可能。
箭在弦上,弓箭上的火焰如地狱之烈火,随时都可以吞噬敌人。旌旗飘扬,杀气弥漫。
标枪枪林弹雨中穿行,到如今,哪怕仅仅是凭吊着古战场,仍然感到了当时惊心动魄的气氛。
“锵!”
标枪挥动双臂,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将斩舰刀那恐怖力量卸掉一些,但相反的是,斩舰刀可以凭借自身的重量,轻松抵消轻松卸掉标枪枪锋凝聚的力量。
“铮!”斩舰刀顺着枪柄划出两道长长划痕,标枪下意识松开手腕,长枪脱手,“噗通”沉入海面。
斩舰刀出鞘, 寒光耀眼。虽说有可畏的战机和航弹不断的攻击着突然出现的凌波,但所罗门鬼神的能力却在实力上压着二人一头。
同样,以一敌二的情况也对凌波也并不轻松,虽说航母在战斗中的实力不容小觑,但一只受伤的航母依旧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无与伦比的作用。
海面上的战斗,被隐藏在水底的U556看的一清二楚,她只是远远的在那里观察着战斗,却没法靠前介入占局。
通过潜望镜,她深知这样的战局要是拖下去一定会对皇家方面不利的,可自己也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是首相的大姐的命令,另一方面又是重樱的盟友还不能暴露身份,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好解决。
U556“唉,真是好难办,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U556费尽心力,脑海忽然一闪,想起来以前兴登堡好像告诉过自己,东煌南洋水师的应急代码,可以用这代码给东煌方面的海军发一份求救信号。
说干就干,她连忙发送出一连串代码,按下按键,成功将那份电报发放了出去,做完这一切,U556稍稍松口气,至于东煌那边能不能收到消息,只能听天由命了,她暗暗祈祷,希望东煌舰队一定要收到啊。
江宁府,东煌水师营。
抚顺“姐!姐!有消息……有消息了!”
抚顺眉头紧蹙,迈开步子跑到鞍山面前,只是她没注意脚下,可怜抚顺双腿一拌,身体向前倾倒。
抚顺“呀!”
鞍山“唉!抚顺你慢点!”
鞍山眼疾手快,抓住抚顺衣领,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抚顺“对不起姐,我有点激动了。”
抚顺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兴奋,当然鞍山也看出来了。
鞍山“什么事,看把你着急成这样的。”
抚顺“姐,你看!”
抚顺将电报递在鞍山面前,鞍山原本平静的脸色也顿时一变!
鞍山“这、这是真的吗?”
抚顺“千真万确,是我在几分钟前捕捉到的信号。”
自兴登堡离开后,东煌南洋水师再没经历过什么大型的战斗,就连重樱也仿佛销声匿迹了一样。可是这突然出现的求救信号让鞍山心中一惊,要知道,重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大动作了,难道!重樱卷土重来了!
虽说鞍山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多多少少都跟兴登堡有点关系,但她心中还是感觉不踏实,会不会又是那个野丫头在外面惹的事?
抚顺“姐,要不要通知逸仙前辈。”
鞍山“还是先不要惊扰她们,毕竟逸仙前辈的疗养期到现在都还没结束呢!”
鞍山并没有说谎,东海一战,逸仙几乎是全靠着身体本能承受下重樱航母那恐怖一击,在明石的日夜调养下,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逸仙的舰装几乎损毁,她已经不能在战斗了。
可目前,东煌已经没有什么战力可言。若是此时出击,一旦边防在发生异变……
鞍山“这个问题,我们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鞍山也是下定了决心,她们总不能依靠前辈们来解决问题。
……(场景分割线)
在江户城内,有一处特殊的地方,这里是重樱心目中的圣地,也是积聚整个重樱信仰的地方。
它坐落于江户城中央,那是一棵樱花树,每到春天,它便争相怒放,一簇簇,一堆堆,压满枝头。
现在已经接近夏季,一阵阵暖暖的海风吹过,花瓣纷纷从树枝上飘落下来,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樱花树说:“落吧,我要用我的花瓣为大地铺上一块锦绣的地毯!”
树下,做着一只生灵,白色,纯洁如雪一般,九条白尾自然向下耷拉,那对娇巧的狐耳灵性的轻轻晃动几下,一身白色和服,肌如白雪,这位有着雪白色短发的绝世美女。她的声音空灵而且动听,唱着令人难解的歌谣。
树上,樱花正开得灿烂,鲜红的花朵仿佛在诉说着她们之间的约定,粉白交织的树显得神秘而又神圣。而这皑皑的白雪,融入了雪女对痴情的思念与爱恋。
忽然,这位雪女停止了歌唱,睁开双眼,那一是一对非常美丽的眼眸,苍蓝就像是蔚蓝的天空,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着点点的金灿。
她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向身后望去,愣住。在她身后,是一个容貌不输于她的奇女子,桃粉丝线外附着一层银霜,衣裙整洁,一尘不染,在飘零的花瓣中间,微带着一丝飘然若仙的感觉。
大选帝侯“好久不见,小狐狸。”
那女子一只手放在后脑勺,气氛瞬间混合着某种尴尬,她的嘴角含过一缕不好意思的微笑。
加贺“变态,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雪女幽怨了一句,飞奔几步就朝她扑了上去,心里满是欢喜。
有时,所谓爱,只是漫长而又无望的等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始终隔着一层像是樱花般柔软而不可逾越的隔阂...
你其实是把对爱朦胧的感想,送给了我。嗯,从心底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对另一个人真诚的感受,就是所谓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