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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黑鳜(一)

痕迹:第二季:燕麦CP甜蜜的糖

冯倩倩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最终被定罪为杀人未遂罪。而苏木的案子,至今仍然疑点重重,证据不足,凶手指向也不明确。

苏木案正式命名为“五芒星案”,并成立了专案组,贾丁作专案组组长。

贾丁在会议上做出了重大的宣布:“我已向刘局提出协查申请,刘局已经同意,只要对破案有帮助,他就会全力提供一切我们需要的资源,必要时可请求外援协助。目前一队的同志会配合我们进行相关调查。”贾丁在会议上说,“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要先清河豚毒素的来源。我已经让一队组织人手,对我市有销售河豚鱼的渠道进行一次大范围的排查。”

“队长万岁!”陆小瞳兴奋地朝贾丁喊道。

一阵“无言的掌声”再次响起。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家陪我老婆和宝贝儿子咯!”贾丁宣布散会后便离开了会议室。

由于有了刑警一队的协助,刚刚对冯倩倩案结案的二队得以了短暂的休息。

贾丁的意图其实已经很明显,向刘局长申请协查,目的就是腾出自己二队的人手,随时准备应对那些突如其来的奇葩命案。尽管刘局长认为贾丁的行为有些“甩锅”,但他还是默许了贾丁的协查申请。毕竟,刑警二队的六人组是兰海市警局的门面。

“哎呀,今天天这么冷,回到家也只能躲被窝呀!哎我说,要不咱们去蒸个桑拿放松一下怎么样?”郭巴突然提议道。

“好啊好啊,哎Maggie,廖岩,你们要不要一起呀?反正现在也没有新尸体。”陆小瞳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

梁麦琦和廖岩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在心里闷笑着不说话。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哦?我们来一场6人约会吧!就这么定啦!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黑子。”陆小瞳兴奋地拿起手机拨通了黑子的电话。

“什么6人约会啊?应该是你们4人约会吧?哎!你们倒是成双成对的,那我俩单身狗怎么办啊?”蒋子楠冷笑着说。

陆小瞳接上了蒋子楠的话:“你俩不已经是一对了嘛!”

“哈哈哈哈……”众人齐声大笑起来。六人组的氛围永远都这么轻松愉快。

风格奢华又宽阔的空间,倒吊的水晶灯,折射到每一个角落,散发出梦幻斑斓的彩光。天气骤冷,御澜泉洗浴中心人潮涌动。尽管人均消费比平时贵出了一倍,却还是挡不住兰海人来此避寒的狂潮。

梁麦琦早早地洗浴完毕,坐到化妆间玩弄起那里的瓶瓶罐罐。

自从认识了梁麦琦,陆小瞳在穿着打扮上就变得越来越精致,她学着梁麦琦搭配各种风格的衣服和护肤品,她正一点一点地向梁麦琦的风格靠近。

“Maggie,你妈妈什么时候回国的啊?长期在英国,突然回到了兰海,是不是不太习惯了呀?”陆小瞳向镜子里的梁麦琦问道,她正对着镜子涂抹着护肤水。

“还行吧!毕竟去英国之前是一直常驻兰海的。我们还在岛上度假的时候她就回来了。她回来之后,还是住在我小时候的家。那里是充满了她对我生父的回忆。”梁麦琦回答道。

“不过也是啊!”陆小瞳突然起了好奇心,“哎对了Maggie,你最近没写作了吗?我都好久没看到你剥指甲油了。”

梁麦琦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陆小瞳的问题,想了好久后才说:“现在只是做一些工作上的笔记,文学上的写作早就停止了。自从那次被绑架之后,我就放弃了那种仪式感。目前暂时还想不出新的可替代的仪式感。”

“可习惯是很难改掉的呀。不过,”陆小瞳画风一转,“我倒是想到了一种新的仪式感,你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呀?说来听听。”梁麦琦用期待的口吻说。

“敷面膜呀!能美白顺便还能把廖岩吓个半死,哈哈!”陆小瞳调皮地说道。

梁麦琦轻点着头:“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等下次结案的时候试试。”

另外一边,四个人也早已走出了浴室,来到了休息包间内。

休息间内并排摆放着三张按摩床和一张方形麻将桌。郭巴和蒋子楠正躺在按摩床上放松身体,黑子也躺下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廖岩则学起了梁麦琦,盘腿静坐在长条沙发上,低着头进入了冥想状态。

“我说廖岩,你和梁麦琦从大学认识到现在,都8年了吧,你们俩在一起也有半年多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蒋子楠好奇地问廖岩。

“对啊,哎廖岩,你俩有没有‘那个’了呀?嗯?”郭巴坏笑着问。

“没……没有。”廖岩木然地回答。

蒋子楠惊掉了下巴:“啊?没有?”

“哇,廖岩,你可真能忍啊!”郭巴也被廖岩的回答震惊了。

“我解剖的女尸难道还少吗……?”廖岩尴尬又有些奇葩地做出了回应。

“也是哈!咱们廖大法医早就麻木啦!”郭巴带开玩笑地说。

廖岩其实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两兄弟的问题,他顿时感到一阵尴尬,眉头动了一下后,继续紧闭双眼。

他怎么可能没想过?他早已经欲罢不能。在星门半岛度假的那几天,在梁麦琦生日那天,他把梁麦琦压在身下的时候,就有过那种想法。而且那天,梁麦琦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要不是那房子隔音效果那么差,或许他们已经……

“我说你俩俗不俗啊?人家这叫怜香惜玉!”黑子一句话,间接地帮廖岩解了围。

郭巴反问黑子:“哎?黑子!那你对小瞳……也怜香惜玉?”

“我们?嘿嘿!不告诉你。严格保密!”黑子打趣地说道。

陆小瞳和梁麦琦终于从洗浴间出来,来到了休息包间里。

梁麦琦还在包间外就听到了室内激烈的讨论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我们在聊……怜惜!如何怜香惜玉。是吧?黑子。”郭巴连忙转移视线。

“是这样吗?”陆小瞳质问着黑子。

“啊!是。怜香惜玉……瞳,快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啊。”黑子连忙拉起陆小瞳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很显然黑子还有些害怕陆小瞳。

陆小瞳听话地乖乖绕着郭巴走了过去。

“啧啧啧,你看看!这小俩口又在喂我吃狗粮。”郭巴被陆小瞳酸得很无奈。

“你个单身狗也懂得怜香惜玉啊?”陆小瞳拿着郭巴开涮,“那你倒是说说看!”

“我啊……我不懂!”郭巴挠挠头说。

廖岩听到了梁麦琦的声音,瞬时从冥想的状态中恢复了正常姿态,并流利地背诵出梁麦琦对于怜惜的名词解释,并且不容许别人打断他:“懂得怜惜,懂得心疼女人。这种怜惜,应该不是源于良好的修养和习惯,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对女性的怜爱。这或许是所有女性,都无法拒绝的魅力吧。”

“嗯!看吧!这才叫精辟。”陆小瞳对廖岩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呢!这是麦琦说的。”廖岩指着身边的梁麦琦说道。他再次把自己“聊天终结者”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

五人的眼光又齐刷刷地望向了梁麦琦。

梁麦琦闷笑着低下头,她顿时间感到了一阵羞涩,可羞涩中又带着几分喜悦。廖岩竟能一字不漏地说出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正一点一点地改变。

“你们好!请问几位要喝点什么?”一位服务员的在包间门口敲门进来问道。

“哎?这不是默冯咖啡馆的那个赵子夜吗?你在这上班啊?”陆小瞳看到是赵子夜进来,吃惊地问道。

赵子夜扫描了包间里每一张熟悉的面孔:“怎么是你们?这么巧。”她的目光最后扫到的,是廖岩和梁麦琦,她看到两人正死死盯着自己,下意识地迅速避开了那犀利的目光,而躺在按摩椅上的三人也对她投去异样的眼光。她从心底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赵子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在心里酝酿了好久,用颤抖的声音开了口:“额……你们一共6个人,那要不……牛奶、咖啡、果汁一样给你们来点儿?”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包间里袭来了一股死沉的气息。

梁麦琦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试探性地开口打破了这种死寂:“额……这样吧,各来两杯就好,你看着办。”

“那行,你们稍等马上就来。”赵子夜荒乱地回应着梁麦琦,她像获救一般,欲快步逃离这个令她恐惧的休息包间。

“对了,”梁麦琦想起了什么,忽然追问着赵子夜,“你怎么没在咖啡馆……”

没等梁麦琦说下去,身旁的廖岩提前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停止说话。

沉默了片刻的廖岩决定把他的天赋派上用场,组织好自己的言辞后,他紧皱眉头,盯着赵子夜回怼:“你是黑鳜的忠实粉丝,那她的作品,你都读完了么?”

“我……早就读完了。她不是好久都没……更新了嘛!”赵子夜慌乱地说完,拔腿就跑,匆匆忙忙地带上门跑出了包间。

赵子夜走后,包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郭巴和蒋子楠相约开启了吃鸡模式打发时间,两人成了包间内最亮的电灯泡。两对情侣,陆小瞳正靠在黑子的肩膀上听着音乐,黑子则看游戏直播看得出神。

而廖岩又盘腿而坐,紧闭双眼,恢复了冥想状态。他因赵子夜的突然出现,正努力的回忆着黑鳜的那些诡异的小说情节,那个曾经令他感到有些不舒服的“女法医与男心理医生的故事”、黑鳜的写在小说里的现实版杀人手法、以及让梁麦琦命悬一线的最后一章“他死了,你在看吗?”

梁麦琦靠在廖岩宽厚的肩膀上,她正以打字的方式,用微信陪母亲聊着天。母亲回国后,依然保持着老样子,精心地照顾着她那些花花草草,依然是一副恬淡从容、波澜不惊、无欲无求的状态。能与母亲舒适地聊天,梁麦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包括廖岩在内,谁都不知道梁麦琦其实是用这种方式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也在回想着关于黑鳜的那些心理侧写,那个躲在纵火机关背后神秘人物到底是谁?黑鳜会不会另有其人?她清晰地记得,继父最后的死亡陈述中,并没有提到乔真真。她耳边回荡着继父临终前的那句话:“是的,你不是我的作品,比这更好,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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