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命长子郭麒麟先去京城打点一切,自己带着家眷快马加鞭随后就到,这家眷中有一人特殊,便是王妃的弟弟,名叫张云雷。
张云雷在江湖上也有着一个名号,因为喜好音律,且大有作为,人长得眉目清秀,所以被称为“妙音公子”。
他是打小就跟在自己姐夫身边闯荡,见过世态炎凉,也经历过千锤百炼,这么多年以剑法和点穴出名,不过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情,他醉酒后被人陷害从炮楼上坠下,一身的功夫都没用上,就那么掉了下去,浑身上下伤得不轻,险些丧命,最严重的是伤了一双腿,虽找大夫极力救治捡回一条命,但依然行走困难,身子虚弱,这次来京城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寻医。
“姐,姐夫,前面就是苍麓山了,过了这里,就到京城了。”张云雷坐在马车里探头看了一下外面。
王妃皱着眉头,“我听说这苍麓山响马猖獗,得多加小心才行啊!”
老王爷郭德纲摆摆手,“夫人放心,有我在呢!”
“小心一些总没错的!”王妃莞尔一笑,握住王爷的手。
张云雷看着姐姐姐夫如此恩爱,相敬如宾,心里也高兴。
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几声口哨声,几个炮仗在路中央响起,惊了随行的马,马车一阵晃动,众人皆惊呼“有响马”。
“老爷,夫人,舅老爷,有响马!”驾车的仆人说着。
“老爷,这......”王妃面色惊恐,挽住了王爷的胳膊。
郭德纲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你们在车里坐着,我出去看看!”
张云雷及时拦住他,“姐夫,我出去看看吧!”
“你可以吗?”郭德纲看着他,满心的担心。
“姐夫,您是奉旨回京城,于皇上和百姓而言是最重要不过的,万万不能出事,我替您出去看一眼,您放心,虽然我腿走不动,功夫还在的,多叫几个家丁就是了!”
郭德纲紧皱着眉头,“那你多加小心,万不可再出事了!”
“放心!”张云雷撩开马车的帘子,冲着随行的人说,“来几个身强力壮的,跟我上前看看!”
“是,舅老爷!”
几个家丁留了一个扶着张云雷,剩下的跟在周围,往前面走去,队伍最前面,从天而降几个彪形大汉,嘴里喊着:“剪镖!”
那些响马手里的砍刀拐子流星乱晃着,张云雷紧皱眉头,看了看四周和远处,树丛中有些许的响动,怕是不是面前的几个人,树林里还埋伏着很多响马。
他心想着只可智取,不可硬拼,便拱手抱拳,“几位并肩子,小弟从此过,实在是有要事进京,可否行个方便?”
“行方便也行,你把车上所有财物都拿出来,这条路就让你过!”
“这可不行,我们带着的可是全部家当,这一路上这么多人,有老有少拖家带口的,几位大哥,此次放行,我们到了京城定有厚礼相送,里外你们也不吃亏,可以吗?”
苍麓山草木旺盛,树上藏几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以响马山贼选择这里为据点,对他们很是有利,况且这里是入京最近的路,路上多的是有钱人。这里响马也最为凶悍,武功高强,朝廷几次镇压都无果。
正如张云雷所料,不远处的草丛里躲着几个人正在看着这一切,那里面领头的是个穿着红衣长相貌美的姑娘,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云雷,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着:“这哪里来的俊俏公子。”
只听见与张云雷对峙的几个人大喊着,“等你送来?呵!这世上我还没听过给贼送礼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收下无情了!”
说罢就要动手,张云雷心里一紧,紧皱眉头想着要怎么办,打头那位的砍刀举起就要落下,突然一个锁钩从树丛中飞出,缠住那把刀,随即,那红衣姑娘飞身而出,手里正握着那锁链底端。
“住手!”她喊着,飞身落在两伙人中间。
只听见那几个人冲着这姑娘说:“二当家,你来的正好,这几个人招子忒不亮了,竟然还和咱们讨价还价!”
姑娘挑眉,转身侧头看着张云雷,这下可走近瞧了,果然好看。她似笑非笑,“哦?怎么个讨价还价?”
张云雷瞧着这姑娘眉目如画,长得面善,刚才出手制止,定是有得商量,忙再次拱手抱拳,“见过二当家!我们有老有少,还有许多妇人,不瞒二当家,我们进京有要紧事,您要是信得过我,等入了京,您叫人来找我,我定然送一份厚礼的!”
“呸!”打头的汉子啐了一口,正要说话,那姑娘白了一眼,“让你说话了吗?”
“二当家!”
“闭嘴!”她走到张云雷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挑眉说着,“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张,名云雷。”
“哦~张公子,你说的话我怎么知道谁真是假,我倒是信得过你,你回头到了京城,若是盖不承认怎么办?我可不做亏本买卖!”
张云雷左右摸索,“我找纸笔给你立个字据!”
“不用麻烦了!”姑娘看见了他腰间挂着的一把白玉箫,手中的锁链眨眼间就勾了过来,“我要这个做抵押!”
“这是......”张云雷面有难色。
姑娘抬眼瞧着他的样子,暗自偷笑,“怎么?不行?那......作罢了吧!”
“唉!行,这玉箫给你!但你定要还我!”
“好,你记得,我是苍麓山坞寨的陈卿!”陈卿边盯着张云雷,边对身后的响马说,“卷旗!”
“二当家!不能卷旗啊!他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咱们可三天没开张了!”
“我说卷旗就卷旗!费什么话!前面有个贸易点,咱们去那边!”说罢飞身藏匿于树丛中不见了人影。
阎京墨坐在自己房间的红木桌边,悠哉地喝着茶,拿着茶杯把玩着,回头瞧了瞧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郭麒麟,无奈摇摇头,这都后半夜了,自己只不过是在夜光杯上粘了一层蒙汗药,这人怎么还睡不醒了。
她出了房门叫伙计过来,“还有客人吗?”
“早就走完了!”
“嗯,你去茶馆把我大哥他们叫来,然后你们就去休息吧!”
“好的,老板娘!”
京墨关上门咬了咬嘴唇,把头发弄散了几绺,倒了一杯茶朝着床上的郭麒麟走过去,走到一半驻足想了想,回去放下茶杯,咬咬牙把自己的袖子和裙子撕破,还扯了扯领口,露出了香艳的肩膀,拿着茶杯大跨步走到床边,跨过郭麒麟坐在了床里。
听见楼下阎鹤祥喊着:“京墨?在哪儿呢?”
她清了清嗓子,一茶杯泼向了郭麒麟的脸,用力把茶杯扔在地上,郭麒麟被这么折腾吓醒了,一睁眼看见阎京墨嘴上的口脂都花了,一副狼狈样子躲在被子里面,而自己更是衣冠不整,外衣落在了外面地上。
“阎姑娘?”郭麒麟懵了,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你别过来!”阎京墨两眼惊恐。
“不是,姑娘你这是?”
“你再过来我喊了!”京墨紧抱着被子,“啊!!!!!”
阎鹤祥和孟鹤堂在茶馆静观其变,这都快睡着了,突然归云楼的小伙计把他们叫了过去,可是归云楼一个人都没有,连那个小伙计都回去休息了,阎鹤祥觉得奇怪,便在一楼喊了一嗓子。
突然就听见后院又是摔茶杯又是尖叫的,心里一颤,立马冲了过去。
“京墨!妹子!你怎么了?”阎鹤祥推不开门,只好一边敲门一边喊。
只见京墨从屋里衣冠不整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哭,一猛子扎进阎鹤祥怀里,“哥!呜呜呜呜!”
“这是怎么了?!”阎鹤祥也是意料之外。
孟鹤堂看着这幅景象,一边感叹一边摇头,“老阎,咱妹子对自己可够狠的!”
“去去去!你往哪儿看呢!”阎鹤祥忙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京墨披上,“你快进去抓人啊你!嘛呢!”
“哦哦哦!”孟鹤堂这才收回看热闹的心,一把抽出刀,一副唱戏做派,“呔!淫贼!哪里跑!哇呀呀呀呀呀!”
一进去看见郭麒麟刚穿好靴子,慌忙穿着上衣,和孟鹤堂面面相觑,大喊:“不是我呀!官爷!我可啥都没做!”
“你......你都这样了你还啥都没做,得了吧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说着,孟鹤堂的刀架脖子,把他押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石桌,阎鹤祥正坐在那里安慰京墨。
京墨看见郭麒麟,一副害怕的样子,挽住阎鹤祥的胳膊,“哥,就是他!你要为妹妹做主啊!就是他!他非礼我!”
“阎姑娘!你说话讲证据啊,我没有!”
“你,你要什么证据,你都把我衣裳扯成这样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京墨一边抽泣一边说。
孟鹤堂在一旁咂舌,“啧啧啧,你瞧瞧给人家姑娘的衣服扯的!”
“不是,我真没有......你们怎么不信我呀!我昨晚只是喝得有些多了!”
“是呀,你喝多了,我好心扶你去休息,没想到你竟然......”京墨说着说着又梨花带雨,“你竟然作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做什么了呀我!”
“你都忘了吗?好你个郭麒麟!你竟然是如此负心之人,你昨晚上跟我说你是贤王之子,是什么大太保,家里有权有势,你还说你父王不日就进京,你家里还有个弟弟,你还拉着我的手直叫我‘好姐姐’,还说喜欢我,然后你就......”
“哦?”孟鹤堂瞪着大眼睛,“好呀你,原来是贤王长子郭麒麟,没想到啊,你父亲的品行端正,是多好的人啊,却没想到你不但酒后调戏良家妇女,还拒不承认!不行!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情!”
郭麒麟也纳闷,自己从没有跟阎京墨说过那些,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真的是自己酒后失德了?
“你想什么呢?怎么办吧这件事儿!”阎鹤祥一想起来就生气。
“我这......这位大哥我真的......”
京墨哭得更大声了,“郭麒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他百口莫辩。
孟鹤堂眯着眼睛,“这么的吧,你是贤王长子,身份显赫,也不是我能管的了的,看来只能把你押到皇上面前,让他来看看了!”
“不是,官爷,不至于,这......”郭麒麟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一向稳重的他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要是到了皇上面前就完了,这对父亲影响颇大。
“没得商量,你换好衣服,现在立刻马上进宫!”说着,孟鹤堂拖着郭麒麟走了。
阎京墨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两个人离开,阎鹤祥一回头看着她,气不打一出来,“你......你干什么呢!你瞧瞧自己的样子,像不像话!我叫你安排一下,让那小子犯点儿事!你倒好,你这什么馊主意呀!自己名声不要了是么?”
“我......我这不是等着没人了才......”京墨脸委屈,“再说了,又不是真的。”
“你还想来真的?”阎鹤祥伸手装作要打她的样子吓唬她。
她忙抱着头逃跑,“我回去换个衣裳!”
“气死我了,这什么妹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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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麒麟鹤堂大打出手,九良道长招惹是非 九良宝宝要出场了,要和他孟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