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华真不明白不就是谁是谁，还有这个身体有什么好抢的。
他道：“沈师兄，你选这个不如选另外一个。这个身体中过毒、自爆过，虽然已经修复了，但总有一点瑕疵。而且这个身体已经……”
他瞟了瞟洛冰河，道：“已经做过了。而那个造的虽然说不是真正的身体，但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用起来就和你平时的一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灵力爆棚，非常适合修炼，完全不会有什么后遗。”
尚清华知道沈九十分在意自己的修为，这样说他肯定会心动。
果不其然，沈清秋被那句非常适合修炼打动了，他之前因为没在合适的年纪修炼又走了岔路，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可以摆脱那些了。
他故作嫌弃的说：“和小畜生做过？那我不要了，就按你说的吧。”
洛冰河听尚清华说好处的时候，本来也想换一换的，不过想到这么多事情都是用这个身体发生的，竟然有些舍不得。
尚清华道：“竟然都没问题了那我们就去布置了，呃，掌门师兄你就陪着沈师兄，我们走了。”
尚清华留了个机会给岳清源后就溜之大吉了。
他们一走，岳清源就对着沈清秋道：“小九……”
沈清秋睨他，“干嘛？”
岳清源高兴道：“你，你愿意听我叫小九了！”
从前不管怎么叫，沈清秋都是从来不应了，让他不要再叫。
沈清秋经历了生死，虽然还是不能放下当初那件事，不过对于这个称呼，倒也没那么执念了。
沈清秋：“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刚才想说什么。”
岳清源小心翼翼道：“你在那边怎么样？‘我’对你还好吗？”
“呲，那个小畜生。”沈清秋恶狠狠道，“至于你，还是这个样子。”
听他的语气，和之前对洛冰河的态度，岳清源想洛冰河肯定是对小九做了不好的事。
不过有自己护着小九应该没问题。
至于护没护的住，最后的下场……他没有去想。
岳清源：“他们布置还要花费些时间，我们去走走吧？”
“有什么好走的，在清净峰等不就行了。”沈清秋道，“你不想在这里等可以回你的穹顶峰。”
岳清源诚恳道：“我想和小九多待一会。”
“嘁。那也别走，万一他们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坐下，你说说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沈清秋一顿，“那个小畜生，和……是什么关系。”
岳清源依言坐下，给他讲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
听完之后，沈清秋万分嫌弃的道：“竟然和小畜生在一起，那个杂种有什么好的。”
“要是我，怎么会这样对待他，早就一剑杀了这逆徒。”
岳清源愣住了，脑海中突然传来一股画面。
『“师弟可曾想过，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么对待洛冰河，今天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掌门师兄为什么要说这么可笑的话？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就是一千遍一万遍‘想过’，也没有如果，没有当初——没有挽救的机会！”
……
“你走吧。我告诉你，就算重来一次，依旧会是这个结果。我心思歹毒，满腹怨恨。今天洛冰河要我不得好死，都是我咎由自取。”』
沈清秋见他突然呆住不耐烦的道：“你怎么了。”
岳清源：“洛冰河对你……”
沈清秋疑惑，“他对我怎么样？”
岳清源摇了摇头，他没护住小九，那些不美好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小九去回想。
看着沈清秋疑惑的表情，他转移话题道：“我刚才看见了一些回忆。”
“回忆？”
岳清源点头，道：“不是我自己的回忆，看起来像……另外一个我的。”
“你看见他的回忆，你和他融和在一起了？”就像他看见的回忆一样，是因为这个沈清秋在他身体里，而以前的那些，则是残留下来的身体记忆。
那这样，他的七哥算不算还活着？
他之前以为，这个七哥不是他的七哥，因为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事，但是现在看来，他们都有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回忆，现在两个人的魂魄融和在了一起，那他也就是他的七哥了。
其实岳清源没有想这么多，哪个小九在他心里都是小九，是一样的。
他道：“许是这样。”
沈清秋哼哼几下，“你看见了哪里。”
“幻花水牢。”岳清源看着沈清秋，脑海中又闪过一段画面，脱口而出道：“你的腿。”
沈清秋盯着他，“你看见了？现在还好着呢。”
“是我没护住你。”
沈清秋嗤笑道：“护住？掌门师兄，你先看看自己的下场吧，我问你，明知道是有去无回，为什么还要去赴那个约。”
岳清源看着沈清秋，鼓足勇气道：“因为是你。”
沈清秋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骂道：“无药可救的傻子。”
岳清源笑的温柔，“是，我是傻子。”
两个人坐了会，沈清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柳清歌。”
“嗯？”
沈清秋变扭道：“柳清歌不是我杀的，他自己走火入魔，我本来想帮他的，可是失败了。”
其他人都可以说是他杀的，但是现在他不想让岳清源误会了。
岳清源道，“我相信你。”
他说是他杀的，他相信，说不是他杀的，他也相信。
只是因为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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