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求您……救救旭儿……”
烈日当头,张离歌大汗淋漓,跪在紫兰苑门前撕心裂肺地呼喊,她拼命地磕头,额间血迹斑斑,但她全然不在意,旭儿正在等她回去救他。
但她咬牙的坚持却换来屋里一个女人的冷言冷语:“你那旭儿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还有脸让阿稷用天山雪莲救他,恬不知耻!”
阿稷?张离歌杏眼怒视着殷若兰,心中五味杂陈。明明是她的阿稷,为何他的人,他的心都落到了别人身上。
大婚第二日,南承稷便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北征之行,她在王府日思夜盼他的归来,千里心系化作封封家书却如沉大海。
若不是当今皇上病卧龙塌,他怕是要醉死在北荒蛮地的温柔乡里再也不回来了吧。
张离歌双眼死死地盯着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的南承稷,绝世风姿如旧,只是换了心肠,从那日他带着殷若兰从北荒回来,自始至终对自己和旭儿行同陌路。
她唤他阿稷,却被他百般羞辱!
只因一年前旭儿提前半月临盆,他便揪着此事不放,认定旭儿非他亲生!
一纸婚约时两情相悦,一番出征后物是人非!
“王爷,旭儿是您亲生的,我对天发誓,对王爷绝无二心,求求您,救救旭儿……”张离歌头磕得一下比一下重,人心都是肉做的,南承稷也不例外吧!
想她堂堂张府大小姐,何尝受过这般凌辱!疆场她巾帼不让须眉,于家于国她对得起天地,而今为了旭儿的命,双膝低廉,乞怜偷生!
南承稷眸若深渊,脸色阴沉:“好一个绝无二心,如若不是铁证如山,本王也不会相信堂堂南朝护国统帅调教出来的女儿,竟然还会与人私通,想来张家门风败坏,德不配位!”
“我没有,王爷休得不说!”张离歌双眼愤懑,咬紧牙根,两拳紧握,自小双亲便对她严加管教,三从四德她铭记于心,南承稷可以侮辱她,但绝不能侮辱张家。
“啪”,响亮的一个巴掌将张离歌打得偏过头去,她捂住通红的脸颊,黛眉紧皱,瞪着眼前的殷若兰。
殷若兰挑眉:“怎么,不服气?你竟敢说王爷胡说,我替王爷惩罚你不行么?”
张离歌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沉声道:“我才是王妃,你这个名分都没有的山野村妇对我动手,不也是以下犯上!”
殷若兰本是狐假虎威,见张离歌发难,纵使她如今狼狈不堪,但也是将帅之后,气势逼人,殷若兰不禁心一虚,有些两难。
此时南承稷兀地站起身来,将面色难看的殷若兰拥入怀中,轻声安抚,但眸光流转到张离歌身上却变得冰冷无情:“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你这下贱的女人就一文不值!”
张离歌闻此心中苦涩,一日夫妻尘缘尽,十年思慕付东流,她头脑昏昏沉沉,但却不能倒下,旭儿还在等她。
“王爷,今日只要您能拿出天山雪莲救旭儿,您想如何发落我,我绝无异议!”张离歌眼神坚定,今日不将天山雪莲带回去给旭儿医病,她决不罢休。
南承稷挑眉勾唇:“哦,是吗?既是如此,你便褪去衣裳,赤身裸体在王府游走一炷香的时间,既然你喜欢跟其他男人苟且,本王就让王府的男子好好看清你!苟且有道,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