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没有遇到过简言之。
我缩在巴黎街头的小破屋里,这里的隔音并不好。
打开窗户,街上人来人往以及车辆路过时的鸣笛声可以清晰的飘在耳边。
但事实证明那扇碎裂甚至是残缺的窗户关上也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我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写信然后寄到一个永远不变的收件地址。
这甚至比我每天吃饭还要重要。
我记得有一天起来已经是午时两点。
巴黎的太阳悬挂在半边天上摇摇欲坠
我猛的反应过来我未完成的任务,仓促的跑向邮箱在三点结束之前将信投入邮箱。
屋子和邮筒箱隔得不算远,只是下午两刻的巴黎街头挤满了流浪的人。
我在人群里拼命挤出头和四肢,好在是赶在时间前抵达了邮箱。
可即使这样我也再也没有见到过简言之。
我从没有收到过远方的回信。
夜晚并不安静,相比较起来白日里或许更能让人安静入眠。
我听着听着夜晚间热闹狂欢的街道,睡意全无,双手靠在脑后躺在那张刚好只能够我挤在一角的小床上。
我能透过那破碎的,就像任何悲剧故事色彩一样的,一扇不完整的窗户,看着这澈亮的天。
我总是能想起简言之那双褐色的眼睛
破碎的,光,和玻璃,和天,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