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分别给顾子惜和莫呈君拿了纸笔,啪的拍在桌子上。
金秉就在这写!
突然一通电话打过来,说是有急事,叫金秉走人。
金秉挂了电话,依然没有平息怒气。
金秉你们两个不写完不许出去!
说罢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顾子惜和莫呈君面面相觑。
莫呈君写吗?
顾子惜不写。
门忽然又被推开,金秉的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金秉顾子惜是吧?以后不准穿超短裤,都给我穿校服!
“砰!”
门又一次被关上,猫眼上挂着的一串铃铛叮当作响。
顾子惜一屁股坐到真皮转椅上,抬头看莫呈君。
顾子惜你写?
莫呈君轻笑,坐到顾子惜对面。
莫呈君写吧,不能把事闹得太大。
顾子惜你害怕了?
莫呈君不是害怕,是不值得。
不值得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时间。
顾子惜看了莫呈君半晌,后者已经拿起笔,骨节分明的手被纯黑色水性笔衬托的更加有型好看。
他抬手,行云流水间就写好了检讨书三个字。
顾子惜行。
顾子惜翘起二郎腿。
顾子惜那你先写,写完我抄。
莫呈君失笑。
莫呈君那你现在干什么?
顾子惜玩手机。
顾子惜掏出手机,刚好弹出一个电量不足的通知。
她抿抿嘴,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
顾子惜算了,我看着你写吧。
莫呈君想了想,低头开始在纸上随意发挥。
办公室里一瞬间安静异常。
只闻得莫呈君的笔尖与白色信纸摩擦出的沙沙声。
他的手移动自如,力道均衡,白皙硬朗,像一个玉制的艺术品。
顾子惜竟然看的有些迷。
握笔的大手突然一顿,莫呈君抬头看向顾子惜。
顾子惜猛地一怔。
顾子惜你干嘛?吓人。
莫呈君嘴角带笑,笑的醉色迷人。
莫呈君你看着我写不出来。
顾子惜瞪着莫呈君看了好一会儿,抬脚朝着他踹过去。
顾子惜找死?
莫呈君立马反应迅速地握住顾子惜纤细的脚踝,然后一秒放开。
莫呈君你还真踹?
顾子惜你以为?
莫呈君行了。
莫呈君把信纸调转了一百八十度,推到顾子惜面前。
莫呈君暂时想不出来了,你先抄着。
莫呈君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写检讨书。
他故意顿了一下,观察着顾子惜的脸色。
然而后者并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只是自然的拿过信纸打开笔帽抄了起来。
顾子惜这算什么,以后还会有很多第一次。
莫呈君凝神注视着顾子惜,她的额头瓷白滑腻,有细长的紫色发丝垂在前面,低头间不说话时宁静美好。
她说以后还会有很多的第一次,他信了。
写着写着,莫呈君就发现了不对劲。
莫呈君等等。
顾子惜怎么了?
顾子惜停下笔,疑惑道。
莫呈君站起身走到顾子惜身后,低头看向顾子惜的信纸。
莫呈君这是你的字?
顾子惜无语。
顾子惜怎么,很失望?
莫呈君看看顾子惜的脸,又看看顾子惜的字,点点头。
莫呈君有一点。
顾子惜的字,按照莫呈君的话说,就是小学生练行楷,不歪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