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的目标就只有你一个。”
“这种水果刀顶多只会让我感觉到痛,是涂了毒吗。”太宰治笑着看向涩泽龙彦。
“是致死的麻醉药。”涩泽龙彦回道,“好好享受吧,是你一直所期望的死亡。”
“真可惜,不是辻宿杀死也不是殉情,不过在辻宿怀里死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太宰治又说道,“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真舒服……”太宰治最后说出这句话就晕死在了寒川辻宿怀里。
“那么,你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了。”寒川辻宿依旧抱着太宰治,看都不看那结晶一眼,哪怕它是多么耀眼。
“所有者已死异能应该已经开始分离了,”费奥多尔看着正在成型的结晶,“所以寒川君可以不用再抱着一个尸体了哦。”
“别来管我。”寒川辻宿依旧不动,深蓝色的眸子里只有死寂。
涩泽龙彦走过来,红色眸子里满是惊艳与兴奋:“我活到现在第一次心情这么的激动。”
但正当他要触碰那美丽的结晶时,结晶突然变得血红色,他见此有些困惑与惊诧,他突然起身说道:“不是这个!”
此时寒川辻宿突然开口说到:“当然不是这个,你没有考虑到后果,所以走错了棋。”
他看见费奥多尔的嘴角上扬笑意更甚,他轻抚太宰治的黑发给涩泽龙彦当头一棒,“这也是我和费奥多尔先生的计划。”
结晶逐渐变成大光圈,涩泽龙彦红眸里的困惑更甚:“这是什么。”
突然,他被强光照射不由得用手臂遮挡,但是是被巨大的能量波动弹出原来的位置。
“是专门针对你的东西。”寒川辻宿低声说道。
“融合的异能力和无效化的异能力,相反的异能力融为一体时就诞生了一个特异点。”费奥多尔拿着头骨走向涩泽龙彦。
“所以,就算你得到了太宰的异能力,就算你真的非常渴望,你是去的那段记忆也回不来。”费奥多尔蹲坐在涩泽龙彦身前,温和的语气让涩泽龙彦感到可怖。
“太过自信,可不是一种好事。”寒川辻宿突然出声,“往往会事与愿违。”
涩泽龙彦挣扎着站起,他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老鼠可是潜伏的能手。”寒川辻宿答道,“作为暂时站在老鼠这一边的野兽,也有知道的权利。”
“你无需担心,你所失去的那段记忆、我会帮你补回来的。”费奥多尔闭上眼眸温和说道,他的袖口突然出现一把小刀,那把小刀割破涩泽龙彦的喉咙,鲜血沾染了涩泽龙彦纯白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
“又想起来什么吗?”费奥多尔问道。
“你没有死,因为你不是实体,”寒川辻宿微顿,“你是异能力。”
涩泽龙彦靠在门上,却将门打开了,他倒在地上回忆着“自己”死前所经历的事。
他是被……虎爪杀死的。
费奥多尔手里的头骨,是他的。
“是的,那个时候你死了,然后传承你异能力的,是从你的尸体分离出来的、你自身的异能力。”费奥多尔高举头骨,看着那镀金变为碎片消失。
“忘记了死亡的事实,自己管理着盛装自我房间的收藏品,这就是现在的你。”
“异能力适用于自身,以为自己还活在这世上,这就像是那句华语‘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着实可笑。”寒川辻宿将太宰治放好,扶膝起身看着房间的动荡。
“终结的开始。”费奥多尔转身看着寒川辻宿和正在飘起的太宰治,“你真是贪心啊,太宰君。就算死了也想见证这个城市的终结吗?”
寒川辻宿也看着太宰治越升越高,最后与那片火红融为一体。
你的计划,还差最后一步啊。太宰。
“费奥多尔先生又何尝不是。”寒川辻宿转身走进那个巨大房间的途中说到:“将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了个遍,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其实真正的‘小丑’、应该说是我。”
“从一开始,我就明白了。”
费奥多尔只是笑笑便随着他一同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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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辻宿正当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时突然听见费奥多尔的声音
“寒川君,知道罪的近义词吗?”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犯下罪,才得罚。”
“您总是让我出乎意料,可有不少人说是恶呢。”
寒川辻宿转身背靠玻璃,看着涩泽龙彦和他的异能力体。
“作为朋友,顺便告诉涩泽一件好事吧,在这片雾里为什么我的异能力没有被分离。”费奥多尔举着头骨。
而他的异能力体捡起一个落在地上的苹果,与费奥多尔擦肩而过,做出与费奥多尔一般无二的动作。
“我是罪。”
“我是罚。”
“知道吗。”
“罪与罚是好朋友。”
“境界会被毁灭。”
“房间会苏醒。”
“终焉的化身,吞噬异能的雾之主人。”
“凭着本能尽情的破坏、吞噬、嚎叫吧。”
寒川辻宿眼睫微颤,他看着面前的俩人略有些诧异:“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你会的,但你也会深思熟虑。”罪笑着对他说。
“因为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时间极大的坏事。”罚接着话题。
“在不知对方异能软肋的情况下。”
“这只会让自身利益收到严重的损伤。”
“不论是身体、还是神经。”
“是吗……姑且算你对了。”寒川辻宿又看向窗外的“龙”,他俯首将额头贴在玻璃上。
龙以苏醒,接下来、就是神的抗争。
别让他受很严重的伤。
“那么,寒川君为什么没被分离异能力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寒川辻宿转过头看向那俩人,“罪与罚是是好朋友,难道非人……和人就不是了吗?”
费奥多尔瞳孔微缩,他明白、这可是个警告。
不知过了多久,寒川辻宿从椅子上起身,他最后说了一句:“人情已至,我会以自身立场上重新看待你。”
“是吗,我很期待。”
费奥多尔望着寒川辻宿愈来愈远的身影,紫眸里满是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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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辻宿看到废墟里的中原中也,而当事人也看到了他,中原中也唇角微勾笑着说道:“不打算来扶我一下吗?我的搭档?”
“……计划有变,”寒川辻宿将中原中也拉起,后者无力倒在寒川辻宿身上,寒川辻宿嫌麻烦就背起他一步一步往港黑大厦走。
“哈?计划有变?其实那才是你的真心吧,就你和那死青花鱼的脑力,你和我说计划有变?”中原中也不满,他将下颚放在寒川辻宿的肩上
“我可是听你的指示以为那条龙里是你才过去的,结果你人影没看到反倒多出了个太宰!这怎么回事啊!”
“中也,【非人论】虽对你的污浊化有用,但…….不如【人间失格】保险,所以没有通知你。”
“这次先放过你,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中原中也发完牢骚,他又说道:“那个青花鱼身上,有你的气息。”
“你和太宰近距离接触了?”
“哈啊你以为这都是因为谁啊?!”
“啊,所以中也的鼻子竟然这么灵吗。”
“……切。”
对待自己内心深处的人,当然要记得他的气息。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是这副画卷另填美丽。
—雾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