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风似要刺穿耳膜,深蓝色长发于风中飘扬,那道黑色的身影立于旋风之中。
太宰治眼中没有情绪,尽管自己的“友人”出现在这里。
他向前走去,却被隐形的屏障拒之门外,他手上缠着的绷带在触碰时被利刃割断,不知飘到何方。
鸢色的眼眸倒映着修长的身影,他远眺着、那双死寂的眸子逐渐布满深邃的感情。
他眯了眯眸想更清楚地观察,但无法,因为那双眸子已然合上。
他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恐惧感,像是……即将失去什么。
他瞳孔微缩,看着寒川辻宿胸前衣料上渗透的鲜血,他的视力突然变得非常好,好到……能看见寒川辻宿身后的“自己”。
寒川辻宿倒下,太宰治伸手去触碰、他突然感受不到任何阻碍的影子,他突然慌乱、他突然有些希望那个屏障还在。
太宰治奔向寒川辻宿,他右膝跪地,伸手想触碰寒川辻宿的脸,他的手却穿透了寒川辻宿,仿佛、寒川辻宿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
他有些难以置信,他抬头看着握着手枪、披着黑色大衣的自己,那是……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时的自己。
“为什么……?”太宰治的声音太沙哑了……他仿佛又回到了织田作之助死亡的那时,只是那场悲剧变成了喜剧,而这一场、并不会再有喜剧的发生。
太宰治盯着那时的自己,想要个答案。
但事与愿违,“自己”将手枪摔在地上,在他的注视下化为碎片被风吹散。
周围变为黑暗、连风都停下了,连“寒川辻宿”都化为灰烟。
“为什么……”
太宰治又问了一遍。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还是说,是一个异能力者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搞的吗?
太宰治在单调的榻榻米上幽幽转醒,鸢色眸子里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或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梦境。
听到门外锲而不舍的敲门声,门外的人终于忍受不住一把拉开门朝还在榻榻米上的太宰治叫唤:“什么啊你这个绷带混蛋竟然还在这睡觉啊!这都迟到15分钟了你竟然还在床上!我的计划全都被你打乱了!!”
太宰治顿时换上了以往的那副满不在乎的面孔笑着说道:“哎呀,没关系啦,反正我迟到这么多次,全勤奖早就扣了,不过国木田这个样子真的像是一个妈妈桑啊!”
“哈啊?!太宰治你个绷带混蛋,快给我从床上滚起来啊!”
“好啦好啦~喜欢操心的妈妈桑~太过于操心可是会长皱纹变丑的哦,而且对身体也不好呢!”
“啊?真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快记下来!”
国木田独步翻开“理想”拿起笔一字一句的写道:“太操心会变老变丑……”
“骗你的。”
“太宰!!!”
太宰治梳洗一下换好衣服就被国木田独步拽走了,嬉皮笑脸地逗着国木田独步。
嘛,也许只是个梦境吧,并不能代表什么。
“惊喜已经送到,不知道有没有吓一跳呢,太宰先生?”有谁勾唇而笑,指尖抚摸着那略微泛黄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