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看得已经够多了，我从山巅跌落，狂风掀起我的衣襟，凡人在世间争吵的声音，这个任务我交给你，莉莉丝，成为打在海鲨深处的那颗钉子，等到时机降临。＂操控者的命令曾经是绝对的，直到那道光出现，他说，＂莉莉丝，跟着我，我们要去干翻那企图操纵我们命运的苍穹，让那些人看看，他们手中的棋子，他们手中的贱民，是怎么掀翻这场该死的棋局！＂

莉莉丝睁开了眼睛，数百年前的事情，又想起来了，培养仓里的改造，以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反抗的欲望，背叛的痛苦，当初立下的誓言，她走出休息室，眼神重新变得清明。

＂舰长。＂一出门口，一群船员围在那里。

＂让各位担心了，继续前进，如果这么轻易就放弃，当初就不要出来。＂莉莉丝大声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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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声，盖亚一号抿了口茶水，安格瑞斯刚刚离开，＂呵呵，呼，你这样是没用的，树仙，一个过去的幽灵，过去的你，阻止不了莉莉丝，现在，也阻止不了。＂

铁砂聚合在一起，组成一张脸的形状，沙沙的声音，如果莉莉丝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那张脸，那是曾经操控者的模样。

＂为什么，不杀了我？＂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沙子磨擦的声音，＂求求你，杀了我！＂

＂你造就了我们的历史，但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让你不要出现在这世界上。＂盖亚一号冷哼一声，＂如果没有你，那些家伙怎么可能记录地球的坐标？＂盖亚一号手一扬，一个电磁铁吸走了这点铁砂，＂不如让你就这样，永远徘徊在生与死之间，在这永恒之中，遭受无尽的折磨！＂

＂他是谁？＂

＂怎么又TM是你？这TM快一个月了，怎么天天都是你？＂盖亚一号指着安格瑞斯的鼻子骂到，＂你都看见了？＂

＂历史的罪人！现在知道了？赶紧的，你快点我也快点，滚进去！＂

＂别推我，我又没犯事。＂

＂没犯事你过来干嘛？＂

盖亚一号纳闷地问道。

＂我听说，您是历史的见证者，天罚城的领袖，盖亚一号，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领袖？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弃子而已。＂盖亚一号苦笑一声，＂我跟我的姐妹，都不过是颗弃子而已，他达成了目的，我们，就没用了。＂

＂利用你们的莫非是司空？＂

＂的确，司空利用了我们，但不是他，我们之间的仇恨被写进了我们的核心程序里，而编写我们程序的人，就是那个只剩下部分思维的树仙，我知道你有什么问题，放心，我们跟龙城没有愁怨，司空，毕竟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不会对海鲨不利，现在这艘船上的电脑核心部位，就是曾经的盖亚二号，我很感谢他拯救了我的姐妹，至于我，我不会恨他，他解开了我们的仇恨程序，现在我和二号的关系很好。＂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委员会，倒底为什么要与我们展开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