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聂明玦不寒而栗的脸,对着聂怀桑的各种唇语絮叨,温妗幽就知道聂怀桑这孩子免不了被聂明玦一顿收拾。
也是回到温氏后,为了更进一步教导学生,温妗幽稍稍向温逐流提了提一些世家子弟的秘辛。
知晓聂明玦这个大哥对自己的弟弟恨铁不成钢,总想逼着他学好,可聂怀桑心思不在这些正道之上,就喜鱼鸟花虫,饮酒作乐;聂明玦对其弟不思进取玩物丧志各种头疼。这才让温妗幽想到“告家长”这等战术,可聂明玦明摆着喜爱关心弟弟并不会过多责罚他,顶多一顿臭骂。
所以,温妗幽觉得适当的提醒家长管束孩子,是她这位人民教师,应该做的。
想到这里,看着聂怀桑苦逼的样子,温妗幽止不住玩味的笑意。
薛洋(字成美)不错嘛,温妗幽!
薛洋(字成美)这等烂摊子一般的仙门大会你居然真的能如期举行,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躲于后面准备一会上场的薛洋,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放荡不羁的邪魅样,悄然走到温妗幽身旁,垂下眸子直接坐在主位旁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更没有把温妗幽放在眼里。
瞥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温妗幽略微有些不悦,但想到薛洋答应帮忙,想到他是个小孩子心性,会场人多口杂,她懒得和他多计较,以一位师傅的样子,微垂眼眸斜倪着低声道。
温妗幽你不去准备,来我这里做什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薛洋无所谓地瞟了她一眼,随意拿起温妗幽放置在会场席位上的零食水果吃了些说道。
薛洋(字成美)味道还行,马马虎虎吧!
说完,他扔下一把瓜子,抬起二郎腿到桌面上,整个人靠在身后已经重新上过金漆的柱子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
见他如此放荡不羁的样子,温妗幽生气地秀眉微皱,这死孩子铁定故意的,眼下那么多宾客在这,料定她不会发难,故意来恶心消遣她。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想到她有求于人,他就故意来气她,好让她忍不住当着众人面丑态百出的教训他。
温妗幽眯了眯眼,一股无形火暂时压制下来,对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温妗幽吃够了,你就下去准备吧,好些人看着呢!
温妗幽你呀,好歹是我岐山温氏的客卿,更是此次代表岐山参赛的弟子。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叫人看了笑话。
闻言,薛洋唇角微起弧度,对她不屑一顾。
薛洋(字成美)要脸就不要求我呀,没了我,我看你温妗幽能做什么,听说你失去灵力,没法上场。那还真是可怜喏,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温妗幽忍住想要捏碎他的心,想到自己作为教师的准则,千万不能责打学生,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佯装一副慈眉善目的师尊模样,附身于薛洋的耳畔轻声轻语道。
温妗幽薛洋小盆友,老师知道你有很多不满,可惜你这算盘打得并不响,就算我岐山一员大将派不出去,就算我岐山拿不下这仙督之位那又能怎样?
温妗幽我兄长对这位置不感兴趣,我恰好更是如此,你别因为我前阵子求着温逐流出山,你就肤浅的认为我们对此事极为在乎。
温妗幽一个仙督之位,并不能改变温氏什么,反而会适得其反,更加叫人仇视我岐山温氏。
她的声音轻柔好听,可字字珠玑,薛洋不过十岁心智,听到她的话,心下一震。
是啊,温妗幽就拿到仙督之位,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各大仙门世家,本就被温氏不满,倘若温妗幽真走了狗屎运为他那个酒囊饭袋的哥哥,拿到仙督之位。在其他仙门世家看来,这是如同降雷的打击,温氏二兄妹,此等品行,如何能管好修真界。
所以,一开始温妗幽就志不在此,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他薛洋,不过是温妗幽眼里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有他,无他。温妗幽其实都不在乎。
不知为何,薛洋心底有些难以言喻的不满,他冷冷看了眼对他慈爱微笑的温妗幽心里更加愤恨,对她的仇恨之心再添一成,他也懒得再说些什么,反正他总要给温妗幽好看的。
薛洋(字成美)哼!温妗幽,你给我等着!
一阵冷哼过后,他起身不在看她温妗幽,就像个被人批评教育以后心里不服气的孩子,一脚踢开凳子,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妗幽眼看着他黑色的背影,慢慢走向准备比赛的灵武场,她好笑地捂了捂嘴。
就晓得薛洋是个爱刷存在感的孩子,这一下子告诉他,他就是个工具人,可不得气愤不已。
温妗幽面对薛洋,首战告捷!
她忍不住用手指大大地比了个耶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