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又一次开设了听学,各大世家弟子久闻蓝氏雅名。
纷纷前往蓝氏听学,冷清无比的云深不知处热闹了起来。
山下每天都有其他各大世家来递交拜帖的弟子们。
而这些都与岐山温氏无关便是了。
前几日她终于捋顺了这里的教学模式,美眸瞥到藏书阁内的一张特殊册子,在蓝忘机的冷眼下,放下手中的笤帚,便火急火燎赶到了兰室。
好歹也是个教书的,在她一顿歪理邪说下。
对于温妗幽这个乱入的,蓝启仁是一点招都没有。
蓝启仁幽幽,你真想好了么?
温妗幽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泛着豁出去的光,这任务要紧,现下这个情况什么都顾不得了。
温妗幽想好了。
蓝启仁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姑娘还真是能屈能伸。
蓝启仁好吧,你想去便去吧。
从蓝启仁手中接过一捆墨色的卷轴,里面是她即将来面对的听学弟子的名册。
打开卷轴一看,柳叶眉微挑,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温妗幽看来,这扫地大妈变先生,也不是一件难事嘛。
辣鸡系统(团子)你是不是把任务想得过于简单了?
温妗幽切,枉我也教书几年了,有点底子在的好不好。
辣鸡系统(团子)选修课老师,多半清闲,要不是看你长得标志,估计没人会来学什么《葡萄栽培与葡萄酒酿制学》这种冷门到爆表的学科。
温妗幽喂,葡萄酒怎么了,酿制工艺多高大上的手艺啊。
辣鸡系统(团子)对口专业工作难找的要死。
她撇了撇嘴,不想理会这个讨厌的系统,它根本不懂,这酒文化对于人类社交的重要性。
云深不知处也开设学堂。
而这学堂是专门为尚未心性成熟的弟子们准备的。
不单单限于蓝氏弟子。
而其他年长修士,只问论道,提升修养。
均是坐落于兰室聆听,游学期间,教授先生便是蓝启仁;听学不过寥寥半年,最长不超过一年。
不过,这些都与温妗幽无关。
她向蓝启仁讨要的活计,是那个长达三年,为小修士准备的班。
这些小修士来自于各大世家的弟子,年长的最大不超过十二岁,最小的也才将将七八岁的年纪。
就是说一群小屁孩,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
年纪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小学生一般。
温妗幽没教过小学生,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辣鸡系统(团子)你现在知道难了吧!
她索性破罐破摔道。
温妗幽都是教书育人,年龄大小应该没差。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示这些都是小场面。
辣鸡系统(团子)可蓝启仁让你做的是助教,跟先生还差得远呢!
温妗幽哎呀,升职哪能一步登天不是,从助教做起已经很牛叉了。
她一边翻看着卷轴的名单,一边自言自语道。
路过的蓝氏弟子,看她一个人在兰室门前对着空气讲话,把她当成了神经病。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不实传言又多了一条。
温氏二女,是个神经病。
温妗幽盯着卷轴看了好半晌,发现这份名册中并没有陈情这部电视剧里的主角,哪怕配角都没有。
全是一些她根本不认识的甲乙丙丁。
她把卷轴一合,颇有一点遗憾,不过也没事。
她先教导这群不认识的小萝卜头,等蓝启仁见她还有点本事之后,再来换去主角那头不就成了嘛。
反正她是不想再当什么扫地阿姨了,天天起那么早,还要被某个蓝氏冰山白眼,难受的一批。
温妗幽明天就要开堂了,我必须要早起。
当她走回自己房间时,门前的大坑蓝启仁已经吩咐弟子填平了。
她哥去找蓝启仁闹了好久,也没查到是谁做的这缺德事。
她们兄妹二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索性蓝启仁做事公正不阿,有人在他蓝氏使坏,虽没抓到是谁做的。
他也召集了全体弟子,包括外门弟子,严肃地批评了一个晌午。
知礼的倒还好,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对他们表示同情。
不知礼的宛如杠精,觉得他们兄妹二人污名在外,有人嫉恨也属活该。
还让他们在晌午炎热之下,无辜被蓝先生痛骂。
对他兄妹的怨气日渐深厚,她明明被整,是个受害者。
但架不住有人就是讨厌她。
温妗幽哎,这温妗幽到底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啊!
温妗幽明明长得跟我一样,我在现代一群人喜欢,在这里却无人问津,甚至还害怕我。
想着这些糟心事,她就难以入睡。
在床上辗转反侧老半天,终于眼皮子托不住了,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夜深人静之时,黑衣少年蒙面进入了她的房间,她一无所知。
薛洋(字成美)温妗幽,别来无恙啊!
黑衣少年看不出喜怒,嘴里的声音轻飘飘的,但听得出此人对床榻上的人很是不满。
他略带嫌弃地窥看着温妗幽的睡相,轻蔑地白了她一眼。
走到书桌前,执起白天蓝启仁给温妗幽的卷轴上下打量了一下。
薛洋(字成美)这些歪瓜裂枣,你去应付多没意思。
他邪恶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支卷轴,与书桌的卷轴两两交换之后。
得意地拍了拍手之后,把置换过的卷轴揣怀中,消失于夜色之中。
皎洁的月光洒下,照耀到桌上那支墨色的卷轴。
榻上睡得香甜之人,还不知道自己又被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