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把盘口清理干净,交回辞楼
张存夕知道了。
一剪梅没有下一次了。
张存夕是我的错。
一剪梅挥挥手示意小姑娘离开。
比起自己,这丫头不过还是个小姑娘,苛求太高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吴二白梅小姐还真是杀伐果断。
一剪梅雕虫小技,在二爷面前班门弄斧了。
吴二白不知道在楼梯口听了多久的墙角。
吴二白不,梅小姐的胆识和魄力实在是寻常的姑娘没有的。不愧是夫人的主事。
一剪梅二爷,我说过,张家的女人不是笼中雀,也不是室内花。养我的是长白的冰霜风雪,是北地的权谋倾轧。
世界上只有一位张小姐。养出了这样的姑娘,养的了这朵风尘梅。
一剪梅转身与吴二白擦肩而过走上楼。
一剪梅二爷,虽然这是您的地方。但墙角还是不要随便听。
吴二白自然不会了。
一剪梅那就好。
一剪梅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一剪梅对了……
一剪梅二爷,劝您一句,不要对什么人太好奇。有时候,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一剪梅的眉梢藏着几分真挚的笑意。有点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吴二白看着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开,不知不觉笑了。
好奇么?
这样的人确实是神秘而引人探究。
也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站在吴二白面前的一剪梅是男人,也许会被视作劲敌对手,可偏偏,她是女人。率先让人拥有的是明明知道危险还想探究的欲望。
尤其,想探究她的人,是个和她一样的人。
下午,一剪梅午觉后就在客厅剪花枝,打发时间。
温暖闲适的午后,一杯清茶静坐窗边,任指尖花枝缠绕,阳光穿梭。时光在不知不觉中静静流淌,眼前的花朵也渐渐变成思绪里的精灵,温柔可人。此情此景,无论身临其境,还是驻足细赏,都让人感到有一股淡淡的馨香萦绕心头。
吴二白梅小姐,晚上楼外楼有应酬,可否赏个脸?
一剪梅什么应酬请的到二爷。
她将银剪放下,随手摆弄了几下。还算满意。
一剪梅晚上几时?
吴二白七点。
一剪梅知道了。
一剪梅起身去洗手。刚刚修剪花枝不小心弄花了染在指甲上的丹蔻。
吴二白转了一圈花瓶,瞧了一圈。
纵使他是喜好风雅文俗,也难懂一剪梅修花枝的乐趣。明明无聊至极的瞎打发,却做的很有兴致。
实在是如同女人心思难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