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这次没搭理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棠杳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敲键盘,这么繁琐的纪录片文案,让她抓破头皮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一博给蔡徐坤发了微信,说确定了今晚去他家给他做饭,要他早点回去,晚到可就光盘了。
临近傍晚八点时,棠杳终于把策划案写完了,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桌子上。
看着对面一样忙碌的蔡徐坤,棱角分明的侧脸,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完全明白了蔡徐坤的目的,第一天上班就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期间她眼都不能合一下,他就是想法设法折磨自己。
最可恶的做法便是连饭都不给吃,虽然他也油米未进,但她不是他啊。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不完成任务不允许吃饭,没天理的公司规定,祝他蔡徐坤早日垮台破产。
蔡徐坤“策划案写完了?”
这灼热的目光被抬眸看电脑屏幕时的蔡徐坤瞧了正着,冷淡问了句。
她发誓她真的就多看了几眼而已!长这么好看给别人养养眼怎么了!
棠杳“搞完了,老娘…呸…我下班了。”
棠杳起身去拿置物架上的包,忽略了那件早晨时蔡徐坤递来的那件高定西装外套。
她才不稀罕这件破衣,她今早下楼时根本没穿这衣,而是把这件衣服挂在了女洗手间的洗手池上。
希望气味都能被它吸进去,然后下次蔡徐坤穿时会被熏得作呕。
可惜这衣服吸附气味能力并不强,把鼻子靠近衣服嗅,也闻不出什么味来,倒是有一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刚开始是扑鼻而来的雨后柑橘林的味道,再嗅时,是深山幽谷中清爽的青草香,沉淀一段时间后,剩下的就是性感的木质香味。
棠杳手已经搭再玄关上时,被他叫住了。
蔡徐坤“下班可以,把那件衣服带走,洗干净后给我。”
蔡徐坤挑了挑眉,嫌弃看了眼躺在置物架上无辜的西装,语气虽是淡淡的,可不容棠杳说不。
可她偏不信邪,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棠杳“西装我没弄脏!是很干净的!”
她不满反驳道。
蔡徐坤“监控。”
蔡徐坤盯着她涨红的脸,过了半晌,嘴里才缓缓吐出两字。
棠杳现在说起谎话来,还真是信手拈来,脸不红心不跳,这倒是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棠杳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她嘴巴嚅嗫了几下,没发出声来。她明显底气不足,是自己理亏,她惺惺地走向置物架,拿起西装就迈开腿开溜。
王一博做完最后一道菜洗手时,看到了窗户外面熟悉的跑车。
蔡徐坤懒得换鞋,打着赤脚进来,被他说了一通。一边吃饭一边骂的狗血淋头。
王一博“还吃。这么不注意自己身体!我看你还能吃几年饭。”
王一博打掉了他夹菜的筷子,丢给他一双黑灰色的棉拖。
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很拼,典型要事业不要命,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健康人。
蔡徐坤性格也有些奇怪,和他做了好些年朋友,都不能完全说了解他。
他心里有一块所有人都无法靠近的柔软与黑暗。
蔡徐坤“谁叫就你做饭这么合我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