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这副嘴脸,她不由觉得恶心。
棠杳“好,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这个好父亲也舍不得你。我走,我不做你们眼中钉。”
棠雄欲言又止,娶木桑过门这一点,他始终是亏欠女儿的。若这是帮衬着木桑,自己唯一亲身骨肉怕是要离自己而去。
可这是棠杳给他最后的机会了。
七年后。
一盏护眼暖黄色的台灯,将棠杳的轮廓倒映在桌面上,找了份副业,剪片子做后期赚生活费。
部分室友因为考研已经搬出了宿舍在外租房,而自己并不打算考研,过段时间要给公司投简历实习了。
自从大学以后,她再也没收棠雄给他的钱了。以前是有尊严却没办法拒绝这份钱,现在她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
七年前,所有人都没想到棠杳那个看似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女孩,竟如此大的勇气。
棠杳毅然决然搬出了棠家,看见父亲和木桑在一起卿卿我我,她胃就开始忍不住的翻腾倒海。
父亲理应负担自己到成年的开支,她自我矛盾了很久,败给了现实,收下了父亲每月按时打卡的钱,多的钱她放在卡里她棠杳分文不动。
她现在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日子虽过得清贫了些,远不如从前。外公外婆也上了年纪,身体多多少少有些小毛病,但好在一家人在一起,也算得上幸福美满。
外公徐氏的集团在母亲死去后也逐渐倒闭,外人传言是棠雄做了手脚,棠雄以前不过是个穷苦小子,以前受了不少辱,如今一雪前耻,贪图徐氏的家业,弄垮了徐家。
棠杳有时会想母亲的死是不是木桑教唆棠雄做的,到现在她都不能接受母亲的突然离世。
棠杳离开棠家之前,棠雄拉下脸挽留过。虽对徐晚敏没什么情可言,但棠杳身体里毕竟流得是他棠家的血,而蔡徐坤并不是。
蔡徐坤放学回家,怕棠杳来挑事,懒得和她纠缠,直奔房间。
可路过棠杳房间时,看见房门敞开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箱堵在了房门口,便偷听了母亲和棠雄的对话,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蔡徐坤“舍得这大小姐身份?还没弄走我,自己就先走了。”
蔡徐坤倚靠着门,佯装嘲讽她,其实自己清楚理亏。
她若真走了,他这病殃殃单调乏味的生活少了多少乐趣,至少没人愿意和一个病秧子争执不休,也只有她把自己当正常人。
棠杳“是来看笑话的,看够了吧。”
棠杳“我母亲那么善良一个人为何老天待她如此不公,而你母亲还在我家作威作福假慈悲,我怕了,都太恶心了。”
棠杳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望向幸灾乐祸的蔡徐坤,冷笑道。
蔡徐坤“你在胡说些什么。”
蔡徐坤收了看戏的表情,有些生气。
在自己印象里,母亲一直是个善良贤惠的形象,即使这次改嫁,他也选择体谅母亲。
木桑一个弱女人靠自己是养活一个身体经常出问题儿子的,所以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指责母亲的所作所为。
棠杳“我祝你妈不得好死,我之前就对我妈的死有疑问,这下我觉得就是你妈卑鄙小人害了她,当然棠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棠杳现在完全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