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罗河刚出现的时候,星夜亭便存在了。如今,河已经干涸了几次,但亭却没有一点损伤。可,只要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炎冰做的柱子上,有几道剑痕…暖玉做成的地面上,也有几个红色的小坑。而坑的大小,却刚好能容纳一滴眼泪…
在天堂峡深处,有一块浮在天空的巨大石头。虽然经历了万千岁月的侵蚀,但却依稀,还能辨认出两个字-天羽... 但在石头的背后却是一个万丈深渊..
不知何时,天空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据老人们讲,那天痕,好似万年前就已经出现...
在大陆的中心有一片废墟。虽然早已破败,但却并不阻碍人们发现它往日的辉煌…
在联邦机密文件的深处,有一个已被尘封多年的蓝图-天空之城…
被公认的禁区-断缘山内,一只狐狸淌下了几滴眼泪,随着泪珠的落下,她的身体化为飞灰,而天上却忽然下起了血雨。那是在…天哭。
“果然,人的生命是最脆弱的。即使是我,也才堪堪活了百世,不过活了那么久,我也知足了。…只是,可惜了…我终究还是失约了呀。”在茫茫的血色花海上,一名披着黑袍的老者停止了划桨。随着一阵异动,好似有什么突破了封印般,本来乖巧的彼岸花海突然掀翻了那一叶小舟,向老者袭去…
“你,还是去了啊。呵,值吗。值吗?值吗!"随着一名紫衣男子的哀吼,无数的蝙蝠涌上天空,在声音彻底落下后,却化作了无数个黑色的碎片,将其切碎。而当那些碎片又化为蝙蝠飞走时,一个紫色的蝙蝠,突然迷茫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他还是不在了。”“嗯。”“不过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不算?“”不算。”“即便如此,他还是走了。”“但如若他在,我们敢这么说话?”“不是因为封印与诅咒?”“你我都是世界树,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而且又经历过了千万岁月的相交,只怕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了吧?”“那你说说我到底是什么想法?”“这我怎么知道?”“呵呵。”“喂,别装正经。”“呵,他毕竟是从我这里走出来的。他走了,我很伤心,所以洗洗脖子吧。”“…还是正经点吧。”一个树精拿着木刀,指着另一个树精的脖子,笑了笑:“不是你让我这样吗?“”别。”“王境泽。”“拿另一个世界的产物说我们俩的世界好吗?"“好。”“…”“感觉到了吧?”“嗯。”“所以在死之前让我杀你一下,了结一下心愿呗。”“可是时间来不及了。”“那就算了。”一个树精笑了笑,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终结,而另一个树精也是如此,只不过嘴角却挂着一点得意。
随着一阵巨大的咆哮,上万个黑色的尸体从各界的地底出现,毫无征兆,似乎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帝者在陨落。星辰在暗淡。世界,在沉寂。随着黑雾的扩散,灾厄不断降临在世间。这一纪元的最强者,率先被猎杀,和前几个纪元的最强者共入黄泉。正当末世要扩散到凡人的时候,一团血雾出现,一株好似水晶一般的蓝色彼岸花逐渐绽开,血雾也变成了蓝色的冰雾,将厄难再次驱逐,镇压。而自身却流下了一滴汁液,不知是血液,还是泪水。
一个白衣白发的老人看到了这一幕幕,似乎激动到无法镇定,滚烫的热水在眼中打转。可在他取出通讯器来,连续几次拨打,故人却毫无动静之后,原本的激动再次化为了悲哀。显然,他在那边的老友早已遇害。他叹息了一声,对着即将化为人的彼岸花笑笑,从人间抹去。
一本早已腐朽的古书里传来了一阵光,一个类人体艰难地从书中出来。可在看到这一幕后却轻叹了一声。接着,似乎自己的信念已经被达成了。它满足的笑了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一具尸体艰难地爬了出来,似乎重新恢复了生前的灵性。可在这一幕过后,神色又重新暗淡了回去。“故人已不在,今朝不胜昔。不闻今朝,只忆往昔。可现在,吾等过往却支离破碎,几乎全化为云烟。我苟活于世又有什么意思?罢了罢了,不过一杯黄土,就葬于这世间吧!”话语刚落,那句尸体似乎放下了什么执念,彻底的倒下了。
而那化为人形的蓝色彼岸花,在最后一次救世后,眉眼间落下了几滴水珠,凄凉的笑了笑,最后再度投入轮回。
“彼岸花开,静候君至。君,今可能至?掌管轮回,却无法往生...唉,这也是最强者的悲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