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崔泽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说：

“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你明明表现的那么好，但却拿不了奖。”他说着一脸不痛快地去看池晓，“你早知道你的选曲拿不了名次了吗？”

池晓点头，她把玩着自己的手，不得劲地和崔泽慢慢解释，说：

“爵士乐在国内打不开音乐市场。没有市场，也就不会被重视。不过我参加比赛到不是为了获奖，而是为了增加资历，这样等到以后考学校时履历表上能好看些。”

“你既然知道，那还选爵士乐？”崔泽为池晓的选择感到不解。

“因为喜欢。”池晓笑起来，眼里亮晶晶的格外好看，“冷门也好，不被重视也好，只要我喜欢就没问题。”

其实还因为爵士曲大部分都是二十世纪时被创作出来的，不管选什么唱都不会露馅。不过这种原因池晓才不会傻乎乎地告诉崔泽。

崔泽似乎被宽慰到，他眼神柔和地注视着池晓。

“真懂事。”他说着眼中还带上了一抹深思，“你才十四岁就这么明事理……”

池晓瞬间僵住，眼神颤抖着不敢去看崔泽，嘴里还发出干巴巴的笑。

“吃了很多苦吧？”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崔泽的手掌。

以为自己差点掉马的池晓顺从地把头凑上去，一边感叹着虚惊一场一边在心里mmp。

#大兄dei，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就在这时，崔泽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电话，对着手机那头“嗯嗯”应了几声又挂掉。

“是侯老师？”池晓探头探脑地问：“结果出来了？”

“嗯，我拿了高中乐器组第一名。”崔泽说着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一瞬，突然乐呵呵地笑起来，对上池晓疑惑的眼神，他轻声说，“恭喜你，初中声乐组第二名。”

池晓：？？？

“哈？”池晓惊讶到连声音都变了一个调，“我第二？评委们疯啦？”

“侯老师说要不是你唱的不是中文歌，评委们还想让你当第一。”

“那群老古板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了？”池晓一脸迷茫，对这样的比赛结果感到困惑不已，“难道今年的参赛选手水平很差？”

回答池晓的是崔泽的开怀大笑声。他笑完抹了抹眼角，一本正经地说：

“要不我去学学爵士钢琴吧？”

池晓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崔泽干瞪眼，半晌后才呐呐地说：

“想法很好，勇气可嘉……虽然但是，你为什么要想不开？”

“不好吗？这样以后你就有伴奏了，专业的爵士钢琴伴奏。”

看到崔泽又露出那种夺人心魂的表情，池晓的眼神一个漂移，猛地从他身上移开。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啊！”池晓又开始在心里对自己老调重弹。

#今天也是在为朴宝剑的美貌鬼哭狼嚎的一天呢！#

这次的比赛只是池晓日常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即使是她拿了第二名这件事，也没能扬起多大的水花。池晓又开始埋头苦读，顺便拉着小姐妹蔺苏然一起。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寒假，蔺苏然的妈妈在过年前让蔺苏然把池晓喊来家里做客。这次的期末考试，蔺苏然除了英语考了一个有点惨淡的分数，其余课程的分数都在七、八十左右。蔺苏然她妈做了一桌子香喷喷的家常菜，吃饭时还顺手给池晓塞了个红包。回家路上，池晓数了数红包里的钱，不禁感叹蔺苏然她妈（不是骂人）的大手笔。

回家前，池晓想着快过年了，避免到时候断粮，她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堆蔬菜瓜果和零食。想到家里的狗子，干脆又买了排骨和牛肉。池晓用她的小身板艰难地提着大袋小袋回到家，狗子一看到她手里的食物，就开始撒欢儿地围着她团团转。

“啊！肉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