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宁染星睁开双眼,窗帘外透着阳光,已经上午十点了,微微感到不适,双手覆着朦胧的眼睫,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还是不想起床。
翻了个身,大脑沉顿着,感受着难得的放松,就连皮肤上细腻的绒毛也在依恋着这份美好。
可是已经十点了
真的不想起床啊
约莫半小时后
宁染星从梦中惊醒,不敢再耽搁,从床上跃起,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嘴里念念有词:“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今天可是正事啊。”
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充斥着整个空气,宁染星才勉强清醒。
什么正事呢?按理说,像宁染星这种一出生就活在罗马的人,是不缺什么的。但是我们的宁大小姐不干啊,偏要靠自己的努力,这不上一回调了款香,回家让家父闻了闻,虽说宁父好说歹说言辞义正地让宁染星别碰这郁香,宁染星呢?倒也听话,不过嘛自己不去弄,别人可以去弄啊,买不就行了吗?多大点事。
这不,今天就是跟这心心念念许久的郁香见面的日子,跟人约的十一点半在时代咖啡厅见面,宁染星要是再不起床,可就得跟这来之不易的宝物,说拜拜啦。
时代咖啡厅
“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宁染星从门口探出头望了望,人已经在那儿等着呢,赶忙从门口小跑过来,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宁染星眼睛转了转,半晌都没得到回复,有点尴尬地坐下。
面前这个,有点奇怪。从身形上可以辨别出是一个男人,带着明显大很多的帽子,遮住了脸上的表情,神色不明。我们姑且称他为H先生。
“额,您好。”宁染星等了许久,也没见对面想要说话的意思,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郁香,宁染星觉得她可以暂时放弃女人的矜持,觍着脸问道,“先生,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价钱多少啊?”
这问就像没入了大海,再不见起伏。就当宁染星觉得她会在这里无休止地干坐一下午时,H先生终于开口。
“我没有香。”
“什么?你没有香?玩我呢?”宁染星站起来,很是激动地说。废话,换你你不生气?爷好不容易从床上半死不活地爬起来,厚着脸皮拿出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就为这郁香,你特么告诉我你没有,你没有来这干嘛?看美女啊?
宁染星插着腰,胸口起伏着,她真的要被这玩意儿给气死了。
确定对面这位先生没有开玩笑后,宁染星认命地点点头,嘲讽似的笑了笑,“行,就当爷倒霉,看够了美女,爷就走了,恕不奉陪,咱没陪聊这服务。”
踢开椅子,刺耳的摩擦声格外突出,宁染星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脏话。
正当宁染星准备走的时候,H先生终于结束了他的沉默,“不过,我知道哪里有郁香,我可以告诉你。”
宁染星脚步一顿,停留了几秒钟,小腿一勾,翘着二郎腿坐下,“抱歉啊,刚刚有点失态了。你刚刚说什么,郁香在哪呢?”
H先生像是也没料到这宁染星……变脸变得这么快,“宁小姐,可真是知进退。”
哪知宁染星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人在江湖飘,哪有脸可要。”
嘴角一抽,神秘莫测的H先生此刻终于有了点凡人的气息。
“那我就不废话了,郁香在哪呢?”
“面前。”
面前?面前不就是你吗?你特么刚告诉我你没有啊?
H先生眼看宁染星眼里火光四射,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杯子。”
宁染星顿了顿,顺着目光往下看去,不知哪里有个杯子,底下压着一张卡片,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字母——z
z?
什么意思?
宁染星抬起头刚想问,才发现对面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或许是气氛的渲染,宁染星仿佛置身与福尔摩斯探案现场,她不得不感叹,H先生是个多么聪明且神秘的男人啊。
H先生料定自己一定会在自己说没有香的时候火冒三丈,于是趁自己离开的间隙,找来了杯子和纸条,也料定了自己会看不明白而想问他,又趁自己低头琢磨这个时间悄悄离去。从头到尾,他连面没露过,却完成了他想要完成的所有事。
只是,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
是有什么阴谋吗?
宁染星不敢再想下去,摇摇头低声笑了笑,“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了。”叹口气,捏紧纸条沉默地看了眼,这下可有自己琢磨的了,旋即放进包里。
走出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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