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爷?未爷?”宋臣试探着手在许未眼前摇来摇去。
许未回过神来,回答道:“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别想了,宁染星做的那事想一次恶心一次。”
许未不经意地笑了笑,眼神下挑,勾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我妈妈一定是很痛苦很痛苦才会放弃生命,真正伤害我妈妈的人是许昌东。”
“许未!你怎么能这么想?即时伯父伤害了伯母,但是最终杀害伯母的人是宁染星啊,你怎么能替她开脱呢?”宋臣抓住许未的肩膀,激动地说。
许未拿开宋臣的手,盯着他淡淡道:“她那时候那么小,知道什么?我们已经把她当作敌人很多年了,可她呢?一如既往对你好……别做自己后悔的事。”许未呼了口气,眼里微微浮起波澜,她何尝不知道宋臣是因为什么而讨厌宁染星。
过去是她错了,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宁染星有什么错呢?她把过错全部归功于一个无辜人的身上,自己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了?到底还是她不愿醒来。
“后悔?”
手机玲声响起,宋臣下意识地点开微信,宁染星已经两天没有给自己发微信了,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紧张地发过去一句:回来上班,不然扣工资。
可宋臣看着聊天界面的红色感叹号,惊呆了,一把抓住手机扔了出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我后个屁。”
此时的宁染星坐在探监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刚刚入狱的杀马特领头,胸前挂着名牌:蒋野。
她歪头轻轻笑了一下,少女的脸打在灯光下格外美好。
“你要…干什么?”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蒋野闻言渐渐放松了一下,又听见少女玲珑的笑声,连忙抓紧板凳,目光紧盯着她。
宁染星笑了好久,眼里渐渐露出泪花,笑容越加灿烂,却显得格外骇人,半天才笑着说:“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说吧谁派你来的。”
“不一般,我强个奸还能成为间谍啊,太看得起我吧。”
宁染星眯起眼睛:“你回答的太快了,你如果就是普通的弓虽女干,为什么最后一刻却没有实行真正的违法行为?”
蒋野邪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对你没兴趣,我这个人就喜欢看不喜欢干,每个人都有一个怪癖,这个不成问题吧。”
“是吗?你的朋友也是这样吗?还是说我太没魅力了,连他们都不想看我一眼。”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宁染星盯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会一步一步打破你的心理防线,让你求着告诉我。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百费心机想要我身败名裂。”
迈着步子,大步流星向外走去。随手抚了一下肩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才发现自己今天没有披外套。宁染星不在意地笑了笑,人总归是要长大的,不是吗?
酒吧
“阿朱,顾恒呢?”
“报告未爷,顾恒请假了他说他要搬家,我看他平时挺老实的也不像会撒谎的人就擅作主张准了他的假。”阿朱忐忑地看着许未。
“这样啊,没事。”
阿朱大舒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许未脑袋里满是浆糊,她紧皱眉头心里一片乱麻:顾恒请假了?搬家?不住这里了?是因为我吼了他吗?
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情绪除了愧疚还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支配着,她想念着顾恒,却又不想他回来。
“阿朱,我先回去了,酒吧里的工作交给宋臣吧,另外可以提醒他一下可以招几个调酒的学徒,准备在城东开一家分店了,这几天你辛苦了。”
“好的未爷,不辛苦。”
许未放心的点点头,拿起钥匙,就往停车场走去。
“怎么没人接啊?”
许未焦急地发动着引擎,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不安感越来越浓。
“不管了。”许未加速朝家里冲了出去,顾恒,你可千万要等我啊……
下了车,许未连忙朝家里奔去,拨动钥匙,“顾恒?顾恒?”换了鞋走向卧室,“顾恒?顾恒你在哪里?”
猛然回神,连忙朝阳台走去,顾恒的衣物全部消失,客房呢?客房呢?
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慢慢走进去。空气里全是熟悉的奶香味,床头柜还有他指尖的痕迹,被窝里还有残留的温暖。
许未睡在床上,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张望着,房间里黑乎乎的,但许未却觉得格外明亮。
“原来他真的很香啊。”想到明明长得特别奶的奶狗顾恒偏偏想做一个霸道总攻。想到明明他自己都怕得要死却还是要挡在自己前面逞英雄。想到这个少年为了跟自己共处一室逼不得已说出“酒店过敏”的破理由,都让自己觉得很感动。
原来这个少年已经成为照亮自己世界的一道光啊。
许未呆呆地笑了出来,眼里闪烁着,像一片汪洋的大海。“可是我把他骂走了。”想到这又逐渐暗淡下去。
“啊!许未,给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
“因为你把人骂走了。”
许未像得了精神分裂症,自个玩得不亦乐乎,当然许未最后还是没下去手:“我这么漂亮,打坏了就不好了。”
“可是顾恒怎么办呢?”许未快纠结死了,裹着被单在床上滚来滚去。
悦耳的手机玲声响起
“谁啊?”许未连忙挣脱着被单从床上掉下去,看清是顾恒以后,更加快速地跑过去。哪知脚下一个不留神,摔了个脸朝天。
顾不得自己,许未慌忙接起电话,边揉着腿,边问,“顾恒,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顾恒沉默了一会儿,“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许未恍然大悟,“哦哦,酒吧没见着你人,打电话问问。”
“我搬家请了假,阿朱哥没给你说吗?”
“没有啊,这个阿朱办事真不靠谱。”许未神态自然。
“你今天有点奇怪。”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
“今天你话有点多。”
许未闭了闭眼,呼了几口气,默念了几遍别生气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你在说什么?”
“话多?那就这样吧,我挂了。”
“哎…”
许未用力挂断了电话,“顾恒你记着,我要再想你一次,我就不姓许。”
几分钟以后,许未又回到了顾恒的床上,全身都埋在被窝里,嘴里嘟囔道:“顾恒……实在是太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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