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与承炘交谈着,黎承玺貌似神离的喝着早已冰冷的茶,待慕筠烟与季落沉到来,芊芊在斯诺耳伴低咛几句,斯诺顺着目光看到了慕筠烟和季落沉。
季落沉不在乎斯诺的看法,慕筠烟在乎,虽与斯诺相处几日,可对她的好,她铭记于心,早在门外就松开了季落沉紧握的手。
慕筠烟恭敬行礼:“筠烟来迟,望王后恕罪。”
斯诺也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端倪,季落沉柔情似水的目光寸步不离慕筠烟,黎承玺失魂落魄的模样,斯诺叹气,看来是无缘了,只是不忍心黎承玺悲伤的样子,很是痛心,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筠烟,不给本宫引荐一下吗?”
斯诺依旧笑盈盈的样子让慕筠烟更过意不去,引荐,如何引荐,她无法残忍的将事实说清。
“本王久仰北梁王后风姿绰约,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
斯诺正面对视季落沉:“想必这就是玺儿口中东临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季落沉了吧。”
季落沉扫了一眼黎承玺,恭敬回答斯诺:“大名鼎鼎谈不上,只是身居其位,尽全力而已。”
斯诺目光带着赞扬:“摄政王年轻有为,颇有东临太上皇之范,本宫早间听闻,太上皇为摄政王取名落沉,可想而知,在他老人家的心里,王爷就是落入凡尘中的一颗明珠,守护着东临百姓,只是今日有幸得见,不知为何?”
落沉,并非斯诺所言,明月贵妃产后,深知后宫险恶,为保平安,才为之取名,落沉,低落尘埃,一平而安,太耀眼的明珠,总是被人惦记的,唯有低落尘土中的耀石,才能长存。
季落沉深情握住慕筠烟的手:“今日,本王的目地是为了替慕儿感谢王后这几日照顾,慕儿离家多日,本王甚是想念,因此特意来接慕儿回去的。”
黎承玺努力忍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态,“烟姐姐,你真的决定了?
承炘替黎承玺询问,只有慕筠烟亲自说出来,他才会死心吧。
慕筠烟迟疑片刻,季落沉与黎承玺两道炽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都等着她的回答,慕筠烟知道,就算多待几日,结果也一样,她也不想失言,说好的三日,被季落沉生生的提前了,轻轻走到黎承玺身边:“承玺大哥,这些日子,多谢照顾与包容。”
黎承玺用笑意掩饰悲伤,“傻丫头,哥哥照顾妹妹,哪里需要感谢的,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自是尊重,多个人保护你,照顾你,是好事。”
慕筠烟双眸模糊了视线,“承玺大哥,我对不起!”
黎承玺疼惜的轻拥慕筠烟,在耳边轻轻低咛:“你没有对不起我,这辈子,就让他替我好好爱你,护着你,下辈子,我会早点遇到你,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只愿你不会再次拒绝,我~等~你。”
慕筠烟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就算说无数次对不起,也无法偿还,“承玺大哥~我~”
黎承玺松开慕筠烟,转身不再看她,“好了,走吧,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北梁王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回去吧。”
季落沉护着慕筠烟“走吧。”
慕筠烟低下眼帘,看不出情绪,向斯诺行礼,便离去。
斯诺叹气:“哎,真是可惜了。”
承炘轻抚眼角的泪:“愿烟姐姐幸福。”黎承玺失落又眷念的望着远去的背影,再见亦是何时!
季落沉知道慕筠烟不舍,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慕筠烟脑海中浮现与黎承玺的点点滴滴,黎承玺为她做的一切,她却只能残忍对他,每走一步都如此沉重。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彩云溪。”
慕筠烟不相信每一次相遇都是巧合,季落沉不知该是实话实说,还是瞒着,思虑后:“我一直让冷谦在暗处保护着你,所以才~”
慕筠烟不可思议的看着季落沉:“你让他监视我?”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你。”
季落沉着急解释,“担心我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武功不低于冷谦?”
“还是说,你担心的并不是我的安危,而是黎承玺!”
慕筠烟把季落沉猜了透,季靖深想帮着解释,却不知如何说。季落沉上前拉着慕筠烟:“烟儿,我~~我害怕你会不舍,会因为一时不忍就~”
慕筠烟嘲笑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让他们都为自己疯狂,自己无才无德,只是江湖漂泊之人。“罢了,走吧。”
季落沉后悔莫及,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慕筠烟往前走去。
“皇叔,怎么不告诉她,你来彩云溪的目地不仅仅是因为她在这里,让她误会你。”
季靖深不忍季落沉伤心难过,季落沉只顾追上慕筠烟,季靖深的话如清风拂过。“哎!多情总是伤人,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冷谦冷冷一句:“靖王爷是无福体会儿女情长,自然不懂王爷感受。”
季靖深不屑:“说的你好像懂一样。”冷谦不理会季靖深的鄙夷,追上季落沉。
不等慕筠烟回到流月阁,半路就被沙罗死士拦截,慕筠烟冷脸面对:“真是求追不舍,才离开有关北梁王宫的人,就被盯上。”
此次沙罗死士来的不过三两人,一手发出暗器,慕筠烟飞身躲过,沙罗死士片刻间消失在巷子中,季落沉慌忙把慕筠烟检查一番“慕儿,没事吧。”
慕筠烟摇头,把暗器从墙上拔下来,上面有一张信笺,打开一看,慕筠烟脸白了又白,身子忍不住摇曳,季落沉快速扶着“慕儿,怎么了?”
慕筠烟紧紧抓着季落沉,眼眶的泪夺眶而出,“孩子!孩子!救她!”
季落沉不明慕筠烟所言何意:“你说什么?什么孩子,怎么了?”
慕筠烟把信纸递给季落沉,季落沉看完愣住了,慕筠烟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她从来没和他说过,难道她与别人成亲了?
季落沉带着些怒气:“就让我救你和别人的孩子?”
慕筠烟努力平静下来:“别人的孩子?”
她本来没有打算把初晨的身世这么早告诉他,他们之间,还没有到真正坦白相见的地步,初晨是连赌都不能拿来赌的存在,可是事已至此,应该让季落沉知道。
“难道不是吗?我不怪你怨我,恨我,可是,你却生下别人的孩子!现在还让我去救!”
慕筠烟气愤,季落沉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笃定了事实,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啪的一声,季落沉脸上出现了红印,季靖深与冷谦赶来之时,正巧看到这一幕,都愣了神,慕筠烟冷冷道:“既然你不救,就只当你从来不是孩子的父亲。”
慕筠烟之身离去,他不救,她自己拼了命也会救,那是她的孩子。
季落沉被慕筠烟的话惊得不知所措,什么只当他从来不是孩子的父亲?他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慕筠烟何时生下她的孩子,那个孩子不是已经!!!季靖深从惊愕中回神,着急提醒:“皇叔,你有孩子了?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季落沉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原来那个孩子根本没有死,慕筠烟偷偷生下了,“慕儿!”
季落沉飞身追上,冷谦也跟随“靖王爷,那孩子有事,速速相救。”
季靖深打起精神:“必须的,皇叔的孩子,那就是本王的弟弟妹妹,敢绑架本王的人,活的不耐烦了。”
慕筠烟在江州不熟悉,可思绪还是清楚的,拿着黎承玺的玉佩,见到黎承玺,黎承玺自然欢喜,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慕筠烟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他,他心满意足了,不等慕筠烟细说,马上加派人手“烟儿莫急,我已经派人寻找沙罗死士的踪迹,很快便有消息。”
慕筠烟感激不尽:“多谢承玺大哥。”
“看来他们是跟着我们到的北梁,你才离开不到半日,他们便露面,怕是忌惮北梁。”
黎承玺分析了大概情况,慕筠烟思绪很乱,“那日,我与你们分别后,沙罗死士便趁黑夜行刺,若不是季落沉他们,恐怕我早就被他们~”
黎承玺这明白,慕筠烟与季落沉的相遇也是因为沙罗死士,“原来如此,能在东临境地对你下手,恐怕买通沙罗死士的人是东临人,而且身份定不是寻常人。”
“承玺大哥,何以见得?”
黎承玺轻笑:“若是寻常人,当地官府早就上报朝廷,朝廷怎么会置之不理呢,况且,沙罗死士一直是几国担心的一块心病。幕后主使人定买通了官府,又或者说是威胁。”
慕筠烟深思:“东临,谁能恨我如此!”
黎承玺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除了钱财,就是私人恩怨,如果幕后人的目地是为了钱,怕是早早就放出话来,沙罗死士能从东临追到北梁,又绑架孩子做为要挟,目地怕是~”
黎承玺面色严峻,慕筠烟醒悟十分:“是我!他们要得是我!”
急切乞求黎承玺:“承玺大哥,只要找到孩子,用我交换,孩子就会平安无事是不是?”
黎承玺不知孩子与慕筠烟到底关系如何,在他心里,谁都比不过慕筠烟“烟儿切勿着急,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太子殿下,有了沙罗死士踪迹,他们最近在北梁与东临交界处活动频繁。”
“快,加派人手,切勿打草惊蛇,烟儿走。”黎承玺带着人马赶往交界处。
交界处的某一山洞,蒙面女子冷眼看着石案上哭泣的孩子“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掐死你!”
恶狠狠的紧盯着哭得面红耳赤的孩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一般。
青鸾被束缚住手脚,猛烈挣扎:“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对付个孩子算什么!”
蒙面女子冷哼,阴毒扫了一眼青鸾:“你?你算什么东西?对付你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那样只会脏了我的手!”
青鸾见女子注意从孩子身上转移了,继续与女子周旋:“姑娘不敢正面视人,许是担心被人认出来,我们与姑娘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把我们抓来此地?”
“无冤无仇??哈哈,谁告诉你,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什么冤?什么仇?值得让姑娘不远千里把我们抓来。”
蒙面女子想到受过的伤害,委屈,心中更是憎恨,冷笑:“少来套我的话,老老实实待着,不然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好好的与我说话。”
青鸾担心孩子:“孩子哭的厉害,能不能让我抱抱她。”
蒙面女子厉声怒道:“觉得她哭得厉害?那就把她嘴给我堵了。”
“不要,她只是个孩子,求求你不要。”
“哼!来人,给我好好看着。”
青鸾再次乞求:“求求你,孩子也许是饿了,给孩子喂点清粥,只要她吃饱了,睡了就不会哭了。”
孩子的哭声哭得青鸾心疼不已,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向慕筠烟交代。
蒙面女子冷眼威胁:“再啰嗦,我就把孩子丢出去喂狼!你当我是菩萨吗?还清粥!等她哭累了自然不哭,用你来教我!”
女子狠狠的掐住青鸾的下巴,恨不得捏碎。
一中年男子走出来,劝阻:“行了,何必逞一时之快,把棋子都损坏了,还怎么讨价还价。”
蒙面女子甩开青鸾,依附在男子身上,娇媚道:“官人说的是,是妾身糊涂了。”
男子的手在女子身上不停游走,女子发出呻吟,青鸾恶心的转过头,不再看二人。
黎承玺带着慕筠烟驾马赶到交界处,“如何?”
带领副将回禀:“属下派人寻遍了周围,除了有人取暖用过的火堆,没有找到人。”
黎承玺巡视周围,方圆几里全是大山,如果找一个有心躲着的人,谈何容易。“烟儿,此地及其隐蔽,找起来有些困难,孩子怕是凶多吉少。”
慕筠烟着急不已,“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找的不就是我吗,只要我来了,他们就会放了孩子。”
“烟儿!”黎承玺有些不忍心,“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副将又带人寻找。
中年男子在山上注视着山下的一切“他们来了。”
蒙面女子穿好衣衫,冷笑:“终于来了。”
男子看着女子:“你想怎么做?”
女子暗自发狠:“让慕筠烟一个人上山,我要她亲眼看着她们死!还要她受尽折磨!”眼底闪过阴毒。
中年男子让人放出信号,两人穿戴好等待着。
山顶上,沙罗人发出箭,黎承玺手快抓住,慕筠烟上前把信笺取下,“他们在这里。”黎承玺接过信笺,剑眉紧皱。
慕筠烟握紧银剑,一步步向山里走去,黎承玺拉住慕筠烟,不管孩子和慕筠烟什么关系,他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慕筠烟冒险“烟儿,你不能一个人去!”
慕筠烟挣脱黎承玺的手:“他们要的是我,也说了只能让我一个人去。”
“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到了,就知道你肯定会不顾及自己安危一个人去,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慕筠烟感激黎承玺能为他做到如此“承玺大哥,如果今生我无法弥补你对我的好,来生一定偿还。初晨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比我的命还重要。”
黎承玺被慕筠烟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慕筠烟在黎承玺出神之际便飞身往山里去。“烟儿!”
黎承玺喊的撕心裂肺,他不在乎慕筠烟有孩子,他会把孩子视如己出,只求她不要拒绝他。
季落沉等人赶来之时,慕筠烟早已不见踪影,季落沉质问黎承玺:“慕儿人呢?”
黎承玺一拳打在季落沉脸上,季落沉也回黎承玺一拳,二人谁也不让谁,双方都势均力敌。“他们这是?”
季靖深不明所以,怎么动起手来了。两人嘴角都泛着血迹,“慕儿呢?她在哪儿!”
黎承玺怨恨季落沉没保护好慕筠烟:“烟儿是随你走,我没问你,你倒是向我问罪!”
季落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慕筠烟打的对,“怎么?说不出来了?现在好了,对方只让她一个人上山,她有事,你却护不了她!”
“什么?靖深,冷谦,上山!”季落沉一摸嘴角血迹,冷冷的望着对面的大山。
黎承玺拦着他:“你这样只会让烟儿和孩子身处险境!现在还不知对方有多少人,不知孩子被困何处,也不知道山里情况如何,鲁莽前行,只会害了她们。”
季落沉直视黎承玺:“太子殿下有何办法?”
黎承玺吩咐下去:“就地扎营,准备山上的地图,凡是有夜晚进山林寻路经验的随时准备出发。王爷,请!”
二人难得和睦的为了慕筠烟而商议,准备好计划,季落沉带领一批人马从暗地里寻找孩子和慕筠烟的位置,季靖深与冷谦带领人马从南面偷袭,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吸引对方的注意,为季落沉争取时间,黎承玺带领人马从背后给敌人重重一击。安排好作战计划,整顿出发,所有人都能等,可孩子和慕筠烟不能等!
慕筠烟越过树林,若有若无间,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沙罗死士发出暗器,慕筠烟跟着暗器找到对方的占据点,沙罗死士便用黑布蒙住慕筠烟双眼,押着慕筠烟前行,半柱香时间,慕筠烟察觉有人捆住她的双手,剑被人收走,封住了血脉,眼前一亮,黑布被拿掉,下意识闭眼。青鸾见到慕筠烟,有喜悦,更是担忧,慕筠烟缓缓睁眼,见到青鸾,急切问道:“青鸾,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初晨呢?”
不等青鸾开口,一旁的蒙面女子讽刺一笑:“慕筠烟,这都自身难保了,还在乎别人,可真是好主子。”
慕筠烟目光一冷:“你是何人?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孩子做什么!”
蒙面女子大笑:“哈哈哈哈,怎么恼怒了?一个是你的贴心婢女,一个是和你长相如出一辙的婴儿,你说我抓她们做什么?”
“卑鄙小人!”
蒙面女子上前,掐住慕筠烟的喉咙,狠狠的用力:“我卑鄙?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慕筠烟喘不过气来,青鸾急得哭了起来:“你放了我家小姐。”
“咳咳,青~鸾,咳咳,别~~哭~~”
蒙面女子不会轻易让慕筠烟死去,松开了手,“真是主仆情深,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乎对方。”
慕筠烟大口喘气:“孩子呢,你把孩子怎么样了。”
蒙面女子得意一笑:“怎么?着急吗?我偏偏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你到底想怎么样!”慕筠烟心急如焚,初晨饿了吗,哭了吗,他们会不会不管她,无数个不好的结果出现在脑海里。
蒙面女子让人把孩子抱来,轻轻接过:“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从小就出落的乖巧伶俐。”
女子指腹触摸初晨脸颊,“你不要碰她!”
慕筠烟挣扎着,以为女子要对孩子做什么,蒙面女子不屑瞟了一眼:“怎么?连碰都碰不得了,可别吓到我了,若是不小心手抖了,划伤了她,到时候可别怪我。”
慕筠烟眉间带着怒气,却不敢过于惹恼了她。“我应你们所说,一人上山,现在可以让青鸾带着孩子走了。”
蒙面女子把孩子交给身边人,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想让她们走?可以,不过,你得让我好好玩玩。”
慕筠烟盯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匕首,神色冰冷:“怎么玩。”
蒙面女子拿着匕首在慕筠烟脸上轻轻触碰,慕筠烟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冰冷,“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一副淡若青云之态。你总是自视清高,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傲的?你的这张脸,让我很是讨厌。”
“所以呢?”慕筠烟临危不惧的样子让蒙面女子觉得很是刺眼,匕首抵上慕筠烟的脖子,稍微用力,就能划破喉咙,慕筠烟感到脖间的痛意,强壮镇定。
“怎么?怕了?”脖间有股热流,慕筠烟只求黎承玺能救出初晨,她便安心了。
蒙面女子厌恶慕筠烟不惧不畏的模样,握紧手中的匕首,恨不得划破她的喉咙。
“夫人不好了,有大批人马从山上赶来。”
蒙面女子闻声发怒,一巴掌甩在慕筠烟脸上,顿时变得通红,慕筠烟痛得紧咬牙关,“慕筠烟!好啊,没想到还有人能为了你奋不顾身,真是狐媚子!给我好好守着她们,若是有任何闪失,有你们好过!”
“是,夫人。”
蒙面女子愤怒的离开,青鸾努力的向慕筠烟身旁移动:“小姐,怎么样?疼么?”
慕筠烟安慰青鸾:“没事,她一个女子,能有多大力气。”
“小姐,怎么办?初晨小小姐被他们抱走了,她从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吃,哭了又哭,他们不给初晨小小姐吃东西。”
慕筠烟心痛不已,难过闭眼,不让青鸾看见眼中的泪:“季落沉,你在哪儿?初晨她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