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希孤儿院,莫越买了很多零食和玩具,带给孩子们,小冰老师一一分给孩子。
“祁幽啊,你怎么……”华老师惋惜,这好好的姑娘,成了别人的,华资衡也不差啊,祁幽怎么就是看不上呢。
“华老师,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华总很好,但是,在我心里,只有莫越。”和孩子玩成一团的莫越,时不时望着祁幽的方向。
华老师也没办法,“我也知道资衡输在哪里,嘴巴不如莫越甜,也不懂讨你爸爸欢心,我干着急也没用啊。”
祁幽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起了求婚的那天,是从未有过的幸福,虽然有了海瑞琳的闹剧,可是她更清楚了,她在乎莫越,什么人都不是他们之间的阻拦。
“你结婚了?”华老师盯着祁幽手上的钻戒。
“没有,他向我求婚了。”语气中都带着幸福的气息。
“哦,还没结婚,带中指就好了,别带无名指,像什么话啊。”只要还没结婚,谁都说不准,华老师还是觉得华资衡和祁幽最合适,看着无名指的戒指,总是心里不畅快,这莫越做事也太堵心了。
“确实,我们结婚吧。”莫越不知什么时候听都到了谈话。
祁幽眼神示意,莫越当没听见,笑着对华老师说:“华老师担心祁幽受了委屈,我能理解,也怪我做事太鲁莽,等我们结婚了,一定给华老师发喜帖。”
华老师叹了口气:“别酸我了,谁不知道你在防着我啊,既然你们两个真心相爱,早点结婚也是好的,不然资衡还单着,难免我让资衡插一脚。”
“华老师……”华老师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还和孩子一样和莫越闹。
“怎么,怕我欺负莫越啊,祁幽,你不知道,莫越就是铁了心欺负资衡,你们结婚了,资衡怎么办?”华老师深深的瞪了莫越一眼。
“华总应该还没告诉你,最近他桃花泛滥吧,你就放心吧,说不定,我们还能是亲戚。”莫越勾着唇角,不知道叶浪能不能拿下华资衡,这结婚,可不能让华资衡转了空子,看来得抓紧了。
国庆节后,莫越早就知道10月10号是祁幽的生日,当然那天她肯定会和祁爸一起过,因为那天是祁妈妈的忌日,他也不会选择在那天,让祁幽心里难受,趁着国庆节假期,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哪里?”
莫越挑了一块蔬菜放在祁幽碗里:“去了就知道了,带几件换洗的衣服。”
特意选了一天阳光明媚的时候,白露后,早晚有些凉意,可是很舒服,莫越开车穿越了几个城市,来到了美女之乡,江南。
带着古味气息的建筑,江南特有的风情,清风鸟鸣,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忙碌的感觉,这里的人都是那么柔情。
“喜欢这里么?”莫越紧扣着祁幽的小手,漫步在这青砖上,他仿佛看到他们以后老的时候,相依的样子。
祁幽虽然不懂莫越为什么要带她来江南,可是风景好,心情自然也舒畅:“嗯,江南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才子,佳人,数不甚数,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里能出温婉的女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莫越浅浅的眯着双眼:“那你觉得我算才子么?”
祁幽无语,挖苦着,“在江南,你不是才子,你是疯子。”
挽着祁幽的手臂,“是啊,为你而疯,因你而狂。”
闲荡了一圈,莫越回到车里,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了出来,“你还买了礼物?”
“嗯,我奶奶在这儿,很长时间没来看她了,所以趁着假期,我来看看她。”
祁幽搬出自己的行李箱,情绪不高,莫越不告诉她,直接来了他奶奶家,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语气里的不悦莫越还是听出来了,解释道:“我知道你会生我的气,但是,我希望你在江南过一个美好的生日,可能在你生日那天,我无法出现在你身边,可是,这里是我最开心的地方,我希望你也开心,看奶奶,只是顺便。”
祁幽的眼睑颤抖了几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她从没提起过,“你……怎么会知道?”
“还记得你的简历么?‘陌上花开’,我便记住了你的生日,等你的生日,我等了几个月,也想了几个月,才决定带你来江南,因为,你才是我的佳人。”
琥珀色的瞳孔渐渐湿润,莫越,总是让她情不自禁:“谢谢你……莫越。”
莫越低头在祁幽耳边,呼出的气对着祁幽的耳朵后:“谢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脸一红,“没个正行,奶奶家在哪儿?”
“我带你去,奶奶很想见见她的孙媳妇,今天算是如愿了。”
“谁是你媳妇?不害臊。”祁幽低头红着脸,他们会结婚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至少现在是相爱的时刻,结婚还重要么?
“你别自作多情啊,我说的是奶奶的孙媳妇,奶奶有很多个孙子的。”
祁幽回头盯着莫越:“这样啊,那我就在奶奶的孙子里重新选择一个,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祁幽什么时候懂得反击了?莫越哀求:“不要了,我是奶奶孙辈里最帅,最有钱的,你不选我就对不起自己。”
“别闹了,奶奶该等急了。”
莫越一手提着礼盒,一手牵着祁幽:“好,奶奶应该在门口等我们。”
一间比附近都高上几分的屋子门口,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左顾右盼,虽然年纪大了,可是骨子里透的温婉,是散之不去的,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只会随着时间而韵味更浓。
“奶奶,我来了。”莫越轻声喊了一句,银发老人定眼相望,那是她的孙儿。
奶奶艰难起身,杵着拐杖来到莫越身边,顿时热泪盈眶:“我的好孙儿,奶奶可想你了,我的孙儿。”
莫越轻抚奶奶的银发,轻轻的将奶奶拥在胸前:“奶奶,我这不是来了么,我还带了个人来见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奶奶越过莫越,自然也瞧见了祁幽,干净如清泉的气质,水灵的模样,老人不喜欢用化妆品遮盖的容颜,天生丽质,才是最纯粹,“这位是?”毫不掩饰的喜欢。
莫越拉着祁幽的手:“奶奶,这是您的孙媳妇,祁幽。”
“奶奶,您好,我是祁幽。”祁幽乖巧的模样,让莫奶奶更欢喜的不得了。
“好好,快进屋,开车这么久,累坏了吧,奶奶做了好吃的,等会多吃点。”莫奶奶直接无视莫越,牵着祁幽的手径直走向屋内,什么礼盒,比的过孙媳妇?
一大桌子江南的特有美食,祁幽算是傻眼了,难怪莫越有时候会挑食,有这么会做吃的奶奶,谁不挑食。
“快,尝尝,看看你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奶奶下次给做其他口味的。”莫奶奶热情的把筷子递给祁幽。
谁敢让老人家伺候,祁幽吓的赶紧起身,“奶奶,我自己来,您坐。”
莫越开了一瓶酒,开车久了,浑身有些疲劳,给祁幽一杯牛奶,自己倒上了一杯。
莫奶奶疑糊的盯着祁幽面前的牛奶,老人嘴里藏不住话,“小幽啊,你喜欢吃酸么?”
“还行,天气热,吃酸的开胃。”
莫奶奶眼睛顿时放光,把带酸的统统端在祁幽面前,“这些啊,都带酸,开胃。”
还是不确定,莫奶奶把一盘鱼肉放在祁幽面前,“来,尝尝江南特有的鱼,尝尝和上海的区别在哪儿?”
祁幽不忍拒绝老人的期待,她胃口也没多大,莫越开车,她也是坐车,并不是很想吃鱼腥类,碍于老人的面子,还是夹了一块,还没到嘴边,忙捂住嘴:“呕~”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莫越。”
“我带你去。”
莫越拍着祁幽的后背,眉都拧成一团了,“怎么样,还想吐么?”
一路上本来没吃什么东西,也呕不出什么,只是心理反应罢了,为了不让莫越担心,“看见你,我就不想吐了。”
莫越揉着祁幽手心,“对不起,我该给你准备晕车药的。”
祁幽摇头:“我一直生活在爸爸的羽翼下,连报考大学,都是在上海,与其说是我爸离不开我,还不如说是我离不开他,来江南,算是我第一次出门这么远吧,不适应,也是在所难免的。”
“还吃的下么?不然我给你熬点清粥,这两天先不要吃荤腥,等你适应了,就好了。”
“嗯,我们出去吧,奶奶还在等着,免得她会担心的。”
莫越小心翼翼的牵着祁幽出来,莫奶奶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莫家有好消息了,笑的眼睛都快没了:“小幽,怎么样,还想吐么?”
“好多了,奶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也辜负了您一桌菜。”
“没关系没关系,不舒服,奶奶等会弄点酸梅汤你喝喝,喝了就开胃了,莫越,还不带小幽回你的房间休息,傻愣愣的,等会,去我房间吧,你房间我等会换上新的床单和被子再睡。”这傻小子,都要当爸爸了,还不懂事,一点也不体贴人,真不知道祁幽为什么会看上他?莫奶奶无声叹息。
莫越帮着收拾了碗筷,莫奶奶熬着酸梅汤,院落里,还种着朵朵花,莫奶奶都是一个人住,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种了一些花。
“奶奶,跟我们回上海吧,您一个人在江南,爸妈都放心不下。”
莫奶奶把坚果剥好递给莫越,“我回上海,这个家怎么办?你爷爷守护了大半辈子的家,我还不得好好守护着。”
莫爷爷几年前因癌症去世了,只留下莫奶奶一个人在家,可是任凭莫越爸妈磨破了嘴皮,莫奶奶也不愿意跟他们回上海,那是他们的家,不是莫奶奶的家。
在莫奶奶眼里,她的家,和莫爷爷在一起,老伴儿老伴儿,不就是老来有个伴,可是老人一个人,莫越也担心不下,莫国忠也给老人请过一个保姆专门伺候,可是这次来,并没有看见。
“对了,苏阿姨呢?她怎么不在?”
“哦,最近不是国庆节么,国家都要放假,我啊,给她也放假了,让她回去看看孩子,一年都在我这里杵着,都没时间看看孩子。”莫奶奶身子骨还坚朗,一个人也可以,只是莫越爸妈不放心老人,最怕的还是她胡思乱想,想莫爷爷太多,逝者已逝,生者应该好好活着。
莫越蹙眉,就算是要走,也要换个人照顾,怎么可以扔下莫奶奶就走了,若是这期间出了事,谁负责?“苏阿姨说什么时候回来?电话多少,我问问。”
“哎,过几天就假期结束了,她就会回来,我都说了给她放假,你现在给她打电话,人家还以为我食言呢。”
莫越犹豫半响,还是放下了手机,莫奶奶以前是老干部,一言九鼎,好在他们来了,“就不打了,我多陪您两天,等苏阿姨回来,我们再出发。”
一听莫越又要走,莫奶奶不高兴了,倒不是担心她自己无聊,“小幽身子不稳,你开车一定不要快,回去后,尽量休息,给她买些营养品,别让她饿着,冻着,最近天气不稳定,出门多带件衣裳。”
莫奶奶噼里啪啦念叨了一大堆,莫越一个字也没明白,不就是晕车么?用得着这么麻烦?
莫奶奶见莫越还不懂,换着法子点破了:“回去啊,让你爸妈去给小幽爸妈商量商量,可别让小幽大着肚子举行婚礼,让别人看低了她,这不是我们莫家的传统,这件事是你的不是,你要好好负责。”
莫越一口水卡在喉咙,“咳咳,咳咳,咳咳。”
“多大的人了,喝水还能呛着,还怎么照顾她们母子,我真是不放心。”莫奶奶剐了莫越一眼,还是给他拍拍后背。
母子?大着肚子?还要他负责?莫越倒是想呢,可是事与愿违,不是那么回事,是莫奶奶误会了。“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你不认账?”莫奶奶恨不得提起棍子抄上莫越,莫家可不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你是不是以为祁幽怀孕了?”
“难道不是?呕吐,吃不下荤腥,喜酸,这不是怀孕是什么?你可不能做没良心的事。”
莫越扶额,这是老人家的经验,虽然不是真的,可是他无从反驳,“奶奶,她晕车,有这些反应是正常的。”
莫奶奶傻眼了,“晕?车?不是怀孕么?你怎么搞的?这么不给力?还是身子骨不行?”
莫越挠挠鼻梁,什么怎么搞的,他倒是想弄假成真,“我们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怎么可能会怀孕,您以为是孙悟空?”
“清白?你守着这么大个姑娘?还清白?完了,莫家是造了什么孽,有个这么个子孙,不过,别沮丧,奶奶等会就去隔壁李大爷家寻找秘方,以前你李大爷,也是如此,吃过后,身子骨好了,他媳妇就怀了双胞胎呢。”
莫越汗颜,这是什么跟什么,他不是不行,而是忍得住,能和李大爷比么?抓住快要不受控的莫奶奶:“奶奶,我没问题,我们都没有问题。”
莫奶奶才不信,“那为什么?”
“问题是,我们还没结婚。”
莫奶奶才回神,是啊,他们还没结婚,没孩子不是正常的么?还是转身去了厨房。
“奶奶你……”
“我去厨房关火。”酸梅汤还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