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你们就走,巴黎作为公认的浪漫之都,现在却成了你们的捉奸目的地。
拿到了法国富商的详细资料之后,你们就要详细计划该怎么抓周子曦个现行了。
中国有一位生活哲学家说过,做人呢,最好是少花钱,多办事,不花钱,也办事,最好是花别人钱办自己事。所以,你们找到了你们的最佳盟友——富商的太太埃梅利。提供了足够多的证据,埃梅利女士果然同意在咖啡厅带上翻译和你们见上一面。
“我怎么确定你们不是我先生的竞争对手派来调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埃梅利女士缓缓端起咖啡,从容地看着你。
“周子曦和我的男朋友以及您的丈夫纠缠不清,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就算您暗中调查过后您的丈夫并不存在婚外情,这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对您也没有什么损失。”你尽力地去说服她,掌心已经微微出汗。
秦霄贤也是紧张,但主要是因为他被你称为“我的男朋友”,这是第一次。
“你们是情侣?”
“是。”秦霄贤回答得轻松,好像是再寻常不过得一件事,好像是问他“你是爱相声的吗”一样理所应当,那个“是”,好像是要和说相声一样,长长久久地嵌在他的生命里。你转头看着他,那一刻你们好像都对此深信不疑。
“我答应你们,这几天会派人留意,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也只能祝你们幸福,我自己也是。”埃梅利女士优雅地笑笑,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离开。
反正也要等消息,你们决定在巴黎玩两天。
你和秦霄贤紧挨着在夜晚降临的巴黎街头走着,衣袖若有若无地碰到。
“我觉得以埃梅利的性格,肯定会派人跟踪我们。”你忧心忡忡地说。
“我们问心无愧啊。”
“可我们骗她我们是一对儿。”
“那我就牺牲一下,和你演一演。”秦霄贤自然地搂住你的肩膀,冲着你挑眉笑。
你抖动了一下肩膀,奶凶地瞪着秦霄贤。
“女朋友麻烦专业一点。”秦霄贤扭头在你的耳边发送低音炮弹。
你是耳朵痒脖子痒肩膀也不自在,虽然小的时候和秦霄贤勾肩搭背地上下学,但现在毕竟是成年了,你对他也不是单纯的朋友心思,那一路走得是砖不是砖,树不是树,商铺不是商铺,别提有多别扭了。
找到酒店,害怕露出马脚,你们只能定一个双人间。
看着这张大床,你算是彻底地想顺顺利利地去见马克思了。
秦霄贤看出了你的为难,先躺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笑着说:“要不你打地铺?”
“凭什么我打地铺?”你瞬间冒火,也脱鞋上床和他争抢领地。
枕头,被子,裹着人,缠着人,你们两个人打来打去互相挠痒痒,像是小时候玩泥巴玩积木一样。
秦霄贤毕竟是男生,很快就占领上风把你压在身下。
他的手臂撑在你的肩膀旁,你一半裹在被子里,一半躺在被子上,前额的头发丝乱贴在微红的脸上。
整个房间只有你们的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秦霄贤看着你,咬着后槽牙,心里无数克制克制再克制的话飞过。
赵里里呀赵里里,你这个小狐狸精一天不撩拨我你就活不下去吗?
你看他的样子,以为他又要发火了。你试探性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生气啦?”
你的手指像是小虫子,钻进秦霄贤的心里爬呀爬,弄得他心痒痒,他想躲,可你就是赖在他心里不走。
“打地铺很凉,我正好生理期,给我点特权嘛。”你继续半撒娇地在他胸口轻轻地画呀画。
秦霄贤微微抖动,咬着牙闭眼。
你哪是要特权啊,你在画下去,是要他的命啊。
他腾地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
浴室传来哗啦啦地水声。
“那我睡床上了?”
他没回答,你就当他默认了,在地板上给他铺好床铺。
门把转动的声音,秦霄贤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你准备走进去,你们在这个局促狭小的空间站着,想让路也让不了,只能擦身过去。他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充盈在你的鼻腔,是香草薄荷的味道,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耳朵,脖子,喉结,锁骨,然后钻进他的睡衣里。
气氛格外古怪。
你关门。站在门口长呼一口气。
“记得锁门。”秦霄贤沙哑着嗓子在门外说,然后你听到了拖鞋啪嗒啪嗒远离的声音。
锁什么门?这屋里除了他也没别人啊。你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听话地把门锁上了。
屋里是没别人,但他怕自己忍不住啊。
秦霄贤钻进你给他铺好的被子里,只能靠刷微博来转移注意力,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砸得他心里乱七八糟,想入非非。
你穿着睡裙走出来,秦霄贤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去看你,你以为他睡了,就自己躺到了床上。
你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最近和秦霄贤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太奇怪了,以前明明是很自然的动作,现在却觉得尴尬,脸红心跳个不停。你这些年你在恋爱上的进度近乎为零,毫无经验可言,你懒得梳理自己对秦霄贤的情感,准确来说,是不敢。
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怎么就想和他在一起呢?
我是疯了。
好巧不巧,地板上的那位也是同样的想法。
而且他比你还要急切还像发疯。
他紧紧地抓着被子,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暴起青筋。
他之前都是非常自信地主动出击,撩拨起女生的心来得心应手。
可偏偏碰上了你,一身的撩妹本领全部失效,到是把自己弄得郁闷得要死。只敢在这抓被子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