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名字这次给大家推荐祁栎大大的新书
“今天有一个奇怪的男孩子来我们家了。”我在日记本中这么写到。
下午,天还澄澄黄,祁宅难得一见的清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扰,我在书房写作业的笔迹被中止,我只好放下笔,跑去开我们家在庭院里屹立的古香木门。
我打开锁往外探着头,外面正在焦虑等待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子,琥珀色的双眸及其好看,我不禁想起了网络上流传的“眼里有星辰大海。”,觉得很符合他。整洁典雅的唐装着在他身上,如同小说里身临其境的二公子,苍白的皮肤和皑皑的雪山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像人类的肤色罢了。
“你好,鄙人唐晓翼,向来对久久不开门者训斥也。”门外的男生自称唐晓翼,一脸傲慢的仰起头。令我恼怒的并不是他对我视而不见,而是他训斥我开门太慢和过于谨慎。
“嘿!你说什么呢!”我把让我酷热不已的八字刘海往后轻轻一撩,不满的瞪着唐晓翼,唐晓翼看着我漆黑的眼睛不知为何掩嘴笑了。我歪歪头,敞开了大门邀请他到我家做客。
我刚要关上大门前的最后一次扫视,看见了我的父亲携着公文包满脸汗珠的奔来,脸赤红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从鹅卵石路边唯一平整的鞋柜里急忙搜出一双拖鞋,毕恭毕敬地放到门口去迎接父亲。
“祁叔叔来了?”唐晓翼推开帘子,散落的碎发肆意的靠在他俊俏的脸庞上,我愣神些许,清了清嗓子脸色不善的瞧着他:“是!”
唐晓翼笑嘻嘻的跑出来,清晨六点钟的阳光洒在少年白皙的脸上,我居然有一瞬间认为:这样的男生影子应该也是富有美感的。我拍了拍脸,到门口和唐晓翼一共欢迎父亲。
“晓翼?来得这么早啊?”父亲尽管焦急的喘不过气来,还是挤出了一个偌大的笑脸。我不禁细细打量起这位名叫唐晓翼的少年的身份来:我仔细寻觅着每一个细节,我这才注意到,唐晓翼的左、右耳边,各打着三个耳环。我摸着自己左耳上响当当的两个银色耳环。想着唐晓翼和我一样是同流合污的不良少年,只不过区别在于我是处于叛逆期的不良少女。
母亲对此很头疼,“祁儿啊,你都16了,还在叛逆期!妈说东你就说西,你这个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总是一声不响的回到房间里,锁上门,喝几口牛奶,睡几个好觉,抱着和我一样高的泰迪熊,做一个毛茸茸的梦。
“我不喜欢母亲说我,”遇到这种事情,我总是去找父亲。父亲很慈祥,可以说是我的人生导师。他会慢慢的解决我的问题,直到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才会露出满意的微笑。“母亲为什么总是说我?”
父亲摸了摸我一头黑发,脸上满是纠结,那件事情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为难的神情,也是唯一一次看到。我犹豫的喊了声:“抱歉。”就迅速溜出了书房。强烈的好奇心和愧疚之情让我贴着门缝看看父亲的状态,父亲正在打电话,时而看看电脑,办办公务。我刚要眯起眼看父亲电脑上显著的大字,却忽然一惊——父亲和母亲教导我不可以这么做!我在干什么!于是我跑出了祁宅,坐在了石凳上,看空旷的小路。
“祁儿,想什么呢?”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看向父亲。父亲温柔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时刻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于是我低下头看着脚尖。
父亲又一次笑了,和着明媚的阳光。
我忍不住抬头看去,唐晓翼站在父亲旁边,高傲的样子让我心中一团火烧,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可父亲轻声提醒我:“祁儿,要有礼貌!”
我这才歉意的点点头,而唐晓翼貌似没怎么理会我,依然是一脸不羁,我疑惑的歪歪头,碎发遮住了我的眼睛里的视线,我连忙向后仰去,父亲看着我,惊慌的伸出手扶住我,我呼了口气:若不是父亲,我肯定就要出糗了!
唐晓翼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我也跟着笑起来,父亲连忙严厉地训斥道:“萧晚妍!不可以这样!”
我有点被吓到了,父亲这是第几次叫我的大名来呵斥我了?反正没有超过五次。只有触犯家规的时候他才会这么严肃。我停住了笑容,只有茫然的嘴角还僵硬着。唐晓翼见状也挺直了腰板,和我还有我的父亲一起到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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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的百叶落地窗前,斑驳的照射出几缕曙光,父亲郑重的对我和少年说:“死人国,听说过吗?”
我疑惑地摇摇头,唐晓翼则一脸凝重的不语,我奇怪的看向他,少年苍白的脸上有斑斑点点的光线,这么一看,真觉得他有一些与世长辞的陌生感。虽然我和唐晓翼认识不久,但总认为这个了不起的少年惊天动地。
“一片沙漠,没有仙人掌,只有无垠的沙子。神奇的部落坐落于此,什么病都能治好的神医,去了,就回不来了……”父亲慢慢的道来,我皱着眉头,父亲这是在说童话吗!?
“能逃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前不久,我们市A中有一位老人,声称是死人国的少年。所以这次,你们要慎重。明天,你们就会前往A中,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冒险。”父亲激动的语调让我不由得兴奋起来,死人国?只有死人的国家?我想着。唐晓翼一脸平静,貌似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我摊摊手。
真是奇怪。
到了黄昏时期,天空好像绝伦的油画一般被摊开,我眨眨眼,唐晓翼坐在我旁边,静立不动。想必肯定是在思考东西。我很是佩服,少年想东西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可能很认真吧。
唐晓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看向我,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耐心的等待他梳理情绪。
“萧晚妍,你真的不知道死人国吗?”
“嗯。”
我不知道为什么唐晓翼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也如实回答了。
“这样啊……”唐晓翼压低了眼眸,锐利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压致汪洋大海。我不安的向父亲边靠了靠,颤抖的手不巧,还是被唐晓翼看见了。少年轻笑几声,嘲讽道:“真的是,有什么好怕的?胆小鬼!”
我恼怒的狠狠瞪了眼他,当然父亲没有看见,他起身推开书房的门:“你们两个小家伙,就在这里聊一会儿天吧。”
父亲走后,迎接我的是一阵阵寂寥的沉默,我和唐晓翼端坐在皮凳上,中间摆着一张小巧的原木桌子,上面有两杯茶,是我倒给父亲的时候顺手倒给唐晓翼和我自己的。我悠闲的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感受到午后无意的畅快扑面而来,渲染了空气里弥漫的灰尘。
唐晓翼见状也拿起杯子,大仰几口喝完了它,满足的靠在凳子上。我惊讶的看着唐晓翼,他喝茶怎如此没规矩?父亲的朋友怎这般没礼仪?唐晓翼顺势见到我惊谔的目光“啧”了一声:“萧家女孩为什么会一直盯着别人看?我就是喝口茶。”
我不屑地撇撇嘴,嘲笑道:“你这是喝口茶?明显是一饮而尽!”
唐晓翼没生气,笑嘻嘻的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上下不自然,我刚要开口唐晓翼便拦住我:“你们家这么多家规,都要背吗?”
我点点头,萧家整整320条家规,从牙牙学语开始到一点点成长,都是十分严苛的。从4岁起便要开始学习家规,所以我们称4岁以前是“顽童”,因为不需要接受严厉的教育,只要学习一些日常就可以了。也不是说这之前就放纵,只是说比起师姐师长来说,轻松更多罢了。
唐晓翼又问:“你们有多少条家规?”
我叹了口气回答:“320条!”
唐晓翼眼睛里遮不住惊异的光彩,他精湛的脸庞凑近了我几分,我愣在了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太好看了!如同琥珀蜜蜡一样,不知为何,感觉周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桂香味,少年的沧桑和他一起蔓延,以致父亲再次进来看看我们的时候我和唐晓翼正聊的畅快。
父亲笑着说:“今日晓翼,你先在祁宅住下吧?明天也方便去。”
唐晓翼挥了挥手,礼貌的谢绝了我父亲的好意:“不用了,谢谢叔叔,我已经定好酒店了。”
“别定了,浪费钱,就在我们这儿住一晚嘛。”我也和父亲一起调侃到,唐晓翼尴尬的朝我定了定眼,我不用猜都可以知道,他肯定是在教训我——你怎么和你父亲一起!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父亲还在劝少年,最后唐晓翼还是决定在酒店住一晚。
我们这儿的夜色很美,我掀开落地窗,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流连的车子,一点点往前驶去,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城市慷慨亮整夜光,如同少年不惧蹉跎时光。
我笑了笑,想起了唐晓翼现在轻狂放纵的样子,再等几年,或许只会有淡淡的忧伤。
今天初遇这个少年,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开心?激动?都不是。我感觉我可以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就像这个少年有萦绕的魔力一般,嘴毒!但是让人佩服。
我想听父亲讲少年的故事,可是这么神秘的一个人物,他也不见得会开口。我只知道,这是父亲的朋友。
越来越多的谜题困扰着我,我或许被困在黑暗里,也可能沉在光明里,而一切的结果——关于这个少年,那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唐晓翼准时到了我们家的大门口,在五点钟我刚睡醒的时候,清悦的铃声敲响了我朦胧的意识,我连忙洗漱打理,饿着肚子费劲的打开了大门。
“真慢,用了十分钟打开门?还是说没睡醒?”唐晓翼撇了我一眼,嘲弄的语气锐利的戳中了心坎,我恼怒的跺了跺脚,一甩手奔到了厨房。
唐晓翼调皮的冲我眨眨眼,看着我拿出两块面包,打开冰箱门焦急的问:“还有面包吗?”我哈哈大笑说:“难不成你也没吃早餐?”唐晓翼诚实的点了点头,饿瘪的肚子以示抗议,我略有些不满的又拿出了两块面包,拾起桌旁的两个鸡蛋,开始做早餐。
“啊——!”我忽然大叫了一声,“油放多了!”唐晓翼蹿起来,可能是被我茫然的表情吓到了,把鸡蛋打下后拿起锅铲:“没事,将就吧。”
父亲可能是被我的叫声吵到了,毕竟他向来睡的不是很沉,他穿着正装出现在厨房门口,笑着问:“两个小家伙,刚起来就饿了?”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随后拿出三个碗,正要拿面包时父亲说:“我就先不吃了,你们两个吃吧。”
我看着唐晓翼铲起鸡蛋熟练的翻盖,好家伙!一点不差!待十几秒后,唐晓翼把鸡蛋铲到了碗里,加上两片面包——这感觉比我做得好多了。
唐晓翼看我愣呆的眼神,说:“在野外生存,能做好三明治应该是最基本的。”
我抿抿唇,我没有在残酷无情的野兽下逃跑过,没有在危机四伏的森林里探索过,没有在寒风刺骨的雪山上颠簸过,贸然和唐晓翼一起去冒险,我是不是,太突兀了?
察觉到我的沉默,唐晓翼叹了口气,开始慢慢的指点我。我豁然开朗的做好了另一份三明治,边吞噬边拿起书包,和唐晓翼一起乘父亲的车抵达了学校。
“还挺漂亮!”我赞叹道:纯白的墙壁上隐隐约约能看出来平整的磨痕,鹅黄色的瓷砖铺满了整个屋顶,每个窗口都能看见人影走过。唐晓翼“啧”了一声:“到了圣斯丁,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漂亮。”
我耸耸肩,对唐晓翼的校园圣斯丁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不知道这次冒险过后有没有机会去看。
“您好,请问您知道校长室在哪里吗?”我和唐晓翼刚想观赏一下这个校园,唐晓翼提醒我说:“笨蛋,我们还要去校长室!”于是我拉着唐晓翼飞奔到了走廊上,许多学生拥簇在过道上,好不容易,迎面走来了一个中年教师,我连忙凑上前询问。老师也十分好心,把详细的路线告诉我后匆忙的离开,我看着老师和唐晓翼擦肩而过,摊摊手,走到唐晓翼旁边。
“怎么样?问到了吗?”唐晓翼嬉皮笑脸的问我,我不屑的瞟了眼他的藏银刀,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鳞爪飞扬的巨龙肆意地翱翔,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到学校带刀?”
唐晓翼“切”了一声:“带刀怎么样?防身啊。还有,你问到路没有?”
我点了点头,随后皱眉:“可是很远,现在已经六点了,过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唐晓翼问我:“几点上课?”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叮叮当当的吊坠让路过的一个女老师嫌弃似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鞠躬,等她走远了才打开手机,看着父亲发送过来的课程表:“7:30分。7:00还要做操。”
唐晓翼却眯着眼睛,带我走到教学楼前头一片空旷的地方,我耸耸肩,唐晓翼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唐晓翼吹了声口哨,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我眼前一闪,一头威武高大的白狼王在我面前立定,我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是基奈山狼王!已经灭绝的狼王!唐晓翼则自然的脚一蹬,潇洒的坐上了狼王的背部,问我:“你是要坐在洛基上面,还是自己花二十分钟走?”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听唐晓翼一说也跑过去,撑着洛基的背一跃而上。唐晓翼赞赏的看着我:“可以啊!”我回了一记白眼,随后惊喜的问:“狼王的名字叫洛基吗!?”唐晓翼骄傲的点了点头,似乎对“狼王”这个称呼很满意。我摸着洛基雪白的毛,软软的,心里有说不上来的喜悦。
家里从小就不让养宠物:一只小狗,一只猫咪,一只鸟儿,一只圆滚滚的小仓鼠,都不让。有一次我瞒着父亲和母亲,偷偷抱了一只流浪猫回家,那是在我放学的路上,夕阳西下,它可怜的蜷缩在垂到地上的树边,我看不过去,便把它带回了家。我走到房间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我连忙找了个小篮子,在上面铺上我以前的棉被,等小猫舒服的叫唤睡熟以后,我悄悄把它藏在了阳光充足的废纸箱里,母亲想必也看不到。
夕落后,祁宅原本安静的气氛被硬生生打破,家里来客人了。父亲和母亲叫我出去接待,我在废纸箱里放了一些我偷偷溜出去买的猫粮和水,还有一盆满满的猫砂,看了一眼在梦境里呢喃的小猫,带上门后帮着母亲干这干那。
我在帮客人倒水时,小猫不知道怎么醒了,竟在客厅里出现了!我一惊,想必是攀着纸箱出来的。母亲脸色大变,孑然暴怒的把小猫丢了出去。我心疼的和母亲吵了一架,客人尴尬的坐在原地,只是草草的劝了一会儿。父亲又出去办公了。母亲质问我我是何时把它带回来的,我恨恨的撒谎了:“一年前!”母亲气昏了头,哭着跑了出去,撞见了父亲。父亲拦也拦不住,被一把推开。正好在夜路上,迎面开来了一辆车……我的母亲,从此逝世。
因为这件事情,父亲再也不允许我往家里带宠物,就算是看到他都要沉默寡言一阵子。我知道父亲心里多不好受,也顺从的低着头不说话。每当提起母亲,我的心里总是跟被人揪住一般疼痛——母亲的死,是我造成的。
而这一次,是我继母亲走后,差不多5、6年前了?第一次看到宠物,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如此威风的狼王,心中一阵欢喜。当然,唐晓翼不知道。他只是以为我兴奋过头了,好笑的看着我。
我看着狼王,心里又一次想起了母亲。
时间或许可以掩埋一切,但是只是掩埋啊……
“报告!”
“进来。”
我和唐晓翼恭敬地走了进去,校长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金丝的边框眼镜看上去有些年龄了,周边泛铜,她笑着让我们坐在了沙发上,反正也隔得不远。
“是唐晓翼和萧晚妍吗?”校长翻看了一会儿周边都被压折的学生资料,我和唐晓翼坐在沙发上,应了一声。
“行,你们去找高A班的齐老师。”校长点点头,示意我们过去。我和唐晓翼对视一眼,校长从抽屉里拿出学生证递给我们,眉眼里满是对我们的期待。
我和唐晓翼走出了校长市,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我伸了个懒腰,走出办公楼后和唐晓翼一齐骑在狼王上,准备去找“齐老师。”
“下来吧。”唐晓翼照顾我下来,我看了看宏伟的一排排教室,从狼王上跃下来,走到前头拍了拍洛基的头。唐晓翼笑了笑,看着洛基满足的闭上眼睛,对我说:“看来洛基很喜欢你啊。”接着,我俩就一起走进了教学楼。
“在三楼,班主任办公室。”我看了看墙上贴着的地图,抢先一步跑上了楼梯。跟在我后面的唐晓翼“啧”一声,好像很不满意我的举动。
“我去!”突然唐晓翼叫了一声,我连忙向后看去,唐晓翼撞到了一个人。我哈哈大笑,唐晓翼瞪了我一眼吼道:“笑屁啊!没看到我撞了个啥人吗!?”
我又仔细打量了眼那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心里大叫不妙。看样子应该是学校的老大之类的。唐晓翼……应该打不过他吧?
那个男生看上去很生气,把手弄的“咯咯”响。我抿抿唇,我要打架吗?
唐晓翼站在原地不动,双手背于后背,等那个男生挥拳过来,唐晓翼机灵的往左一躲,朝我喊道:“萧晚妍!你不是胆小鬼就来打!”
我无奈的笑了笑,一只手撑到栏杆上,踩着周边放的一些砖头跳了起来,对着男生挥拳过来的手踢了过去。
“卧槽!”那个男生哀叫一声,“姐姐姐,我叫你姐,别踢我了。”
唐晓翼点点头,说:“你打架还可以。”说完我们继续往三楼走去。
我们在“班主任办公室”前面停了下来,叩叩门走了进去,一个女老师惊喜的站了起来:“你们就是新生吧?”我和唐晓翼点点头,和她一起走到“高A班”里面。
齐老师高声喊道:“安静!有新生!”闹哄哄的教室立马平静了下来,我扶额,这么吵的教室是如何成为A班的?
“唐晓翼。”唐晓翼一张一合淡薄的嘴唇,立马有女生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我看到了一个离我很近的女生,她正兴奋的和其他女生说:“你们不觉得晓翼很帅吗!我都要疯了!比电视上那些小白脸帅100倍!”而且还有其他女生附和。我看了眼唐晓翼,点了点头。如果不那么毒的话,肯定是大户人家的花花公子吧?
齐老师把视线转移到我,我摆摆手:“大家好,我叫萧晚妍。”
同样的,男生也起了波澜,只不过没有那么强烈。我和唐晓翼找了个靠窗的、上课睡觉不容易被老师发现的位置坐下。老师便开始讲课,唐晓翼一坐下就拿出数学课本挡着脸睡觉,我也照样拿出数学课本,翻看手机。
其实挺简单的,在这之前父亲就已经教过我了。我看着微信,自觉没趣就打开了新闻。
“死人国的‘少年’声称笛生,‘少年’满脸疤痕!”我点了进去。
这次的旅行,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
“唐晓翼,唐晓翼!”我推了推睡着的唐晓翼,他不耐烦的转过来,睡眼惺忪的样子让我笑了笑。唐晓翼撇嘴,我把手机推过去,点开新闻。
“今日出现了一名从死人国里走出来的老者,他头发苍白,面容褶皱,却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歌颂死人国新生的笛生?呵呵呵萧晚妍你可真有兴致,打扰我睡觉就是为了翻这种新闻给我看。”唐晓翼“啧”了一声,嘴唇微扬,我不禁感叹了一声:这家伙干什么呢!但还是问道:“我们这次来干什么?”
唐晓翼说:“寻找死人国的笛生啊?”
我点点头,算是认同:“那新闻里面说什么?”
唐晓翼说:“发现了死人国的笛生啊?”
我又问:“那你懂了吗?”
唐晓翼脑子一时短路,正着重的思考,我说:“死……”
“等等等等等!唐晓翼连忙挥手道:“我我我我知道了!快点!给我看看!”
我波澜不惊的递过手机,唐晓翼专注的往下翻。刚刚我们两略微大声的谈话惊动了旁边的不少女生,此时正往我们这边看,恨意痒痒的看着我。我后背一阵发凉,轻咳几声睨了眼她们,还是不语。
“本市高中的失踪少年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还声称自己是死人国的笛生?现已经回归校园,处在三楼紧急患者医务室内暂时修养。”唐晓翼轻声念道,低沉的声音如果闭目倾听,说不定会听成个女孩子。我和唐晓翼私下商量,下课就去医务室。
在我们两个急迫的等待,下课铃准时打响。
“唐晓翼同学,请去一楼储物室帮老师拿东西。”齐老师笑着对唐晓翼说,我无奈的摊摊手,看来只能自己去了。
唐晓翼咂咂嘴,我和他一起跑出教室。
“小心点”。我对他说。“知道。”唐晓翼应了一声。转过身,往楼梯口跑去。
我也根据地图在学校搜寻。
……
辗转几次,我到了医务室门口。我侧耳倾听,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道缝来。
“怎么什么也看不见。”我抱怨道。
我刚想打开门,后面幽灵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
“小姑娘,想干嘛啊?”
我猛地转过头,额头间的碎发让我看着有些模糊,我拨开了刘海,窘迫的看着她。
女子十分貌美,墨色长发更是锦上添花。她的笑让我有些琢磨不清。
我指了指门,轻轻的咬了咬下唇,这个时间段居然有人来?
女子双眉颦蹙了一会儿,不过一眨眼之时又笑了起来,她从腰间找出一串密麻的钥匙,我歪了歪头——为什么要拿钥匙?
女子推开门,似乎对我的疑惑视而不见,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里面还有一扇门!
我攥紧了拳头,等女子开门后急促的跟了进去。
可没想到这是一间正常的医务室。
我环顾四周,雪白的墙壁,略微消毒水的味道,清新的绿植,和整齐的病床。简洁而又干净的医务室却让我感到了些许压抑,浓重的向我扑来。
“我叫瑰樱。”女子抬眸一笑,如果是男人,恐怕早已双腿酥软了。
我点了点头,瑰樱笑的柔和,仿佛和世界淡然隔绝。
我回首却发现了这个医务室的恐怖之处。
“这个医务室,没有病人!?”
作者没有名字想要看后续的可以去搜
作者没有名字祁栎大大就在评论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