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 my words like silent as raindrops fell
但是我的话犹如雨滴飘落
And echoed in the wells of silence
在寂静的水井中回响
王晰不高兴。
嗯……是很不高兴。
因为……周深明显地感觉到……他搂住自己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勒得他肩胛骨都有些隐隐发疼。
周深皱眉,暗暗扭扭身子,试图摆脱这让人不舒服的桎梏。
王晰似乎瞥了他一眼,又似乎没有。
因为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而是强迫般地带着他走得更快了。
……
操。
周深十分烦躁。
他是不是确实太过了。
但他不后悔——他的字典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个字眼。
于是当他重新抬头看向蹲在他面前的男人时——眼里没有半分退步的意思。
多么可笑。一周前在这个房间王晰还对他毫无遗落地展示自己对他的担忧和关心。
现在……却用这样审视的眼光看他……
人心……真是可怕而善变的东西啊。周深想。
于是——激烈而无声的对峙。
王晰先妥协了。
他看着周深像愤怒的小兽被逼急了一样竖起浑身的汗毛,随时准备和他拼命的架势。
终于忍不住眨眨眼,先开了口——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自保有错吗?”语气很冲。
“你这小孩。”王晰有些失笑——当初在小巷子里那么沉默寡言的一孩子……原来……骨子里竟然是这么的……乖张任性?
他应该知道的。他早应该知道的。
看来……他确实不太了解他。
“当然没错。”
他盯进周深的眼底——眼神逐渐加深——
“可……这个手法……谁教你的?你又……用了几次?”
“我……上学的时候学的。”周深舔舔干涩的嘴唇,气势莫名弱了一些——“学了一小段时间医。”
“你们老师教你们这个?”王晰挑挑眉,懒得挑破这个很劣拙的谎话。
“……我自己在书上看的。”
……
“……好吧……是在贫民窟的时候偶然碰见的……一个大哥教的我。”
“所以……他人呢?”
“……”
他看到周深突然像瘪了气的气球一般,很丧气地垂下头。
“被人杀了。”不知过了多久,王晰的腿已经蹲麻的时候——周深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来。
“后来……我就用他教我的手法……把那些人都杀了……”话尾带上了遮不住的颤音。
……
王晰起身,坐到周深旁边,再次搂住他,动作很轻。
“……抱歉。”
周深扭头看他,鼻头一酸,扑进他的怀里,闷闷的声音透过衣料传来,震得王晰心口隐隐作痛——
“没关系……”
抽抽鼻子,周深抬头看王晰,努力弯起嘴角笑得很难看——“这一招啊……不到必要时候我是不会用的……所以啊……不用为我担心了……”
–。
王晰走出周深房间。
他揉揉太阳穴……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冲动。
他低下头,却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应该相信他的。无论是什么时候。
在转角——堪堪地差点儿撞上大步流星的郑云龙。
“……不用了。”他拦住郑云龙。
郑云龙顿了几秒——似乎有那么点不甘心。
“……好。走吧。”
–。
周深砰的一下倒在床上——
今天摔的那下可真他妈的够疼的。
就这样还要被怀疑。他可真是杀起来就得意忘形了啊。
好在他演戏和讲故事还是有一套的。
周深今晚不知第几次忍不住地叹气,抬起胳膊——
那上面是最近被郑云龙魔鬼训练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他是受伤受惯了,但也有点忿忿——他怎么能牺牲这么大。
不耐烦地从里怀里掏出一个非常轻薄而微型的通讯器,他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阿、云、嘎,你最好给我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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