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一道耀眼的霓虹灯光刺入我的眼睛
That split the night
它划破夜空
归国的飞机上，周深眼也不眨一下地看着窗外出神。
王晰困得不行，不知道这小孩怎么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每次睁开眼睛都只看见他一动不动的侧脸。
“你……”想叫他歇一会儿的。
但是算了。
飞机……算是他的痛苦回忆了吧。
–。
带小孩参观自己的本部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喏。这里是训练场。”
训练场是很严格的军事化封闭管理。很严肃很冷酷的感觉。
靠墙排列着一列枪。
迎着周深有点好奇的眼光，王晰笑笑:“想练可以带你练哦。但是……我觉得你更适合用刀。”
枪的威力是很大……但有致命的缺点是不便携且很难做到无声。
但是比刀好练的多。
刀。
传统冷兵器。
看似是为工业化时代抛弃的产物。
事实上却有无限的可能与杀伤力。
最快。最准。杀人于无形。
周深是他见过的为数不多在刀上有天赋的人。
一击毙命的精准，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我更想摸枪。”周深摇摇头却很坚定。
“没问题。”爽快地应承。小孩有主见是很好的一件事。
周深对枪确实很陌生。从他紧绷的后背线条王晰就感受到了。
他从背后环住周深，清晰地感受到怀里小家伙明显有些加重的呼吸……
“放松，肌肉这么紧张一定会脱靶的……”
他的呼吸喷洒在周深后颈上，低音震动着传入周深的耳朵。
“……嗯……晰哥……你能不能……不……搂着我……”这样真的没礼貌，周深都这样觉得。
可是王晰一说话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周深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王晰松开他，有点好笑——“别走火了哈。”
“三点—— 一线…… ”
“再往下……枪抵肩窝。”
“手稳！开枪！！！”
砰——
意料之中，脱靶了。
而且周深被枪的后坐力震得退了半步。
“噗……”王晰终于是忍不住笑出来。
“挺好的挺好的……”他看着周深发红的耳尖安慰道。
“敢开枪就很棒了。有些人……”
话音未落，他看见周深放下枪。有点气急败坏似地转身就走。
“诶诶诶……”他刚想拦，周深又噌地转过来，对他怒目而视——“你！”
“不练啦？我就说你更适合练刀嘛……”他看着小家伙眼睛里似有火焰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调侃。
“你故意的！”
“你！给我拿的枪不对！后坐力太大！”
周深和王晰同时愣住了。
王晰是很惊喜地一愣，这小孩的性格还蛮有意思的嘛，和一开始的拘谨比……放得开多了。
周深是很错愕地一愣，他……怎么……怎么会……
努力摇摇头，甩掉那些不切实的想法，他像是又恢复了那个老样子——礼貌而安静。
“抱歉……”他声音渐渐变小——“我、我……我的意思是我想练手枪。”
“我明白。”
–。
于是——
他再没理由拒绝王某人的亲、身、指、导了。
王晰的手握住他的，俯身低头与周深视线平齐——
“手枪的要领……大臂带动小臂……有意预压，无意击发。”
“屏息。射击！”
四环。
王晰很满意。
很聪明的小孩。手枪练得也比他想象中要好。
肌肉控制得 —— 很到位。
–。
当夕阳斜斜地照进训练馆的时候，周深打出了第一个完美的十环。
“Perfect！”王晰从旁边的凳子上站起来，毫不吝啬地鼓掌赞美。
跨过满地子弹壳。他看着夕阳下眼前人闪光的头发和汗珠。
突然有如获至宝的感动的感觉。
他比他想象中……优秀一百倍。
周深放下手枪。
看向王晰时眼底有一丝狡黠的得意被王晰轻易地捕捉到了。
他大步上前，揉揉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真棒。”
“谢谢。”周深笑起来，夕阳这一刻暖暖的光居然有种让他想放下防备的冲动——“是王晰老师教得好。”他垂眸，灿烂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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