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靠窗的位置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来,小兰喊来服务员点菜和酒水,张明生问张余:“你你找我什么事,本来我我想跟我哥聊聊些家常。”
张余坐在张明生旁边:“说事之前我有个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惑?”
张明生愕然,瞪着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说:“我我我为你解惑?我有那那个本事吗?”
“当然,这是跟你有关的,也只有你能告诉我了。”
“那那那你说吧。”
“赌王为什么会输给你?虽然我知道你很漫不经心的赌,可是把漫不经心玩的很溜还能赢,那绝对是有很高的赌术造诣。”
张明生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那那有什么赌赌术,其实不不是我赢的赌王,是是我师师傅赢的啦。”
“你师傅?这话怎么讲?”
“我我跟赌王后面的两局,每每一步怎么走,都是完全按照师师傅教的做,这这才能赢。”
“这赌场变化讯息万千,你师傅他怎么就能预算的到?难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这这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我按照师傅说的做赢赢了的。 我也奇怪,从没见师师傅赌过,摸摸摸过牌具,怎么突然讲讲起赌来有章有法,头头是道的。而且还真的赢了赌王。”
“那你师傅是怎么教你赢的赌王?”
“师师傅跟我说说……,”
“你们在这呢。”
张明生的话被人打断,是张琪羽来到了他们身后,接着就走到张明生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和张余一左一右把张明生夹在中间。
小兰刚点完菜品,这时问张琪羽:“师傅怎么样了?”
张琪羽苦笑一声:“师傅没事,不过天下赢却大事不妙了。”
小兰当然知道张琪羽所说为何,不过张余可不知道,遂问:“天下赢怎么了?”
张琪羽拍拍张明生肩膀,说:“呐,全拜他所赐,天下赢赔个倾家荡产也不知道能不能堵上那个窟窿。
“怎么回事?”张余追问。
小兰气鼓鼓的瞪着张明生,用手一指他的面孔,回答说:“押他的注码六百多万。”
张余心中一惊,又问了一次:“多少?”
“六百万。”
开盘口和拉高倍率的时候,张余都有劝告张腊荣,尤其一百倍的赔率那是大违常理的,可其时鲍习松刚赢过,整个天下赢信心满满,以为输赢已定。不过张余现在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他对张琪羽说道:“那里冒出来的那么多,那时候好像才两百万不到,这其中一百多万还是你们天下赢自己的。”
“这还多亏了单伯,不然现在就是一千二百多万,又何止七百万!”
“单伯?”
小兰气呼呼的再次指着张明生解释说:“就他师傅,居然在他身上押了五百万赌注。那晚你们都在的呀,单伯让我陪他去个地方,就是去求他师傅撤注的。开始他师傅要跟单伯赌一局,单伯要是赢了他才撤。可单伯自认不敌,不同意。后来好像单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就撤了。”
张余心中一动,他见过单伯的赌术,极其高深,那不是自己可以企及和理解的,而这也许只是单伯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可现在居然连单伯都甘拜下风,那对方赌术到了什么样的层次?
“你说单伯自认不敌?”张余追问了一句。
“嗯!”
张余看着张明生心想,有个这么厉害的师傅,难怪可以赢的如此轻松写意。
张余对张琪羽和小兰安慰着:“你们也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你们也别怪张明生,他既然挑战,肯定是要赢的,这关系到他哥哥的左手。”
张琪羽说:“我明白,这怪不到别人,只能说……,只是本来我准备赌局结束了就去上海的,现在出了这种状况,那好意思跟师傅去说。”
“你要离开天下赢?”
“是,我表哥在上海开了家小的赌场,去年就叫我去,一直没有去,本打算今天赌局结束明天去跟师傅说的,现在只得往后拖了。”
“嗯,出去闯闯也好,庐江毕竟是个小地方。说不定过些时日我也出去看看。”
“你去上海,那小梅怎么办?”小兰问道。
“她暂时还留在‘天下赢’,如果我那边混的好了再接她过去。”
小兰还想说什么,被服务员打断了话头,两名服务员开始上菜,张余又重新要过菜单,扔在张明生面前豪气的说:“今晚每人必须点两个自己喜欢的菜,咱们不醉不归。——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就当为你践行。”
小兰嘿嘿一笑,抢过菜单:“这好事我喜欢,可话说张大哥今天怎么如此大方起来了?”
张琪羽故意很是不屑的说:“他是假大方,别人的钱用起来当然无所顾忌。”
“谁呀,谁的钱?”
“他用玩弹珠赢的钱押了张明生,那可是五万多。”张琪羽又拍了拍张明生肩膀。
“五万?一百倍那不就是五百万了?这,这,”小兰咬着牙说:“哈,张大哥,平时咱们关系都还不错的,可没想到你居然还在背后下黑手啊。那可要好好宰你一顿。”
张余看着张琪羽淡淡的说:“这可不能怨我,是有人逼着我,不得不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