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斗要到晚上九点才开始,可张余今晚六点就到了,‘天下赢’一开门就走了进去,他没有去找张腊荣或者张琪羽他们,而是直接进了弹珠房。弹珠房在五楼的边角落,玩的人不多,不过张余对此却情有独钟。已经好几天都没来玩了,他觉得鲍习松和张明生的比斗输赢已成定局,没有必要再费神劳力,按部就班的进行就是。所以今晚他很是放松,他来弹珠房虽也玩耍,可更多的是练习。
弹珠房的玩法很简单,类似于外面马路上的套圈圈,面前摆满物品,然后用一个竹子做的小圈圈朝物品扔去,套住了就是你的。而弹珠房的玩法则是前面有很多的孔洞,把弹珠朝面前的孔洞投去,投进了里面就会出来别的珠子。而珠子的颜色不一样,价值也是不一样的。
人站在栏杆外面,离的最近的孔洞有两米,横向二十排孔洞,竖向五排孔洞,每个孔洞都是圆的,直径两公分多点,正好可以并排通过两个珠子。每个孔洞间的距离是十公分。这里面投中了,出来的是白色珠子,价值五十块一个。再过去五十公分,又是竖向五排孔洞,这里投进了,出来的是黄色珠子,价值一百一个。再间隔五十公分,又是五排竖向孔洞,这里出来的是蓝色珠子,价值二百五一个。最后五排孔洞里出来的是红色珠子,价值五百一个。
四种颜色的珠子代表了四种不同的价格,想玩的人要先去吧台够买母珠,母珠都是透明的,十块钱一个。母珠投进那排孔洞里,会出来对应的珠子,通过边上的凹槽滚到面前栏杆上的篮子里。然后可以拿着珠子去吧台兑换钞票或筹码。要投不进,母珠也是通过边上的凹槽滚向另一边。
张余已经玩了三年,每次来都是买一百个珠子,从开始的百投一中到后来的十头一中,现在白色的珠子他可以十投六七中,黄色的也能十投三四中,蓝色的投十次有时候也能中一个,红色的到目前他还没有尝试过,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投中了,那也是蒙的。
他今天的手风似乎特别的顺,白色珠子竟然头一回做到了十投八中,接着向黄色珠子的孔洞投去,居然也做到了十投五中。他又向蓝色珠子投去,一连扔了三十个,中了五个蓝色珠子,这比以往成绩好了很多。一兴奋把余下的五十个珠子全部向最后排的红色珠子投去,尽管只中一个,但他知道这确实是自己投进去的,而不是蒙进去的。
他一直以来不管输赢都只是买一百个,投完算数。可是今天他觉得手感很好,于是拿着中的珠子又去兑换了一百个,他想找找感觉能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可这次他一连投了六十个红色的孔洞,一个没中,投了三十个蓝色的孔洞也只中了两个,最后十个投向黄色的孔洞,还不错依旧是中了五个。
他很懊恼,一股脑的把所有中的珠子都兑换成母珠,他刚投了两个,感觉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原来是单伯,张余本身言语不多,和单伯也无交情,因此没有说话,就是看着单伯,用眼神询问。
单伯开门见山,说道:“我想跟你赌一把。”
张余愣了下:“没听小兰和张琪羽他们说过你会赌的?”
“可那不代表我不会赌。”
“为什么要找我赌斗?”
“我想叫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说吧,什么事,我能做到的,必定全力而为。也不必赌斗了。”
单伯把目光从孔洞上移到张余脸上,很郑重的说到:“我不想欠你人情,另外,我希望你是全命已赴,而不是尽力而为。”
“虽然我敬老,可以帮你做些小事。但是我们并无深交,太过艰难的事情,我是答应不了的。”
“所以我要跟你赌一把。”
“这,好吧,赌注是什么?”
“赌注绝对是你想要的,梦寐以求的。你输了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并且这件事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危害到你的生命。”
“好,我答应你,那你要赌什么?”
“咱们也不必舍近求远,就别扔弹珠。”
“好。”张余有些吃不准眼前的老头,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就只会投弹珠,他偏偏就跟自己比这个,他心里疑惑,脸上却平静,问道:“怎么比法?”
单伯想了下,说:“这样吧,为免别人说我以大欺小,我投最后面一排红色的孔洞,你投最前面一排的白色孔洞,每人一百颗母珠,谁进的多谁就赢。如何?”
张余听了愣是说不出话来,他在弹珠房三年多,虽然喜欢玩的人不多,可来来往往的人他也见了不少,他相信投弹的技术自己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他不要说最后一排的红色孔洞,就是红色孔洞的最前排,他也是靠懵才能投的进,现在老头要拿最后一排来跟他最前一排来比,张余觉得有些荒谬,不过他生性不喜辩驳,只简单的说:“好,你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