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一家医院的心理咨询室里,洋雯脉正在接受催眠治疗。
梦中
洋雯脉只身出现在一个木屋前。
周身黑漆漆的,视线可及的地方只有一个木屋。
这…是要我进去?
仅由于了一会儿,念及此,洋雯脉果断推门而入。
‘砰’
推开门,出现在少女眼前的是一副冰棺。
冰棺中,女人体态丰腴,可模样却与她出奇的一致。
这张脸……
抬手轻抚过棺盖,洋雯脉仔细地观察这冰棺里的女人。
可此时冰棺里女人姣好的面容也不能吸引洋雯脉的目光,苍白的面容引人注目。
目光下移,女人白皙的手臂上的狐狸的身形若隐若现。
不
这不是跟你长得像,这就是你。
自己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出现,这本是极为正常的,但洋雯脉却惊讶的看向四周。
她…为什么会怎么想?
忽然间洋雯脉的心像是被人猛地拎了起来,紧接着又要不留情地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钻心地疼痛从心口涌现,慢慢地洋雯脉身子开始支撑不住自身的体重了,毫无重量地倒向地面。
视线里的手指模糊了,周围的事物也在慢慢消失。
洋雯脉揉着眼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画面,奈何眼中的画面却越来越模糊。
等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心里咨询室的画面。
“感觉怎么样?”
一个男人浑厚地嗓音出现在女孩耳边。
洋雯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问她的。
“还好吧,梦里的那些事断断续续的有些能接上,但有些还是接不上。”
女孩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
今天被催眠后梦中出现了跟之前梦里不一样的事。
两者明明不是同一时间内发生的事,可直觉告诉她两者有关联。
“没事,慢慢来。”
男人声音温和,坐如春风,只是在女孩没注意的地方,男人看她的眼神愈发柔和。
女孩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注意到男人柔和的眼神,听着医生的宽慰,女孩的心稍稍定了下来。
“沐医生,那我下次要什么时候来?”
沐沨医生看出女孩想走,起身相送。
“这我不清楚,你自己觉得这是记忆,但对于我来说这些或许只是你的一场梦。”
沐沨看着女孩要走,神情有些失落,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这样啊。”
此时洋雯脉心里同样有些失落,却还是礼貌道别。
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就好像在身边发生过一样,况且就算一个梦反复做了很多次,可每当再次梦到这个场景时都会让她有不同的感受。
莫名地她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梦。
出了门的洋雯脉正打算去隔壁住院部白言阿姨病房看看。
包里的却手机适时地响了,洋雯脉接通电话。
“喂?你好。”
打电话的是白阿姨的主治医生。
“你好,是洋雯脉小姐吗?白言这边病情发生了转变,继续家属现在过来签字。”
伴随着手机的掉落,女孩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画面一转。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床上,病床上女孩挺翘的鼻梁下朱唇微抿,安静的坐在床上。
闪烁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诊断单,握着诊断单的手微微收拢,整个画面犹如一副优美的油画。
直到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幅安静的画面。
“脉脉姐。”
无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推门而入,女孩慌乱地将诊断单藏在枕下。
“怎么了?”
刚收好东西的洋雯脉松了口气。
“姐,你没事吧,你自己休息好啊,现在妈走了,而你又病倒了…”
赵稀语红肿着眼眶浓浓的鼻音中带着关心的语气,一股暖流从心里流过。
“没事,就是最近太忙了有点身体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下楼给你买点清淡的粥。”
“好,对了稀语帮我带杯咖啡……”今晚的她还要好好复习为下月的高考做准备。
洋雯脉努力地提起着精神。
话音未落,就被赵稀语打断。
“脉脉姐,你都身体不舒服了怎么还能喝咖啡,我帮你带瓶水吧。”
语毕似乎怕洋雯脉反对连忙转身出门。
洋雯脉重新躺下死死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似乎能透过天花板看天上的白言。
白阿姨,稀语现在很好,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你的仇,我会帮你报。
一周后,葬礼结束。
洋雯脉送完表妹赵稀语上飞机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心。”
随着路人的大叫,一辆横冲直撞的车,向前驶来。
正当女孩庆幸自己身处安全的地方时,突然腰身上有股力量,将女孩向前推。
肌肤碰撞在冰冷的汽车上,很快就被撞飞。
痛
好痛
疼痛在洋雯脉身体扩散,瞬间达到四肢百骸。
勉强睁开被血水充斥的眼球。
那熟悉的面孔……
他?
渐渐的眼前所剩无几的光明被黑暗夺取,女孩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