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连长按照纳晓东的指示监视着鹿族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真暖和。”他搓着发抖的手心里想着，过了一会儿，鹿族人都围着火堆睡下了，只留下一些哨兵，纳晓东选了一百名士兵准备突袭鹿族人的营地，战士们整装待发，纳晓东也来到了第二线的一个观察处，侦察连长正在那里瑟瑟发抖，“你去暖和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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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悄无声息地接近营地，就在这时，从一棵树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声，树上的鹿族暗哨发现了他们，“快，跟我冲！”队长知道潜行没有意义，直接率队冲锋，已经迷糊的鹿族士兵顿时清醒过来，拿起已经装填子弹的枪反击，鹿族士兵素质惊人，在短时间内组织了两轮射击，随后便准备白刃战。一名鹿族青年士兵被人推倒在雪地上滚了一圈，睁开眼时一名战士拿着长枪要刺他，他急忙滚向另一边，“妈妈！”绝望中他喊了一声，无论是鹿族人，虎族人，洛纳人，狼族人还是豹族人，“妈妈”的发音大同小异，而鹿族语言中的“妈妈”喊出来时更让人觉得喊话人的弱小无助，他移开挡眼睛的手时，刚才要杀他的人已经不见了，“你在干什么。”一名战友满脸是血，把他拖到一边，两个人在箱子后面勉强喘了口气，“去死吧你！”一名鹿族兵刺中了一个虎族兵，随后把他踢开，虎族兵捂着伤口趔趄地摔倒，“他……”，在刚才那个鹿族士兵的眼中，被刺倒的那个人仿佛就是放过他的人，“快去帮忙，他们有危险！”战友让他也拿起枪，两个人肩靠肩重新加入战场……
双方士兵都已经杀红了眼，在混乱中鹿族人竟然有条不紊地组织了一次射击，胜利的天平正逐渐倾斜，纳晓东意识到事态紧急，他立即命令第二队投入战斗，自己也来到了更近的地方，鹿族士兵已经精疲力尽，此时援军刚登上这个缓坡，但是在黑暗中虎族士兵操作枪械也麻烦了起来，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军官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纳晓东意识到不对劲，第一道防线的掩体已经被破坏……他来不及多想，命令所有人后撤，不要打扫战场，战士们不解地执行了命令，有人抱怨纳晓东不让他们缴获武器。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几枚鹿族的开花弹落在了刚才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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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员送去治疗，大家回去好好休息。”纳晓东一边抬着担架一边下达命令，一切结束后已经是深夜，纳晓东回去后，赫枫和几个战士正打着鼾，他看了看自己的一包衣服，里面是自己的骠骑兵服，躲狼族人的时候被磨破了，还有纳菈打的几个补丁，他把一名战士推了推，那人迷迷糊糊地给他挪了挪，他盖上大衣睡下，众人伴着炮声入眠。
纳菈一躺下，满脑子都是今天血腥的场面，那个年轻的传令兵，落在身边的炮弹，为了虎族人民冲在一线的会长……赫玫忙完伤员的事后，见她还没睡着，关切地坐在她身边，“菈菈姐，明天还要战斗呢。”赫玫握住她的手，“你看你，手套都忘了摘，这咋睡得着。”赫玫取下纳菈深蓝色的手套，把它们放在她胸口，自己挽住纳菈的胳膊挨着她睡下，“我们都要坚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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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支虎族的人民武装在云关山和鹿族人打起来了。”桑小凯夜里还在和部下们讨论未来如何做，“依我看，洛纳先不回了，借这个机会夺下防守力量弱的小城镇，比如距离适中的缎安，距离洛纳，蓬谷镇，狼族都很合适，如果这支部队站稳脚跟我们就联系他们，如果他们要撤退就和他们联合起来。”“这个主意不错，我们狼族人名不正言不顺，如果能和一支虎族人的武装联合起来以后也方便许多。虎族人民也能信得过我们嘛。”军官们讨论过后都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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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菈喝了一点稀粥后，来到了西坡，昨夜的战场已经被鹿族的炮弹炸得面目全非，凝固的血渍随处可见，“她能行不。”“昨天纳菈同志在南坡指挥，今天一定也能行。”“咱们今天可不能比昨天差，不然让昨天参战的同志笑话。”新上阵的战士们一边快速吃早餐一边议论，“纳菈同志，你今天一定也能带我们走向胜利。”几个指挥员像她问好，“主要是大家的努力，今天可能比昨天还要凶险，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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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族人在前沿阵地布置了几门火炮，竟然也用装了土的麻袋垒成掩体做出对峙的架势，“我们不也有炮吗？”“可是炮弹不是很充足。”“物尽其用，让炮手随时准备。”纳菈在掩体里对指挥员说，他们只拥有几门狼族小炮，对面的鹿族快炮已经开火了，“妈的。”一名战士忍不住，对着鹿族指挥旗手开了一枪，那名旗手应声倒地，“谁开的枪？”指挥员生气地问，“报告，是我。”“不知道没有命令不准许开枪吗？这样会让别人也忍不住开枪的。”那个战士底下了头，“快装子弹吧，你打得挺准，战后分享一下经验。”“是，纳菈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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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鹿族指挥官跳了出来，一堆鹿族士兵准备直接冲上来，刚才打中旗手的士兵瞄准军官，枪响过后那个军官捂住肩膀，手中的佩剑掉在地上，后面的士兵把他扶住，鹿族士兵接近刚才被火炮轰踏的石垒处准备登上去，虎族战士则把石头砸了下去，后排的鹿族士兵开枪掩护捷足先登的鹿族士兵，纳菈命令己方炮手开火，霰弹织成的网打伤了许多鹿族士兵，鹿族炮手则不遑多让，对着纳菈所在的掩体开火，纳菈见鹿族的火炮担心误伤鹿族士兵，便命令冷兵器队从侧面出击，几名放弃了亲卫队的官职的青年军官拿着佩刀冲锋在前，身后的战士的武器也五花八门，有的甚至还是农具。他们和鹿族军队扭打在一起，纳菈亲眼见到两个人的武器都掉了，倒在地上掐着对方的脖子翻滚，有的捏了一把地上的雪扔向对方，鹿族军队果断增兵，开始全面进攻防线，会长这时来到纳菈的身边，“怎么样？鹿族人快打上来了？”“不是很乐观。”“南坡也是，鹿族人今天和发了疯一样，根本挡不住。南坡一线阵地已经丢了，纳晓东准备夺回来，我带人来支援这里了。”“会长，这仗不能这么打下去了。”“怎么说也得把今天捱过去，晚上再讨论。”
“妈的，没炮弹了。”“鹿族人冲上来了。”“还给你！”炮手抱起狼族小炮重重地砸向准备爬上来的鹿族士兵，他还没来得及看那个人的结果，自己就被子弹打中，“你他妈，你他妈别死……我。鹿族人，我……”副炮手拿着火种抱着半桶火药滚进人群中点燃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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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战斗格外惨烈，原本3600多人的队伍能战斗的只剩1400人，鹿族人也付出了2000人受伤，200人阵亡的代价，“不能这么打下去了，我们突围。”“可是，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我知道一条路。”纳晓东告诉指挥员，让他们把纳菈和赫枫以及会长找来商量对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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