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随记

几天后的清晨，小鸟回来了，在纳雅耳边站了很久，除了光头强他们所有人都迷惑不解，纳雅长舒口气，露出笑容，在地图上画了大大小小几个圈，“这一圈人比较少，应该是外围警戒，这是他们的核心，周围地形复杂森林密布。”“太神奇了，鹿族人都会这个吗？”“会的人不多了。”纳雅有些失落，把笔放在桌子上，“这。我们能学会吗？”“恐怕不行，吃过肉的人是听不懂动物的话的，除非他们一出生就有这样的能力，或者是动物能听得懂他们的话。”说话时赵琳就让熊二就说了一段，萨鸣只听到熊二在叫，但是赵琳最后解释一遍：“他说他叫熊二，来自另一个世界，他能听得懂你们的话。”“拍拍腿。”熊二照做，最后甚至连萨鸣出的一道简单算术题都做对了，“太神奇了。我一直以为这是神话。毕竟以前也听说过这样的人，就是没见过。”一个村民说道，“好了，去联系镇里的部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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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雅打理着小诊所门口的菜地，赵琳坐在小板凳上一心一意地画着眼前的景色，青翠的山林，参差的房屋，蜿蜒的水渠，着实是一副美丽的油画或者山水画，赵琳用自己调的炭黑勾勒着山村的轮廓，太阳还没有炙烤大地，“听说这里还能调油彩，过两天我再画一幅油画。”她把画成的水墨画拿给纳雅看，“哇，真的很漂亮，你打算挂屋里吗？”赵琳点了点头，“可是草纸容易弄破……装裱一下吧。”“你们这里也有干这一行的吗？可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我也是来洛纳之后才知道的，洛纳人会把字画装裱起来，不过只有镇子里有，而且这个比较麻烦，所以你没见到过。”“哈哈，这个还不够好看，等我画出更好的再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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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鲁正试穿着庆典时的华服，纳琳替他整理着背后的衣服，“怎么样？”“不减当年。”尼鲁笑了笑，回忆这这些年的沧海桑田，眼角泛着泪花，唯一的遗憾就是世人可能再也不会知道自己就是当年“逃窜的叛党余孽”伊穆鲁还有就是威逼下的鹿穆屠杀，他深吸口气，慢慢地吐出，多年来的身心俱疲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身子不稳，向后倾了一下，纳琳赶忙扶住他，“怎么了？”“没有没有，头晕了一下，我要去看看部队。”“你呀，还放不下打打杀杀。”

尼棱陪着老领导巡视着训练的士兵，“不能这么拉弓……”尼鲁走了过去，拍了拍一个新兵的肩膀，“皇上……陛下。”士兵有一些紧张，低着头，“诶，好好看看。”尼棱笑着对他说，尼鲁拉着弓弦，嘴角颤抖了一下，做了个深呼吸，弓被拉满，“换一张硬弓！”尼鲁把弓放在一边，过了一会儿，军士呈上一张重弓，尼棱有一些担心，“陛下……”

尼鲁伸手阻止，六十多岁的他已经有一些吃力，但弓还是被拉作满月，重箭划破空气，打穿了六十米外的草靶，“陛下威武！”士兵们喝彩道，“当年陛下就是靠这天下一流的弓术把纳武射杀。”尼棱给军士们说道，“从此鹿族人十几年不敢和我们作战。”尼鲁很享受尼棱的称赞，只是今天感觉确实有一些力不从心，这时，有人来报，太子送来了一把枪，“枪？长枪？”“火枪，是太子送来的两把洛纳武器。”“洛纳？豹族人啊……”尼鲁笑了一声，让人送了上来，“陛下，这是一把洛纳步兵制式火枪，这是一把军官短枪。”尼鲁掂了掂手枪，拿起步枪，“这怎么使用？”来人接过尼鲁的枪，在二十秒内换完子弹，屏息凝神，对准草靶射击，虽然没有打中靶心，但是也将靶子打了个窟窿，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是什么？豹族人用上了这样的武器？你，你们来比一比。”

一个资深的军官和尼世铮的亲信面对着五十米外的靶子，弓手射出10支箭时，亲信才打出3发子弹，尼棱毫无察觉地摇了摇头，尼鲁却很感兴趣，到了后面，弓手额头冒汗，有一些乏力，左手揉着右手，看着镰箭娄剩余的箭皱起了眉头，亲信已经赶上他了，“你是动乱时就参军的吗？”“是，陛下。”“你呢？”“陛下，我在太子邀请的洛纳教官的指导下练习了两个半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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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周年庆典就要来了，不论怎么说，这武器更新，也要等明年年初，回复太子，就说我答应他，明年年初就从国库拨款让他操办。对了……”尼鲁冷峻的脸的皱纹间流出一丝微笑，“让他，把孙儿带过来，我要看看。”亲信很高兴，谢过之后走出门。

尼鲁找来统管特务的人，得知，鹿族除了塔毅的亲兵，其他军队对火器不感兴趣，狼族虽然率先使用火器，却没有好的材料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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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世铮大喜过望，本来希望在第二年中能够开始，没想到父亲竟然答应在年初，“那这样，我以私人的名义，购买100支洛纳步枪，先让我的卫队装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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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太子估计是有史以来最快活的，没人和他争。”纳杰坐在树桩上看着新兵操练，“人呐，一代又一代。”他看了看赫良，“你手下那个纳斌是一把好手，没见过和马几乎是一体的人，哈哈。”“哈，团长，我也挺佩服这人的，还有他有个弟弟，功夫一般，嘴可厉害，我们的火药是他去说的。”“没想着给你妹妹介绍一个？”纳雅用胳膊肘顶了顶赫良，“囡囡？”“还能有谁，我还得和你说，嫣嫣只能是我儿媳妇，哈哈哈。”两个人有说有笑，“马上十周年了，真的快啊。”“你先别说，你才26岁啊，唉，这十几年的巨变成就了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你们未来的路长着呢，虎族指望着你们呢。”纳杰雄浑豪爽的声音吸引了几个休息的士兵，“那就是咱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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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雅觉得已经忘却掉这几年的变化了，战争，游历，刺探，似乎和萨雯他们的军旅生涯只是一场梦，萨雯难道不一直是护士吗？她真的曾经是个鹿穆女弓弩手吗？鹿穆真的独立为一个国家过吗？纳雅时常这样自问自答，“和平真的好啊。”光头强伸了伸懒腰，太阳已经升高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