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了些治伤的丹丸,和辛槐,朱阔又赶往了皇宫。
皇宫那么大,我该去哪里找啻吻呢?
照正常来看,他现在已经是皇帝,应该住在正宫的大殿,可是我却很想去太子殿看看。
以前和他一起住过的地方,那里有一棵太平树。
“我们分头行动吧,现在太阳还未落,我去太子殿看看,尽量在太阳下山前赶去正殿,和你们会和。”我停下来对辛槐说。
“那你自己小心,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和我们会合。”辛槐叮嘱道。
“嗯,先走了。”
和辛槐分手后,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路狂奔到太子殿。
斜阳透过树叶落在宫墙上,碎得斑驳一片。
宫门大开都没有人把守,像是座空荡荡的鬼殿。
我扶着宫门,停在门前喘着气,探着头向殿内看去。
院子里的太平树下依稀有个人的影子,扶着树干,我的视线被近前的树叶遮档了一半,只看得到宽大的朝服拖曳到地上。
他好像呆了好久,肩膀上落了几片花瓣。
我的心砰砰地跳,拨开树叶,艰难地向前迈了几步。
想找的那个人就近在眼前,却很怕一抬脚,又是一晃虚影。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听到身后的响声,那人转过头来。
我一跃而起,狂奔了过去......
突然惊起一只戴着一串宝石项链的黑鸟,树上的太平花落了啻吻一身,他眉眼盈盈地张开怀抱,冲着我笑。
快要冲到他身前时,我突然急刹住脚步。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却伸出手,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不会又是假的吧!”我抬头看着啻吻,摸着腰上的手感嘀咕着。
铜镜里和那一堆碎片双修的回忆让我有些怀疑人生。
“我醒了,你记得要给我*操*个够!”啻吻低头,在我耳边低语。
脸上热辣辣的,感觉自己双颊的红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我内心抓狂,这人,怎么只记得这句啊!
“哈哈,我听到了,听到了,操*个够,操*个够!”
树上那只黑鸟突然飞在空中围着我们大叫。
“辛槐!闭嘴!”
我和啻吻额上浮起一排黑线。
背后的夕阳好像被一只大手拉扯着,坠入了远山里,黑暗即将来临。
“快去隆恩殿,庞潼在那里的神坛布了阵法。”辛槐变的黑鸟在头顶扑腾着大叫,“他打算用幽冥睛制造日食,再用裂魂花唤醒天下阴尸,准备要开战了。”
白日的亮光渐渐褪去,夜蜷缩着,像个害怕的孩子,紧紧抱着大地。
只有天边挂的那一轮明月,好像不谙世事一样,温柔地发着光。
周围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仿佛什么鬼魅从地里爬出来,听得人毛骨悚然,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这太子殿。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握着啻吻的手,转头和他相视而笑。
十二年,我们又回到了起点,相携面对这些鬼魅魍魉。
墙角突然爬出一个起尸了的士兵,拖着残缺的手臂,直挺着身体向我们逼近。
只见他手掌中握着把大刀,露在外面的身体都是腐肉,几乎烂掉了一半,脸上肉都掉得差不多了,坑坑哇哇的看得到下面的白骨,相当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