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林里,花榕干净利落地解决完小翠,还反复确认她是不是切切实实的断气了,才离开。花榕想,最起码,她不能让别的女人为她爱的那个人生孩子。
从紫竹林出来,花榕绕到膳房,避开宫人,使出障眼法,做了几碟佳肴,温了一壶好酒。
花榕还是个嬷嬷的时候,作为宫中的女官,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她琢磨着啻痕的心思在哪里,生而为人,感官上的满足有五欲:食欲、财欲、色欲、名誉欲、睡眠欲。对于这个刚刚重生的男人,本来她还有些忐忑,担心无从把握,可是经过紫竹林的那一幕,她基本笃定,五欲中的色欲和食欲应该是啻痕现在最想体验的。
所以就有了花榕纤纤酥手端出来的酒菜。
从紫竹林出来,啻痕有些乏了,这具人身毕竟是肉体凡胎,除了带给他感官上的愉悦外,身体仍是有负累,啻痕很快回了寝殿,一头倒在白玉大床上,他得好好磨合与这具躯体的协调程度。
暮色从远山外暗暗袭来,山色一刻儿深赭,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
花榕在寝殿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她便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了。她把托盘放在案台上,在寝殿里莲步轻摇地转了一圈,很快便发现了白玉大床上的啻痕。
作为鬼的感知,花榕觉得啻痕仿佛和她很像,她不知道啻痕的来处,但是她嗅得出来,啻痕魂魄里忘川河水的味道,那是只有受过煎熬的魂魄才懂的苍凉和孤独。
花榕走近几步,心中激起串串涟漪,想把啻痕的睡姿看得更加清楚。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啻痕的脸,那是她心中一张属于男神的脸,从啻吻第一次寻到裂魂宫,花榕知道这张脸就是她誓死救护的那个小皇子,她便再也放不下。
心心念念,说尽无凭,剩下的只是相思百转千回。而今千般思念之人就近在咫尺,叫她花榕怎能不心生激动。
正在花榕沉迷于这种男性气息中不可自拔时,突然,她感到自己雪白的颈脖处被人架上了一柄冰冷的利刃,锋芒毫不留情地破入她的肌肤少许,渗出珠珠血滴。
整个人顿时僵住了,花榕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懊恼,后悔自己怎就如此心急,啻痕毕竟是重生的魔龙,冒失激进的后果,只能是自讨苦吃。
“宫主,你打扰了我睡觉。”啻痕懒洋洋地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向花榕。
“本宫只是备了些酒菜,想看看王是不是饿了。”花榕的懊恼一闪而过,从容不迫地理清了思路,不急不徐地嗲声道。
“哦,对本王关怀倍至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杀?”
说着,啻痕收刀,含着阴冷的笑,突然翻了个身,将花榕压在身下。那脖颈间渗出的血滴顺着姿势的转变而顺延直下,啻痕又把干涸的唇覆盖了上去,用齿间舌尖边舔边吮吸,把伤口的血都清理了干净。
颈脖间的唇舌不算特别温热,却是让花榕酥麻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