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 11月24日
易北河前线
帝国德累斯顿直辖市近郊
新编第四十集团军第112步兵师第三独立团第五营阵地
一颗颗德共军榴弹炮弹在东岸爆炸,在颤抖的大地上绽开了一朵朵收割生命的死亡之花,一串串曳光弹划开了黑暗的天空,将帝国的鹰犬逐个击落。
在这片狭小的土地上,已经挥洒了几十万人的血,几十万同德意志民族的血
内战爆发后,红军的数次突击几乎打残了帝国在智械战争后仅剩的部队,因为人口的大幅度下降和帝国支持度和地域的下降,帝国军只能维持战略防守,并在数月前退守易北河东岸,在重镇德累斯顿摆出防御架势,易北河几乎成了最后的防线,是绝对不容失去的,帝国军已经打空了一个新编集团军编制,红军较于其更加损失惨重,但良好的工业底子和人民支持很快弥补了这一缺口,去一点点撕开帝国众多伤口上最后一层绷带。
哈登堡我向上帝祈祷,愿将我们从地狱中拯救出来。
作为第五营的狙击军士,哈登堡趴在一条被炮火击塌过数次的废战壕中,时刻瞄着对岸的红军阵地。
他是本营的狙击手教官,是从真正的地狱上下来的,在同智械作战的地域中锻炼了数千名忘记了人为何物的最忠诚的狙击手,被集体安排到易北河前线,狙击线几乎覆盖了整条战线,对岸的红军几乎无人感露头,除了火力覆盖和冲锋强渡时。当然,阵地必须时常转换,否则几分钟后死亡便随着呼啸声而来。
哈登堡哼…
他笑了笑,虽然这里的土地已经被染成了浅红色,但不过是人间炼狱罢了,比起几十年前那场地狱狂欢还是太浅了。
他喝了口薄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能让几千个几十岁的老兵拿起枪的,不是德皇的荣誉、而是德共对于智械的宽容与激进。
霍姆特嘟—————!
在他思考的刹那间,对岸的炮火支援停止了,连长吹起了警戒号,但士兵们不用提醒就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士兵们开始向卡宾枪中装入锃亮的子弹,一把把刺刀开始被送入士兵手中,重机枪和直射火炮瞄准了对岸的堑壕,部分人在寒冷的十一月流下了冷汗。
哈登堡哈………
他哈了口气,擦了擦瞄准镜,这是他在智械战场上的老习惯,本来已经改了,但紧张让他重新提起了这回事。
这一丝白气,在寒冷的易北河上空显得尤为醒目。
当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砰……”
他头后被灰尘污染的白墙上占满了醒目的血花。
他最后听到的,是对岸震耳欲聋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