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两人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久久未回神来,轻咳两声道:“玥儿,你俩随我来。”
老人转身顺着岩阶向上方走去,话音落,两人渐从呆滞的神情回过神来紧跟着走去,突然眼前出现刺眼的亮光,两人纷纷用手挡了挡,才继续向前走出了岩洞。
两人适应了光线,放下手打量起来,发现这是一个放着许多鸟房的地方,木杆上停留着信鸽,还有走来走去的小童们,其中一位小童见到老人便躬身施礼,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并无多言。
他们继续朝前方走去,三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一间琉璃瓦屋前,老人解开锁,推门而入。他和月七跟在身后走了进去,进入其内,发现屋中的陈设十分朴实简洁,正中放着一张黄花梨大书桌,两把红木太师椅,接着书桌前两侧放着两排扶手木椅,此时木椅上坐满了人。众人见青峰老人等人进门,起身向老人鞠躬施礼。
老人吩咐道:“月七你在门旁等候。”
“诺”月七停住脚步。
老人接着走到书桌前转身站立,众人才起身入座。此时青峰老人看着宇文玥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对宇文玥沉声说道:“跪下。”
宇文玥面色一凝,闻声拂衣而跪。
老人的声音徐徐而来:“从今日起,宇文玥将接替青海隐盟少盟主之位,待来日时机成熟,将继承盟主之位。这是青海隐盟少盟主的身份牌,收好。”
老人从袖中拿出一枚黝黑色令牌,递了上去,他双手接过,并磕头谢恩。
“起来吧。”老人说完走向书桌后,坐下。
坐在木椅上的其他人,看老人入座后,纷纷起身。向他鞠躬行礼,嘴上说道:“属下等见过少盟主。”
“诸位请起,宇文玥初来乍到,还望诸位多多扶持,多多包涵。”宇文玥躬身还礼。
“未来一年你跟月七,好好在此处学习,不可随意外出。”老人吩咐道。
“诺,徒儿定当竭尽心力,不负众人所望。”
“诺,月七定当尽心竭力,侍候扶持公子。”
两人郑重的向老人承诺。
“好了,人也见了,你们先退下吧。”老人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房间片刻后,只剩了三人在内,老人走下书桌,来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玥儿,担子沉重,你可要准备好了,跟我来。”
老人走向房间中左边的一扇门前,轻轻推开。只见屋内承放着排列整齐,分文别类的竹简,一眼看去,数目可观。
“半年内,看完屋中所有书简,你便可以随意出行。”老人脸上的笑意浓浓,温和的说道。
身后的月七,咽了咽口水:“公子,请努力学习,月七给你捶背烹茶,饿了给你送吃的来。”“小月七,你也别闲着跟他一起看,多长长见识也是很有用的。”老人笑着。
“别啊,青峰老人,我可没有咱公子那么大学问,大多也看不明白”月七连忙摇头摆手。
“我的意思是让你多看看奇闻异录类的,多长长见识,以后多为你家公子分忧解难,不然他何时才能娶到媳妇儿啊!真是的。”青峰老人看到月七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眉毛挑起,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就差起手敲脑袋了。
时光飞逝,转眼五个月过去了...
青峰山早已是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林家的野物时常出没,本来寂静的山林,便的富有生气起来。
初夏的午后,林间的蝉子知了知了声,小鸟的清脆叫声,时而一阵风吹过,随风摇曳的树叶声,交相呼应,像是一双无形大手正在波动着最原始的音乐。
坐在琉璃瓦屋内的宇文玥正拿着一本竹简细细的品读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平淡如水,时而神采飞扬,变化繁杂。
一个敲门声响起,走进来的是月七。他手中拿着一个圆通竹简,神色凝重。
“公子,有星儿的消息了。”
听到月七的话,他立马放下竹简,抬头看向月七,只见月七神色凝重,心感不妙。
“快过拿来。”眉头紧锁,语气略带不安。
月七将竹筒递了上去,他打开竹筒,取出传信看了起来。
赤峰岭西侧十里,风云令主楚乔,被宇文家死士伏击,重伤在逃。
看完信,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心急如焚,手中的信纸已经被捏了起来。什么叫重伤在逃!!她为什么会在赤峰岭??为什么祖父要做这么做,疯了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着急的问。
“才收到信就拿了过来,发信的时间应该是三日前。”月七满脸愁容。
“三日前...该死的疯女人,没事就喜欢瞎跑,还是那么自不量力,这次我抓到她,非得好好惩罚她。”他此时是五脏俱焚,坐立不安。
“月七,去把非函叫来。”
“诺”转身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心中想着:星儿啊,你可得坚持住啊。
半盏茶的时间,月七领着非函来到屋内,看着在屋内来回走动的宇文玥躬身行礼。
“非函,你立马带三队青海卫朝赤峰岭方向去,营救一个身负重伤配带长剑的女子,我把月卫也派给你,他们认的人,你们一同前去,务必把人给我带回来,遇见杀手死士一律格杀。”心急如焚的他吩咐道。
“诺,属下马上去办。”非函神色凝重,转身快步离去。
“月七你去集合月卫,让他们随非函统领一起去,带上还魂丹。”
“诺,属下这就去准备。”
他走出房门看着远处夕阳就快落下,心乱如麻,嘴上嘟囔道:“该死的疯女人,你就祈祷别死在半路上吧。”
远处走来的一名提着食盒的少女,看见宇文玥看在门前正看着远处,神情不安,像是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玥师兄,师父让我来给你送晚膳了。”一声温柔的女声响起。
宇文玥看向声音方向道:“沈青师妹,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师哥这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吗?怎么神情紧张,心神不安的样子。”沈青疑惑不解,住在青峰山这么些年了,也没见庄园里出什么大事,有事也是片刻间迎刃而解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一向沉着稳重的师哥这般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