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去世的第六百三十四天。你的坟前没有野草,只有你喜欢的白玫瑰。
今天,是你二十九岁的生日。我给你买了蛋糕,点上了蜡烛,灯也熄了,刚想唱生日歌,才想起你已经不在了。
于是,我又去种下了一株白玫瑰。
你知道吗,我发小来过了,他让我别在想你了,赶紧去找个人嫁了。这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会找男人的人吗?我怀疑他在瞧不起我。
你看,你已经去了那边啦,可我还在这边呢。
其实,我一直喜欢着你,只是你没能听见而已。
其实——
·
“啪!”
吴妨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被抽走的信纸,茫然的看着它被撕成碎片。
“吴妨,”黑暗中,信纸的碎片和那道声音一起渐渐飘去,飘远。“你醒醒吧。”
精灵穿着白衣,在夜色中将光芒掩去,与支离破碎的回忆失去重心,跌倒地面上去。
吴妨在黑暗中看清了线条,看清带着哭腔的声线。
“……笑脸?”
张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放慢呼吸,尽力不哭出来,但依旧止不住微微地颤抖。他看着堆满奇奇怪怪书本笔记和化学实验瓶的房间,强忍作呕之情,踩着精灵黯然无光的身躯,走到不被月光顾及的那片区域。他的呼吸停住了。
张笑笑看着面色惨白的吴妨,声线微微颤抖:“吴妨?你……你的手……”
吴妨坐在漆黑的椅子上,像没有重量的娃娃,露出惊讶的表情:“咦?流血了呀。”
她又看向抽出绷带走过来的张笑笑,奇怪地问:“笑脸,你怎么不笑了呀?你在害怕吗?没事,反正我走不了路,再也跳不了舞了……”
张笑笑走近,把钢笔刺进肉里的笔尖从她的手掌里拔出来,涂上碘伏,绑上绷带,又走到房间门边,打开了灯。灯泡明明暗暗,没多久就没了光。
“吴妨,你家的灯泡坏了,为什么不找人修?”
没有回音。张笑笑回过头,对上吴妨空洞的眼神。吴妨没有表情,像不高兴的小孩,耷拉着脑袋。
张笑笑愣了愣,冲她笑一下。恍然间发现,房间好像哪里都变了,和它的主人一样,变成了奇怪的房间。
在这些诡异的色彩拼贴成的房间中,似乎到处都是狰狞的面孔,地面伸出无数只手,把吴妨拖进无限迷茫的泥潭,而她只能笑着坠入,变成现在的样子。
张笑笑有些不寒而栗。他又喊了一嗓子:“吴妨?”
吴妨摇摇头,双目渐渐明亮些,像实心的大脑也重新运转起来。天有些亮了,地平线上铺出淡淡的鱼肚白。
意识最混乱的一点早已过去,上了发条的老式挂钟渐渐把短针推过,抵达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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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妨,你清醒点了吗?”
声波顺着耳朵流入大脑,惊醒了吴妨。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判断出是昨晚撕纸缠绷带的张二傻,就没什么动静了。
“张二傻”浑然不觉,看到吴妨点了头,就把祁绪熬的粥放在了划横累累床头柜上。他认定吴妨是听得见他讲话的,就说:“绷带放在二号抽屉柜里了,你一会自己换下。粥是刚煮的,有点烫。知道你喜欢吃咸的,特地让祁绪包了俩鸭蛋。早点起床吃饭。我先走了啊。”
吴妨捂着耳朵,胡乱点头,哼了一句:“是是是,男朋友最重要。”
张笑笑拎着包就走,装作没听见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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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风凉丝丝的吹在人身上,会轻轻带起一片衣角。太阳没有夏天那么大,映得天也更蓝一些,草叶更绿一些。吴妨带着画夹,坐在轮椅上看着远方的天空。云朵聚聚散散,好像拼出了那个已逝的人的样子。
那个人好像还活着,只不过离她很远很远,远到她再也够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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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州市公安局
“咚咚咚”
“进。”穆澈抬起头,捋了一把没来得及扎起来的长发,看着档案应到。
敲门的是新来的实习警官路小薇。她长的秀气,但因为这几天一直加班加点的处理资料导致面色蜡黄,头发也乱蓬蓬的。
“穆队,您要的资料我拿过来了。”
穆辙指指红木桌角露出来的一小块地方,示意道:“放这儿就行了。”
路小薇连连点头,把档案袋艰难的摆好,低头说道:“穆队,放在这里了,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回答。于是路小薇就这么等着老板把头发扎好,翻翻资料,才对她挥挥手。但在路小薇刚转过身的瞬间,她又招了招手。
路小薇:?
实习警路小薇发誓她第一次这么不明所以。
穆辙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路小薇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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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那啥,纯练手,先糊着,半年也不会更新一次的小破文。”
耶“很多时候不明所以,看不懂我也别无他法,因为有时候我自己也看不懂”
耶“每次更新的话大概不会少于一千五,多的话两三千都有可能(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