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计划已经排到了张起灵的小黄鸡内裤,而这边的谈话却还没开始。解雨臣没有下狠手,但是黑瞎子却还存在于昏厥中没有醒来。
张起灵坐在床边,等着黑瞎子的慢慢苏醒。
时间没有太久,十几分钟之后,黑瞎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神态自然的和张起灵打招呼:“没想到居然是你守着我的病床,我连梦里面都没得过这种殊荣。”
“你记得什么。”张起灵连表面功夫都没打算做,开口便问,好在黑瞎子早就习惯了他的输出方式,笑意微敛,老老实实道:“我印象里,我们现在还在四阿公手下做事。”
“十三年前。”张起灵说:“我们给陈皮阿四做事是在十三年前。”
黑瞎子呲出一口白牙:“现在呢,个体户?”
“算是。”张起灵说:“你知道自己失忆了吗。”
“猜到了。”黑瞎子说:“看你们都对我挺熟的样子,连动手都收敛着束手束脚的。尤其是那个粉衬衫,看起来娘们唧唧,结果下手最狠,说他下手最狠吧,又全是花架子,没一处伤到实地。”
张起灵点头:“因为他是你…”顿了顿,张起灵思考着怎样去开口,但这说半截留半截的话反而让黑瞎子感了兴趣:“他是我什么,老板?”
“不是。”张起灵终于想到了:“你第一次和我介绍他,说是你媳妇。”
黑瞎子一下子没能接上话。
张起灵又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有人告诉我,他杀了我媳妇。”
“……”
“我刚醒来就知道我好不容易讨个媳妇结果还被杀了,当然要去找找麻烦了。”那一瞬间的窒息感骗不了自己,于是他猜想,这应该是自己很喜欢的人,虽然他想象不出来他喜欢的人该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喜欢的人死在别人手里,他觉得他理所应当的要去报仇。
谁知道别人是骗他的呢。
“谁告诉你的。”
“一个老的,看起来五六十岁,身上一股子胭脂水粉味,说是我媳妇的下人,还说我媳妇在戏园子里唱戏的时候被人给杀了,连尸体都没能要得回。”黑瞎子枕着自己的手臂:“我一开始还问了他几个问题,他说我媳妇叫海棠花,是个戏院里的名角,一般唱青衣,总是被家里人欺负。结果他越说我越心疼,我就信了。”
“他说的都不算错。”张起灵说:“只漏了一点。”
“什么。”
“他是个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