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驰炀半坐着,清了清嗓子,脑袋微疼,忽感作恶。沐佑风递上水,他闷头就喝了大半杯,长吐出一口气。
驰炀“谢谢。嗯,为什么我会睡在这?”
原先在此摆放的木桌被沐佑风挪到了角落,本就空旷的屋内,显得更加宽敞。他看向屋外,是阴天。驰炀刚醒,对光线感刺眼,半眯着眼打着哈欠,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驰炀“我是想问问,昨夜你干了什么,一身酒气的回来,可不像你。”
驰炀“我。”
迟疑片刻,翻开被褥,慌忙找寻着,
驰炀“信,信在哪?”一转身,他安静了下来,信笺纹丝不动在枕边,“驰骋,他给我写信了。你说……我想打开,又不敢。”
沐佑风“我是没法为你做决定,想看就看,不想,我就把他封存起来。”
驰炀看着信,抽出半张信纸,闭眼,塞了回去,连着壳一同撕了粉碎,牛皮纸壳难撕,左右怎么也不出破绽。
驰炀“啊!。”
咬牙一喊,纸屑纷纷滑落,他没有再看它,
驰炀“有什么话,当面说不行吗?我可不喜欢这样。”
沐佑风不惊讶,早预料会是如此,但之后他的动作,是让他一惊。
驰炀“可,他留下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笑着又哭着,他后悔了。
轻抚他的头,叹着气,往他手里塞进一块酥饼,即时被狼吞虎咽的吃下。
驰炀“你把它给放了吧。”
指着那鸟笼,
驰炀“我知道,它很想出去,不想被锁在这。”
沐佑风“当真?”
他不做回答,低着头。
沐佑风只好依了他,取下鸟笼,打开小门。
鸟儿正如他所说,毫无留恋,小脚丫在内弹跳一阵,飞走了。
驰炀踉跄站起,跑到门外,找寻它飞去的方向和踪影,什么也没留下。抹去嘴角的碎屑,那是他姑姑做的核桃酥,她又来过了,
驰炀“我姑姑她来了,又是来找我去她那住是吗?”
沐佑风“知道你不会答应,便拒绝了。”
驰炀“不必了,我去吧。她总是这样,我心里也过不去,你也暂时不用为我操心了。”
沐佑风“你说去,便去吧,这有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