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跑向后山,竹林间一根竹竿贴上符条,手在未触及的位置,滑动手指,写下自己的名字,指尖轻碰符条,泼墨悬浮的字体便覆盖在中央,边角燃起火星,风一吹,烧了起来,仅剩最后一丝附带樱红色彩的纸片,飘落在土壤中,同花开发绽出芳华,他张望四周,不想来不及了。
铃声摇响了……
睁开眼,已然被绵绵樱林包围,素中带淡色粉丹,风吹波动,是柔美的。
他慌张迈开脚步,又戛然停止行动。叶贞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这是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他回答:没有。
他为何如此确信驰炀定会来此,他不知道,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他,很有可能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用意。
就像凭空浇了盆冷水在头上,兴致飘散得所剩无几,失落毫不掩饰浮于表面。
近处高过头顶的枝条,摘下初绽的花蕊,手中揉碎,口中气吹出,四散到空中,落到湖面。
看着湖面中化为妖形的叶贞,头顶两只耳朵,垂下,毫无生机叹口气。
来到他祈求结缘符条的樱树,高大,可遮蔽光影。
“我是不是错了,这只是一个仪式,没必要那么计较。”
树干另一侧传来声响。
叶贞“阿炀!”叶贞大叫。
驰炀在一旁的亭中木桩上坐着,是背影,手臂左右晃动,捣鼓什么。
驰炀“嗯?”
应了声,转过,手中拿着刻刀,在系着红绳的牌上刻画着,是叶贞的名字,对他的到来反倒不惊讶,冲他笑着。
驰炀“来了。”
“来了。”
默默小声回了句,是意识到什么。
叶贞“等一下!”
夺过驰炀手中及石桌的物件,藏到身后,红脸跺脚。
叶贞“我还没有做好,不能看,而且太丑了。”
驰炀放下空手,捂嘴扑哧一笑。
驰炀“是够难看的。”
驰炀“而且把我名字给写错了,‘阿炀’这称呼你是改不过来了,开始我不是特别愿意,既然改不过来,就别改了,省得你再造出什么。”
叶贞“真的?”扑到桌面。
他点头附和。
叶贞“可是,这个……”
手指着拿被涂改过的部分,都起了嘴。
驰炀“我觉得很好,有你的风格,你做一部分,我做一部分,才是共同完成的。还有,你嘴角的黑色东西是什么?”
驰炀指着那正对自己嘴边的位置。
叶贞用袖口一擦,果真有。
叶贞“是,早上的芝麻糊,走的时候忘记擦嘴了,难怪我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随后小声说。
叶贞“也不告诉我。”
叶贞“现在没有了吧。”
驰炀“没有了。”
叶贞“阿炀,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找你,还比我要早,太可恶了。”
驰炀“我……,大概是闲着没事做,就来这里了,没想到是这一出,还挺惊喜的。”
叶贞“早知道,在纸条上晚写一天,这样准备就不会太着急了,还得让我早起,实在太累了。”
叶贞深深打了个哈欠。
驰炀“这么说来,我还不该来这么早对不对?”
叶贞“不不,当然不是。”
驰炀“但,纸条?你什么时候给我了,不是只有这张符条吗?”
叶贞“你不会是那天放学的时候丢了吧?也没关系,要是这样的话,就应该叫心有灵犀,你看我不告诉你,都会想到一块去,太棒了。”
驰炀“不对吧,应该是误打误撞。”
叶贞“你……”
驰炀“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