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夜空很亮,贺枝起床的时候眼底有明显的青黑,林果果侧头看贺枝时被吓出鸡叫:“我擦枝枝你怎么回事?!”
贺枝做起来揉了揉眼睛,她的皮肤很白,此时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平时明艳又清冷此时精神都萎靡,她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林果果:“你说呢?”
贺枝没有熬夜的习惯,相反,她经常都很早睡觉也很早起,昨晚林果果跟录言他们鬼叫了一夜,贺枝听那鬼哭狼嚎的叫声听了一夜。
林果果尬笑的挠挠头:“对不起啊枝枝,人家昨天有点兴奋了。”
贺枝起床走向厕所,白T松垮,锁骨白皙的暴露在空气中,她随意的拉了拉衣服,声音沙哑:“没事,起床了,何老师待会儿吹哨了。”
林果果起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何考试吹哨子,整个大院一片鸡叫声,男生们有些连衣服都没穿好,顶着个鸡窝头急急忙忙的立定到大院李,乡村里的鸡叫的很大声,天明就吵醒了大部分人,何老师好笑的看着他们:“怎么回事,一个个跟去做贼了一样,大晚上的不睡觉,一群鸡崽子大早上的没精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偷鸡去了。”
“清醒没有!”何老师吼着嗓子。
所有人精神不振:“清醒了~”
“……”
真是麻了这一群崽子。
……
跟其他班汇集的时候是在县城里,何老师手里拿着个相机,男生们手机几乎都拿着个扫把,女生手里拿着块干净的毛巾。
“我们这次要去县城的敬老院打扫卫生。”林老师尴尬的笑了笑。
录言苦大仇深的撇嘴,扫把夹在咯吱窝里头,抢过林果果手上的毛巾就开始嚎:“不是说旅行吗,旅行旅行就是玩的啊,谁旅行是去给人打扫卫生的啊!”
何老师虎着一张脸,眼睛瞪着录言:“怎么了?老头不配拥有你金贵的手打扫卫生?”
“哪能啊,老头好,老头有低保,老头事不多!”
贺枝被这句话笑到,转头发现林果果手里拎着着鸡,头上还插着根鸡毛,大小姐洁癖发作,下意识往后退:“这怎么回事?”
林果果的杏眼委屈到含水,吸着红红的鼻头,指着陆淮野就骂:“呜呜呜他给我的!”
陆大少爷黑着一张脸,一手的鸡毛,何老师站在后头,手里拿着个笼子:“这孩子,抓个鸡怕成这样。”
“……”
贺枝到敬老院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何老师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口罩,此时粉尘飘洒,空气闷着口鼻,她呛的直咳嗽。
何老师脸色也不好看,拿着手里的任务卡左看右看:“阿耶这咋回事,校长给错了?”
林老师摊手:“校长没给错,我们班级虽然是B班,但是A班在我们前头,全部的班级刚好是个整数,我们只能做最差的任务了。”
何老师一向严肃的脸都有些拉胯,虎着一张脸就抢过录言手里的扫把:“这怎么回事,我B班这么不受待见了。”
贺枝打扫的是三楼的医护室,敬老院虽然破旧但该有的设施都有,老人们都有些麻烦,这卫生情况自然也麻烦,有专门的医生会来检查身体,她上来的时候灰尘全都飞到了她脸上,呛的她直咳嗽。
“有人吗?”
熟悉的声音让贺枝一怔,医护室的门被打开,少年穿着红色的校服,眉眼温柔,看到贺枝的时候也是愣住。
鹿斯没想到会在这看见贺枝,A班的班主任说B的人手不够,鹿斯和林修都被教导主任拉了过来敬老院打扫卫生,看到贺枝脸上花了一片他面色也是一抽。
少年低沉的嗓音笑出来,看着她时眼眸漆黑,迎着光懒懒的靠在医护室的门框上,歪着头,脸上带着笑。
贺枝呆愣在原地。
到了后来,这个笑她仍然记得。
就真的再也没能喜欢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