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又咳出了花,嗓子真的好疼啊。
我捶了捶胸膛,企图让痉挛的气管平复下来,泪眼婆娑地把咳出来的花收好。
等会还是种到花园里吧。
我把这些咳出来的花装进一个不透明的罐子里,下了楼。
很意外,先生今天没有出去,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先生!”我惊喜地喊道,快步向对方走去。
先生让佣人给我盛了碗粥,又开始吃着自己的早餐。
“这是什么?”先生看着我手里拿着的罐子。
我不敢看先生的眼睛,冲先生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对了先生,你今天怎么没有出去?”
先生没有再问我罐子里是什么,“今天休假。”
我心里暗喜转移了话题,也暗喜今天先生休息,我可以一整天都看见先生了。
“吃饭。”
我点点头,把罐子放远了一些,开始低头吃那碗粥。
先生吃完了在看报纸。
先生有一个很传统的爱好,就是看报纸,也很喜欢收藏报纸。
“先生,我去趟花园。”我吃完粥擦了擦嘴对先生说道。
先生点了点头,“去吧。”
我抱着那罐子花瓣去了花园,走到了一个小角落。
这一个角落里,全埋着我咳出来的花。
我把那罐子里带血的花埋下,然后站起身,打算去把罐子清洗一下。
没想到,一转身,先生竟站在我的后面。
“先...先生...?”我下意识把罐子往身后藏。
先生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手上的罐子,脸色铁青。
“给我。”
我没动,说实话,我是被吓到了。
“给我,我不想说第三遍。”
我潜意识认为我不应该把这个给先生。
“周亦!”先生很生气地喊着我的全名。
我下意识抖了一下,先生似乎很生气。
先生直接转身走了,我想喊住先生,但是我还是怕了。
我把那罐子洗了,轻手轻脚地回了别墅,打算上楼。
我以为先生会在他的书房,上楼前无意地往沙发上瞟了一眼,却发现先生正坐在哪里。
我胆子可小,就突然看到先生坐在哪都能吓得我手抖。
这一抖,罐子落到地上,发出声响,引起了先生注意。
“你过来。”
我连忙把那个罐子捡起来,走到先生身边。
“坐着吧。”先生给我倒了杯水。
我和先生是形式婚姻,婚后各活各的,先生从来不过问我任何,每个月都会在我的一张卡上打钱,并且别墅里除了他的书房,别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他也从不带任何人回家。
先生是医生,他很忙,常常很晚才回来,第二天很早就离开,我总是见不到先生。
我是先生为了应付他父母而娶的。
我是喜欢先生的。
但先生只是不讨厌我。
像今天这样一起坐在餐桌上吃饭,像现在我坐在他旁边他给我倒了一杯水。
都是不多见的。
我们结婚快两年了,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你生病了?”先生似乎冷静下来了。
我摇了摇头。
先生盯着我良久,我垂着头,手指不安地扣着罐子。
“听保姆说你老是咳嗽,吃药了吗?”先生没再看我。
我刚想说话,却没想到花瓣又出来了,我又开始咳嗽,我捂着嘴,把咳出来的花瓣攥在手里。
喉咙间的疼痛和瘙痒,以及花瓣的苦涩和浓浓的血腥味,直接将我逼出了眼泪。
“你怎么了?周亦!周亦!你怎么了?”
我想告诉先生我没事,但一张口想说话,花瓣和血直接就淌了出来。
花瓣我能握在手里,血却从指缝间流出来。
先生被我吓得不轻,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让保姆打120。
他搂着我,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叫我不要睡。
只是花吐症越来越严重,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
我连一句“先生”都说不完整。
也许是今天和先生一起吃了早饭,也许是刚刚先生给我倒了杯水,也许是先生刚刚在过问我的情况。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人跟我的接触变多,花吐症跟着变得严重。
我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但是我还想看看先生。
“先......生......”
“周亦!周亦!”
我已经连听觉都消失了。
我是死了吗?
“周亦。”
“周亦,别睡了好不好?醒醒,周亦......”
......先生?
我试着睁眼,强光让我很不适。
“周亦!”
“先......生......”
“我在,我在...”
一周后,我出院了。
先生陪了我一周,然后牵着我回了家。
我很意外,我居然没有死。
“先生,你不用工作吗?”我很疑惑地问道。
先生让我坐在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水。
“辞了。别担心,我的积蓄还养得起我们两个人。”
我很奇怪,先生现在对我变得很不同了。
“先生,我怎么会活下来?”
先生没有回答我,“明天我们出去玩吧?”
我点点头,“我听先生的。”
先生嗯了一声,“我把剩下的一点事处理了,你去洗个澡?”
“好。”
我洗澡一般洗的很快,洗完后正擦着头发,想去看看先生在干什么。
先生在书房里,书房门没有关上,留有一条缝。
我站在门口,先生背对着我。
但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
好多,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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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暗恋什么的应该最甜了吧
中间的一些衔接部分是错位太太帮忙修改指点的
肝了好长时间「捂脸」
其实先生是没有花吐症的,算是私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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