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于这世间。
你信仰万物,将世间生灵置于同一高度
你执笔写下文字,企图让世人明白:万物生而平等。
你孤独着,惆怅着,迷茫着。
你吟诵着自己的诗歌翻山越岭,想走遍世间求一个知己。
牧师说神创造万物,但人是特例;医者说他只医人而不管其它,帝王说他生而高人一等。
“人们自以为优越,最后也是归于尘土。”你说。
人们驱逐你,说你是异类,是蛊惑人心的妖物。
人们并不了解你,没有人理会你――即使是流浪者也不愿听你的诗歌。
只有并不懂诗歌的淳朴村民会可怜你的处境,但他们并不理解你的固执。
你还是离去,期望在异国他乡寻一个知己,求一个归宿。
你的长衫沾了尘土,被树枝刮破。
你那用来执笔的双手生出了老茧。
你走过的路比你作的诗要多。
异国君王问你为何独自行走世间。
“人走再多的路最后的归途也是尘土。”你说。
君王笑你执着,并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你知道君王不会懂何为平等,便不和他争辩。
君王说,他认识一个和你相似的说书人。
说书人说,你无法让世人明白真理,别太固执。
“真理不被人明白又怎么称为真理。”你说。
说书人叹息着离去。
你最终死于燃烧着的世间,连带着你的诗篇。
人们高举火把说要讲妖物祭祀给神灵,让神明来处置你。
你在燃烧中合上了眼。
最后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
牧师说你是神明的化身,他甘愿为成为你的信徒;医者说你是最好的医师,帝王说他也最后也只能归于尘土。
只有说书人为你立墓,他把你的故事讲了几十年。
说书人临死前说,“吟游诗人已经归于尘土,而我现在要追随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