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回到家的时候大概是凌晨5点,杜公馆的佣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杜月笙一大早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于棠,这在众人眼里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昼伏夜出的事杜月笙习惯了,杜公馆里的佣人也习惯了。
杜月笙上了楼轻声走进卧室,打开卧室的灯,床上大红色的龙凤喜被下顾明月睡得正熟,看见顾明月熟睡得样子杜月笙这会儿才有了一些困意。
换上拖鞋,又解开长衫的扣子,关上灯,连脚也不洗,拉过女人捂得严实的被子,杜月笙就这么抱着顾明月睡去。
161号赌坊,杜月笙走后,和他一起打牌的人却没有离开。
这上海滩人人都知道杜先生嗜赌如命,最喜欢的就是推牌九,这洞房花烛夜却陪着人打了一晚的麻将。
“怎么样,多少钱?”付玉森揉了揉僵痛的肩膀问了问正在点钱的秘书。
“老板,23万。”
“上回……顾家那小子在兴和赌坊输了多少钱?”方和易歪了歪脖子,看了付玉森一眼问到。
“12万”
方和易、付玉森还有一个李之南,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最后付玉森点了点头说到:“再添15万,一会儿天亮了给杜公馆送去50万的支票。”
“告诉兴和赌坊的伙计,以后眼睛擦亮点。”
“是”
“走吧,回家吧。”
“妈的,心够黑。”
“行了,别抱怨了。”
这一来一回之间,旭日从东方升起,片片余辉穿透灰暗的云层,街道两旁来往的黄包车夫,报童,赌客又开始新一天的“征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进入卧室,顾明月借着这点儿光看着杜月笙,熟睡的人脸上带着一丝倦意。
顾明月心疼了,杜月笙这一点没有猜错。
杜月笙睡眠本就不好,怀里的人一动他便醒了。
或是顾明月的目光太过直白,又或是晨间的躁动让他本就带着睡意的眼眸又朦胧了三分
“什么时候回来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顾明月问到。
“刚回来不久,才睡一会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后杜月笙回答到。
“输了多少钱?”顾明月伸出手扯了扯杜月笙下巴底下新冒出来的胡茬问到。
“你怎么就知道我输了钱?”顾明月扯他的胡茬,杜月笙就坏心思的用胡茬去挨她的额头。
胡茬戳得顾明月有些痒,躲了一下,没躲过,杜月笙紧紧抱着她怎么躲得了。到底昨夜独守空房的气愤还没有过去,顾明月使了劲挣开杜月笙的手,半起身压着杜月笙。
“我不但知道你输了钱,还知道一会儿有人还得给你送钱来。”
杜月笙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明月,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她半起身时露出的风光。
“再睡一会儿吧,我困得很。”杜月笙眼底一片黯然之色,抬手摸了摸顾明月的耳垂说这么一句话。
“月笙……”顾明月以为杜月笙不高兴了,却不料男人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嘴里未尽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只是情浓之时杜月笙哑着声说了一句什么话,顾明月还没有来得及听请,便又陷入混沌之中。
天色将明未明,幔帐摇晃之间是不为人道的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