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易也被堵得说不出话,凌震刚要说话,便听见蓝文晋道:“相爷,我家祖母许久不见表妹,想得紧,特意嘱咐我带表妹回家小住几日,不知相爷意下如何?”
凌震和白月芬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老太太却说:“当然不会反对,代我向你祖母问好!”
看见老太太都发话了,凌震也只好答应。凌希惟便立刻跟着蓝文晋走了,虽说凌震没有为难她,但这是看在蓝文晋和蓝家的面子,等蓝文晋走了,凌震势必不会轻饶她。还是跟着去蓝家要好得多。
路上凌希惟还是有些紧张的,虽说忠义候府是在自己的外祖家,可是蓝悦熙已经去世多年,而自己也被白月芬母女挑唆多年未曾踏足忠义候府,此次去忠义候府求援也是利用了蓝家不会放任蓝家的骨血被人欺辱的心思,但是说骨肉亲情,她还真的没有多少的把握。
蓝文晋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依旧微笑道:“表妹这是紧张了?”
凌希惟笑道:“是有些。”声音依旧客气疏离。
蓝文晋感到了她的客气,也只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表妹在凌家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心里瞬间浮现一阵心痛。
很快到了忠义候府,蓝文晋首先下车,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凌希惟下车。站在忠义候府的大门前,下人都跪地相迎,中间挂着一副大大的牌匾,上书“敕造忠义候府”,这块匾额是开国皇帝亲笔所书,是为表彰蓝氏一族随开国皇帝征战沙场的忠肝义胆。
下人进去通报,蓝文晋带着凌希惟进入内堂,蓝老太君和忠义候就坐在堂椅上,凌希惟看见外祖母和舅舅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上一次见他们还是在上一世的断头台上。如今自己重获一世,定然不会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死了,她决定要保护他们,不惜一切!
蓝老太君坐在堂上,面容威严,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的皱纹昭示了她的年迈。
而蓝老太君看见凌希惟,眼中蓄满泪水,目光恍惚,口中喃喃自语道:“悦熙?是你吗?”
舅舅忠义候是一个严厉的男子,不过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在看向凌希惟的时候却面露慈祥,旁边的舅母赵氏也是一脸温和。她和白氏的温柔不同,她对待凌希惟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蓝文晋看蓝老太君这样出神,便出口提醒道:“祖母,表妹来看你了!”他也明白,祖母这是想念小姑了。
凌希惟冲着老太君微微一笑,道“外祖母,我是惟儿。”然后又冲着忠义候夫妇道:“外甥女见过舅舅,舅母。”
忠义侯夫妇赶忙答应,刘氏立刻满脸笑容热笼的拉起凌希惟的手道:“真好的孩子,出落的越发好了。”
蓝老太君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又很快露出笑容,一把拉过凌希惟的手道:“惟儿,你是惟儿。这些年你受苦了。”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众人听道刘妈妈来求援时说起过凌希惟这些年的日子,心中很是愤怒,蓝老太君甚至要亲自去凌家讨个公道,被忠义候拦下,好说歹说才说服蓝老太君同意让蓝文晋先去打探情况的。
蓝家这一辈的人里除了蓝文晋之外还有一个女儿,就是舅母刘氏的嫡女,忠义候府这一辈唯一的独女,蓝文珍。也就是凌希惟的大表姐,此刻听到凌熙希惟受了那莫多的苦,气的她直跺脚·,非要嚷着带人去凌家讨个公道。
凌希惟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些年的情况,把许多艰难都跳过了,就是怕蓝老太君的身子受不住。蓝悦熙是蓝家最小的女儿,向来是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也是蓝老太君最疼爱的孩子,嫁到凌家五年不到就抑郁而终,要说和凌家没关系,谁会相信?
蓝家人对凌希惟是真心的好,后来用了膳舅母刘氏就把离老夫人院子最近的厢房收拾出来了,为的是方便凌希惟时常见到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