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句话:“人的一生会遇到两种人,一种惊艳了时光,一种温柔了岁月。”
这是张云雷沉寂了三天后想起来的。
若说那姑娘确实有一瞬间惊艳过他,那不假。而那个小眼八叉,牙还不齐的人,说什么也称不上惊艳。可日子总是细水长流,从青丝到白头,一起搀扶着岁月的还得是个知心的人。
人说台上说相声,就像两口子过日子,没错,他张云雷有个好媳妇儿。
如醍醐灌顶,这位老艺术家突然醒悟了。踢开满地的啤酒瓶,顶着青青的胡茬冲出了家。
甭管北京的路有多堵,也甭管闯了几个红灯,张云雷现在只是迫切地想见到杨九郎。
颤抖的手叩响了门扉,杨九郎透过猫眼见是张云雷,轻叹了口气,唉,这祖宗还来招他干嘛。
一开门,杨九郎便被张云雷这副邋遢的样子吓了一跳。在他记忆中的张云雷,除了住院那段时间,还没见他这么憔悴过。
终于见到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张云雷急切地想扑过去,却不料被门槛绊了一脚,“诶呦我天,祖宗哎你可悠着点儿吧!”杨九郎连忙扶住他。
张云雷站稳了,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说:“九郎,我跟那女的分了,以后咱俩还做搭档。”
杨九郎愣了一下,随即扯起一抹苦笑,直勾勾盯着对面人的眼睛,“张云雷,你把我当什么?物件儿?想扔就扔,想捡回来就捡回来?”
“我没有……”
“要是为这来的,那您请回吧。”杨九郎摆了摆手,转身回走,“慢走不送。”
张云雷也不废话,上去一把抱住他,杨九郎身子僵住了。“张,张云雷,你要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搭档,我可以暂时跟你搭一阵……”
“不是!”张云雷不想再听他说出伤人的话,心疼的都要碎了。
“九郎,听我说。”热气扑洒在耳朵上,红透了一片。“这些天我思考了很久,两个人过日子的事儿,咱管别人怎么看呢。这么些年来,风风雨雨,都是你陪在我身边。我张云雷不是石头,只是我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心。”
张云雷把杨九郎转过来,认真地说:“九郎,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但从今往后,我想好好珍惜你。”
“咱俩好好的,过一辈子。”
“……好。” 笑。
人生那么短,只够爱一个人。
是你,我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