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人们一边像高高在上的主，谩骂着这座城市的不近人情，说也不过如此；却又偷偷地拼了命地想要留在这里，宁愿住地下室，每天吃泡面也不想回到自己贫困的家乡。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那，小姐？我们去看看房子？”姑娘开口了，“早点看下房子我们可以早一点卖出去。”
白慕灵的确急着将房子卖出去，就答应了。
白慕灵给张灵打了个电话，便带着姑娘去了。原以为两人要坐好一会的地铁，没想到姑娘自己有辆小车，简约干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看样子姑娘过得比白慕灵好上不少。
张灵热情地迎接，姑娘也热情地回应，没有丝毫看不起的意思。白慕灵松了一口气。
姑娘看了一圈，房子不大，也有些老旧，却收拾地干净整洁，没有杂物，也没有异味。
“大概可以卖个六十万。”姑娘大约估计了一下，“我们会尽快给你们找到买主的。”
白慕灵签好了合同，说要陪张灵聊聊天，姑娘就自己先回去了。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呀？”张灵有些害怕，想着白慕灵是不是去干了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我给一个公司提供了创意，然后他们奖励我的，五百万。”白慕灵握着张灵的手，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我就想着给你买一套房子，给你养老。这套房子就卖了，给你治病，给新家添点家具。”
张灵眼眶一热，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你啊，好不容易挣了这么些钱，干嘛不给自己留着。你要结婚的呀，给自己买点嫁妆。”
“钱还可以再挣得呀，不用担心我。”
白慕灵和张灵聊了一会，就赶回去给乐可做饭去了。
乐可借了六十万给白慕灵。白慕灵给新房添置了东西，教好了业务费，把张灵接了过去。
乐可请了一天假，开着车带着白慕灵去接张灵。
“可可，好久没有见到你，你又变好看了呀。”张灵看见乐可很是开心。
“是嘛？阿姨你这样说我好开心的哎。”乐可也是乖巧，“你也好好看，还是和以前一样。”
白慕灵打断了两人的互夸，“妈，等会搬家公司就来了，你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就一些衣服，锅碗瓢盆什么的。还有一些你小时候的东西，我还留着呢，你想不想来看一看呀？”张灵拉着白慕灵和乐可，往桌上那一堆杂物走去。
乱七八糟的东西，白慕灵对大多数东西都没了印象。
张灵拿出一本画册，“这是你爸爸的设计稿，你一直很喜欢。小的时候，你爸爸一直把你抱在怀里，说要叫你画画。我说你那么小懂什么哦，没想到你真的学会了。你爸爸走了之后，你每天都哭着画画。大一点，你就不哭了。再然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突然也不画画了。”
张灵讲着讲着就哭了，白慕灵低着头不知该给出什么反应，她对爸爸已经没什么记忆了。张灵指着箱子里厚厚的一沓废纸，有些骄傲地说：“你画的每一张画，我都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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