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轮回,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司凤的情人咒待时机成熟自会有人替他解去,若我今日替他解除此咒。小银花,天道轮回,日后他必在他处还了天道的因缘。如此,你可还要我帮他?”素兮袖下十指深深掐入掌心,此番话语也不知是在劝小银花还是劝自己。
素兮身而为神,深知天道好轮回,今日她解了司凤的情人咒,来日,天道又会让司凤付出何等代价?她此刻心乱如麻,看着心上人哪怕是昏迷之中都痛的咬紧牙关,下唇满是齿印鲜血, 只觉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相代。
“小银花只是一只误食天果才侥幸修的人形的灵兽,不懂什么因果报应,只知我喜爱主人,不愿看自己喜爱之人如此痛苦。这世上诸事,还有何事比亲眼见自己所爱之人受苦却无能为力更为煎熬?素兮,我求你,救救他。”
小银花此话说的是自己却亦是素兮,司凤当局者迷,她在一旁倒是看的清楚。素兮来历不凡虽与司凤以友相称,可她为司凤所做种种以及她看向司凤的眼神又岂是朋友,分明,司凤便是这素兮放在心尖儿之上的人。她对素兮一向又爱又怕,但眼下司凤情人咒发,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世上还有合适比眼见自己所爱之人受苦却无能为力更为煎熬?无能为力只是你啊,小银花。。’
“罢了,既如此,小银花,你退下吧。”小银花应声退下。房中只剩人事不省的司凤于素兮二人。
素兮闭上双眼,叹息一声‘罢了罢了,他日天道要算,便一并算诸她身。那日海边初遇,她便早已万劫不复。如此,又何必多做挣扎。’
素兮将上半身的衣裳褪至腰间,现出神相,又将轩辕剑自乾坤袋取出,化作一支带了血槽的三棱匕首,闭目往自己的心口扎去。素兮一阵闷哼,有银色血液循着轩辕剑的血槽流下,素兮以玉碗去接,待接了小半碗有余,才将轩辕剑拔出,运转神力将伤口封住。一番举动下来,已是面唇皆白,那鬓间处,有几根青丝转瞬化白。
素兮只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心中还在念着下午才被白黎训过,此番作为必是要挨骂的,明日还得寻个法子瞒过他才好。稍加调息后素兮将那玉碗端起,那玉碗小小一只不过巴掌大,里面盛着小半碗散发异香的银色液体,其中又隐隐带着一丝血液的腥味。
素兮盯了那玉碗半响,将其端起喂至司凤唇边。司凤早已被情人咒折磨的晕厥,此刻牙关紧咬,纵是这心头血极为珍贵他又如何饮下?素兮将玉碗中的鲜血一饮而尽,如昔日在炼狱塔那般将口中心头血口对口渡入司凤口中。
昏睡中司凤只觉一股腥甜的液体自口中而入随后化作暖流向四面八方散开,凡暖流经过之处,断脉重生,疼痛全消,世上最美妙的感觉也莫过如此了罢?念头刚起, 身体中原本如涓涓细流的暖流却突生异变化作崩腾凶猛的岩浆,炙热非常,岩浆所过之处,寸寸经脉皆爆裂开来,随后又在岩浆流过之后重生,周而复始。那痛楚,比之情人咒也毫不逊色。
司凤自痛苦中睁开双眼,忍不住嘶吼出声。素兮见司凤醒来却是面色赤红,眼中血丝密布,立刻运转神力向司凤体内探去,惊见司凤体内灵力于神力交杂,尽数失控,竟是有爆体而亡的趋势。
“怎会如此?”素兮大惊之色,运转神力替床上的司凤梳理体内经脉。
素兮的血统是何等的高贵纯正,那女娲的心头之血本就是浑身元气所在,她心头血中蕴含的能量又是何其强大又岂是禹司凤这只小小的金翅鸟妖能够承受的了的?眼下这股力量在司凤体内肆虐,竟是要把禹司凤活生生给撑bao了。
司凤听闻素兮的声音,睁眼向她瞧去,却见素兮衣裳半褪,左胸口处一个铜钱大小的伤口,神色惊慌失措,那眼中全是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嘴里。
‘不要哭,你不要哭..’他在心头默念,此时他见素兮为她伤心哭泣,只觉心头一阵一阵的发紧,竟是连身体的疼痛都弱了几分。你若是不哭,即是当下叫我去死了,我也是甘愿的。司凤心道。又见素兮紧咬下唇,那下唇竟是活生生给她咬出了血来,那鲜血和着泪水滴进司凤的眼睛里,司凤的眼前瞬间血红一片。这是他的素兮啊。
司凤再也忍不住,将素兮拉下,朝那朝思暮想的唇瓣吻去,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吧。很早很早以前,早在山洞于她重逢的那一日。
一股腥甜在二人交汇的唇间泛开,初时的tian袛-试探逐渐变为用力吮1吸。素兮一阵颤抖,神魂都似要离开身体。“司凤,别…”司凤却不理,翻身将素兮1压1在1身1下1,一个吻落在她光滑的肩上,然后一路往下,顿了一顿,随后素兮感觉胸1前一凉,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小心的tian1舐着她胸前伤口处残留的鲜血。